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王爷应对白若离,那叫一个游刃有余,想要就要,不要就丢。
自从不能随时随地处置白若离了。
分分钟被调戏得神志失守啊!
看得墨酒都有点为摄政王而担心了!
白若离本以为,那夜萧玉绝识破了她的心机,定会拂袖而去,不再踏足月柳轩。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冷落几日的准备,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补救。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萧玉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夜夜翻窗而至,以问罪为名,与她挤在一张床上,仿佛乐在其中。
月柳轩内,奢华的待遇堪比宫中的妃子。
院中的冰块、香料、绫罗绸缎,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尊贵与特殊。
白若离所居之处,外头虽不比明玉阁,却也极尽奢华之能事。
屋内,金丝楠木的摆件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墙上挂着名家的字画,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玉器,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主人的品味与地位。
白若离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感受着身边男人的气息,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她知道,萧玉绝这家伙,虽然表面上对她的心机不屑一顾,但内心深处,却对她的聪明与手段颇为欣赏。
她轻轻翻了个身,靠近萧玉绝,低声道:“王爷,您今夜又来问罪吗?”
萧玉绝冷哼一声,察觉出了她话语之中的促狭,却不回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与此同时,白清微手里拿着这些日子皇子府的账本,听着翠雾汇报月柳轩的情况,眉头紧锁。
她不明白,为何白若离的院子里,冰块等东西比她的还要多:“这书画等物倒也罢了,殿下说了,虽然不再宠爱她,但是因着摄政王的缘故,多少是要顾忌些,可是,她的银两又从何而来呢?”
翠雾也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殿下偷偷赏的?”
“不,我不相信殿下是这种人,他要赏东西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白清微沉吟片刻,“你给我务必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在外头放印子钱,或者收受了谁的贿赂?”
翠雾领命而去,白清微则坐在镜前,看着自己平凡的面容,心中涌起不甘。
正妃的地位虽然尊贵,但在二皇子心中,她却远不如白若离来得重要,特别是在接连几次失误之后,她必须想办法,挽回自己在二皇子心中的地位。
萧玉绝发现,自己变得有些不对劲。
譬如此刻站在摄政王府的书房窗前,望着窗外刚刚升起的太阳,心中竟生出了几分期待。
期待着夜幕的降临。
这些日子,自从二皇子回府后,分担了他的诸多政务,使得他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然而,随着政务的减少,人也闲了下来。
闲着就会无聊。
曾几何时,他以为摄政王府的清幽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如今却感到了难以言说的寂寞。
那些他曾沉浸其中的琴棋书画,如今看来,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
他就只想翻到二皇子府去,瞧瞧他的小姑娘在干什么,把她亲得迷迷糊糊,再搂着睡大觉!
“堕落啊,太堕落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没料到自己也会沦落如今的地步。
甚至当白若离勾他的钱袋子的时候,他也只庆幸,幸好自己很有钱。
否则若是她被别人勾走了怎么办?
白若离并不知道,萧玉绝的无聊,让他开始更加密切地关注起她的动向。
某日,墨酒前来禀报,说白若离每天都会派人去巡视自己的铺子。
“铺子?”萧玉绝诧异,“她哪来的铺子?”
白家给她的陪嫁之中并不包含能钱生钱的产业。
墨酒道:“属于原以为夫人只是去逛街,却没想到,这些铺子竟然都是她的私产,而且数量足足有十几家,不过……”
他如实禀报道:“不过王爷,夫人似乎有点笨,这些铺子新开不久,且一大半都在贴钱经营。”
萧玉绝闻言,眉头微挑:“她倒是说过要赚钱养本王。”
墨酒的嘴角微微抽搐。
以王爷这些年积攒下的家产……夫人她。就算是从秦朝打工到现在,也是万万养不起的。
萧玉绝道:“送几个订单过去吧,别让她养的这些小玩意儿死了,白白伤心生气。”
“好嘞。”墨酒遵命而去。
“好几家铺子都突然收到了大订单,而且都是同一位客人?”白若离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先别急着高兴,我亲自去瞧瞧,难道是白清微发现了我们的谋划?”
“那客人说,想见见您。”吟月同样有些忧心,“主子,是不是咱们的店铺扩张太快了,而且全部都买在白家店铺的旁边,开的还是同样的店,所以漏了端倪?”
白若离摸着萧玉绝送给她的小金牌:“端不端倪的管他呢,我有钱开路,有地头蛇护着,哪怕是降低价格耗也能够把他们给一家家耗死。”
自己开店当然不如抢别人的生意快乐了~
恰巧今日要进货一批绸缎,白若离便决定先去看那家绸缎庄,毕竟与那位神秘客户约的是下午。
殊不知,自己刚刚出门,摄政王府就得到了消息。
为隐藏身份,她戴了一顶从头垂到脚的纱笠,翘起来仙气飘飘,朦胧如神女,还特意换了辆自己的马车,而二皇子府的马车则由另一个丫鬟乘坐,前往外头的林间假装避暑赏景。
“这批绸缎色泽不错,是从哪里进的货?”
来到绸缎庄,她抚摸着绸缎,问道。
小厮有些随意的说道:“这是从江南运来的,色泽和质地都是上等。”
白若离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好,这批货我全要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倒真是好眼光。”
白若离转身,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面容俊朗,气质非凡,举手投足之间不怒自威,正是萧玉绝。
她被叫破了身份,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原来是皇叔,不知皇叔今日怎有雅兴来此?”
萧玉绝疏离地道:“偶然至此而已。”
掌柜的却迎了上来,刚刚不冷不热的伙计也露出舔狗式的微笑:“哎哟,这是哪里的东风?居然把摄政王大人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