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悦还没反应过来,就因为惯性直接撞进了韩成锦的怀里。
韩成锦眼疾手快,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来夫人对我的怀抱情有独钟啊?”
沈清悦一听这话,脸色微变,连忙推开他,没好气地说:“你别乱说话!我问你,是不是你让人把所有房间都搬空了?一个能住人的都没有!”
韩成锦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书房。
沈清悦跟在他身后,顺手关上了书房的门。
“怎么?主卧的床不够宽敞,睡不下夫人吗?”
韩成锦一开口就是“夫人”二字,显然是想用这个称呼拉近两人的距离。
但沈清悦现在可没心情跟他玩这套。
“韩成锦,我们是要离婚的,住一个房间不合适吧?”
她耐着性子,尽量保持语气平和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男人猛地站住脚步,沈清悦也连忙停下,跟上了他的节奏。
他缓缓转身,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深邃得仿佛藏着寒冰,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自从他回来这三天,耳边就像被“离婚”二字环绕,这两个字如同魔咒,让他前所未有的烦躁。
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怒火,声音低沉而沙哑:“可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为何就不能共处一室?”
沈清悦轻描淡写地回答:“不就是一两个月后的事嘛,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你又何必这么在意。”
韩成锦闻言,眉头紧锁,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沈清悦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不悦,心里不禁嘀咕,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沈清悦,你就这么迫切地想要离开我吗?”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叫出了她的全名。
沈清悦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难道你不是也一样吗?”
韩成锦心中苦笑,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是被韩家的那些对手打倒,而是要被这个女人逼疯了。
“我的想法,不是已经用行动告诉你了吗?自己好好想想吧!”
沈清悦回想起晚餐时他的态度,沉默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沈清悦低垂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表情时而紧蹙,时而轻咬下唇。
终于,她抬头看向韩成锦,想要说什么却又被打断。
电光火石间,韩成锦猛地一拉,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的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紧紧环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向自己。
沈清悦刚抬起头,便感觉一个黑影笼罩下来。
紧接着,她的红唇被温热而坚定的唇瓣覆盖住。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韩成锦那张俊朗的脸庞。他的睫毛浓密而修长,眼眸深邃如夜空中的星辰,此刻正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韩成锦的吻热烈而霸道,原本只是想堵住她即将出口的话语,但此刻他却不愿再仅仅满足于浅尝辄止。
沈清悦的唇瓣柔软而甜美,让他忍不住想要更深地探索。
她眼中的震惊与不解都被他尽收眼底,而他则完全沉浸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中。
沈清悦双手轻轻按在韩成锦的肩膀上,想要与他保持些距离,但无奈,男女之间天生的力量差异让她难以如愿。
“哎……韩成锦,你……”
话音未落,这片刻的犹豫却成了他靠近的契机。
沈清悦只觉得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仿佛有电流在体内四处游走,让她全身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酥麻。
心里也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心跳加速,砰砰作响。
……
正当两人之间弥漫着缠绵悱恻、暧昧至极的氛围时,韩成锦突然感到一丝铁锈般的腥味,伴随着轻微的疼痛,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沈清悦。
沈清悦趁机推开他,向后退了几步,两人的唇边都留下了一抹淡淡的血迹。
韩成锦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地说:“夫人,你可真是下得去口,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沈清悦眉头紧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韩成锦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竟然会亲吻她!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五年前那个难忘的夜晚。
婚礼结束后,他们回到水谢御园,沈清悦因疲惫和酒意,在卧室的沙发上沉沉睡去。
然而,刚进入梦乡不久,她就被一种窒息感惊醒,胸口仿佛被重物压着。
睁开眼,只见韩成锦近在眼前,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她奋力挣扎、推搡,甚至像刚才那样咬他,但都无济于事,他始终紧紧抱住她不放。
之后的一切便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值得庆幸的是,那晚他并未完全醉倒,至少没有认错人,没有喊出别人的名字。
面对这一切,沈清悦一时语塞,只能转身匆匆离开书房。
韩成锦难得见到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她并非全然无感,至少还会感到慌乱。
沈清悦离开书房后,直接去找了严管家,随后回到主卧,将门反锁。
在房间里静坐了片刻,待心情稍稍平复,她才起身走向衣帽间。
韩成锦执意要她回家住,自然早就为她备好了衣物。
她踏入那宽敞的衣帽间,左边是男士区,右边则是女士专属。一眼望去,女士区域里,各大名牌的高级定制、舒适的家居服、柔软的睡衣,还有日常出行的搭配,一应俱全,而且都贴心地搭配好了,真是周到。
她随手挑了一套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
……
洗完澡出来,沈清悦惊讶地发现,这些衣服尺寸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连最贴身的那件都完美贴合,真是不可思议!
她对着镜子里那张气色不错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心里也释然了。
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吧,毕竟这也是她暂时的避风港。
两个月的时间,忍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