浴室里,景雪正在冲洗疲惫的身体,左眼皮一直在跳。古人云“左跳财右跳灾”,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她用毛巾把头发包住,然后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浅蓝色牛仔裤就出来了。桌子上放着一碗馄饨,上面有香葱鸡蛋。
方忘忧在食堂吃过了,只做了一份。看着包着头巾的她,他眼神都快溢出水。一刻钟后,她吃完了馄饨,连汤都喝得只剩下一点。
他把碗收进去厨房,洗了然后放在消毒柜。
“景雪姐,我帮你用吹风筒吹干,头发这样包着,不容易干。”
景雪摸了一下毛巾,这发型是她在首尔花了大约1千人民币做的。她小声的说道:“这发型用吹风筒容易乱。”
“那我用毛巾帮你擦。”
“麻烦你了,我身体有点酸涩。”
景雪很自然的躺在沙发上,把脑袋露出沙发的边缘。她闭着眼睛感觉到毛巾被拿下,然后头发被手顺着梳。
方忘忧用手把头发捋直,然后用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发尾摸起来有点干,他才把景雪姐的头往沙发移动。
等方忘忧拿着毛巾走了,景雪才睁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白白的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讨厌俞柳?按理说她不应该讨厌俞安娜,今天从奶茶店出来时,看见俞安娜直溜溜的看着方忘忧。她主动跑去勾着方忘忧的胳膊,直到出了拐角她右手才从他胳膊中拿出来。
听到脚步声靠近,景雪把身子扶正,微笑的看着他。他身形高挑,英俊的脸庞轮廓分明,他宛如一颗闪耀的星星,吸引着她的目光。她浅笑道:“你怎么不问我傍晚为什么勾你的胳膊?”
“我看到奶茶店的人了,只要每次你遇到她,你心情都不好。”方忘忧拿着一个抱枕放在她的身后,然后坐在她的身边,“你要看动画片吗?”
景雪站起来,然后去洗手间刷牙。看着镜子中的女子,长发如丝般顺滑,微卷的发尾轻轻飘动,面容清丽脱俗,像是出自画中的仙子,眼神中好像有点迷茫。这一刻她任督二脉好像打通了。
其实女人之间的不合,归根结底是因为男人的无能。赵春花,俞柳是让你不喜欢,其实最应该不喜欢的是王凯之,那个懦弱只能躲在女人背后享受成果的人。
眼中慢慢的有雾气凝聚,不一会就凝成了水滴。水滴一滴一滴的落下,她就这样看着镜子中挫败无力的自己。如果不是当初她太在乎王凯之,俞柳也不会一年了还以为她放不下王凯之。
方忘忧见景雪姐去洗手间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他不免有点担心。他刚才就不应该多嘴说前面那句。他步履匆忙的向洗手间走过去,看到正在默默流泪的她。
他不知所措的用自己的手帮她擦眼泪,他慌张的说道:“对不起,景雪姐。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提她了,你不要哭。”
景雪抱住方忘忧的腰,然后用眼睛往他衣服上蹭了蹭,有点难为情。她说道:“我只是眼睛不舒服,不是难受才哭的。”
“嗯,眼睛不舒服多休息一会就好了。”方忘忧的手不知道放哪里,最后垂直的摆放在两侧。
眼泪流出来,好像就好了很多。她好像都没有大哭过,或许现在抵抗力低了才会哭。
她从方忘忧的怀中出来,抬头看了一下他,只见他手脚僵硬。她小声的说道:“你先出去,我照一下镜子。”
方忘忧没有出去,他怕他一走,她又一个人偷偷流泪。
景雪用梳子梳好头,然后把脖子上的吊坠卸下来。她说道:“你先洗澡吧。晚上在这里睡,明早早起去上课。”
说完景雪就离开了洗手间。刚才方忘忧那副紧张的样子,眼睛一直看着她,生怕她做傻事。
她回房间靠在床上,随手拿起一本侦探悬疑小说看了起来。故事精彩绝伦,引人入胜。突然主卧门打开,她吓得一下子就缩进了被子,不敢冒出头。
方忘忧看到景雪姐露在外面的小脑袋,他刚才好像看到景雪姐在看书。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进来就缩进被子里。他小声的说道:“景雪,我先睡了。”
“嗯,晚安。”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听到哒哒的脚步声离去,景雪才像小猫一样的冒出头,四周谨慎的看一下。看着主卧明亮的台灯,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然后用右手摸住自己的右耳,小声的说道:“景雪,别害怕,景雪,回来。”
这是老家的土方法,这样就不会害怕了。夜急天高,是看悬疑小说的时候到了。她又拿出书,接着看了起来。
外面狂风暴雨,雨声啪啪的敲打着窗户,风声呼啸。景雪缩进被子,这场景和小说的描写的好像。
垃圾小说,骗我。明明是侦探悬疑小说,里面却包含着恐怖故事。景雪越想越害怕,最后坚持不住内心的渴望。
她拿着一个小抱枕和一张小毯子蹑手蹑脚走进次卧。可惜次卧的灯是关的,她只能依稀摸索着在床下打了一个地铺。心里没有那么害怕了,毕竟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躺着睡不着,还是有点害怕。如果开着灯就好了,她可以看着灯到天明。以前不理解表弟为什么晚上都要开着灯睡觉,现在是有点理解了。
这时,外面一声雷响。她最终还是没有抵过内心的害怕,她顺着床爬了进去,然后躲进被子瑟瑟发抖的抱住方忘忧。
方忘忧从梦中醒过来,他闻到熟悉的香味。他身体发热,不可控制的。他小声的说道:“景雪姐,别玩太晚。”
景雪听到他有点沙哑压抑的声音。她头脑一热,???这是什么意思?外面打雷越来越大,她内心越来越害怕。
她把手伸出被子,在床头把灯打开。她的脑袋顺着方忘忧的身子慢慢的往上伸。
方忘忧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名之火点燃了一般,越来越热,甚至开始微微出汗。这种炽热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兴奋感。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喘息。他感觉到脖子上温热的气息,他克制的说道:“景雪姐,我明天有室外羽毛球课,别吻脖子。”
这是什么狼虎之词?性别倒置?这是在开车吗?
在大脑的恐惧之下,好像想起上次的片段,事后她直接洗澡睡了,一夜好眠。
她的头冒出被子,她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脸,他脸似乎是有点红,眼睛迷离。
她对着他的嘴吻了上去,不到一会,他的嘴唇就有点水泽在上面,光亮奢靡,诱人极了。顺了他微张的嘴唇,她吻了进去,与舌共舞,一曲舞罢。她稍做休息,准备睡觉。
方忘忧呼吸加促,两只手抓住床单。他迷醉的看了景雪姐,怎么不继续了?
景雪的腿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她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她脸变得通红。她右手顺着他衣服滑进了胸膛,然后把他睡衣的解开,从锁骨处开始吻.......
一个小时后,方忘忧的上半身布满了青青紫紫。景雪出了一身汗累倒在床上,脑袋里再也没有恐怖场景,然后闭着眼睛睡着了。
方忘忧慢慢起身,把衣服穿好,去了洗手间。不一会他就端来一盆温水,他用毛巾把景雪姐右手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看着睡着的她,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他端着盆子回到洗手间,然后去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
回到房间时,景雪姐已经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踢开了,他把被子重新帮她盖好。看了一下手机才不到12点。他嘀咕道:“早知道现在才11点多,就不应该说那句话了。”
他从床的另外一边小心的躺进被子里,然后像往常一样睡下。可能是不久前出了一身汗,他也很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