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祁叡站在暗处观察着祁彬蔚和朝颜的一举一动,温向烛去找宋晴虹是和他打过招呼的。
此时温向烛已经回来,站在他身边,将刚才和宋晴虹聊了什么都说了。
祁叡满意点点头,“暗中找些人盯着五皇子府,着重观察那个皇侧妃朝颜,我要知道她的所有来历,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你明白吗?”
温向烛神色晦暗不明,低头轻声说道:“明白,三日内送到府上。”
宴会结束,众人纷纷离开五皇子府。
温向烛作为祁叡的幕僚能来这样的宴会,是史无前例的,也就是祁叡受宠,无论他做什么,皇帝都是愿意的,若是做了错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过去,顶多是大臣的面骂上几句,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责罚。
对于温向烛,祁叡还不是很信任,并没有让温向烛住在三皇子府。
出府后,祁叡上了马车,而温向烛独自离开。
马车摇摇晃晃,祁叡慵懒地靠在美人身上,吃着美人喂过来的茶点。
眼神看向马车内的第三人,公孙柔。
“这次来找我何事?”祁叡淡淡开口问道。
公孙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殿下,自从上次按照您的安排,奴婢在定国公府撺掇何从霜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已经决裂了。先前您答应过奴婢的,望殿下勿忘。”
祁叡不耐烦说道:“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你父亲的事情,放心,我明日进宫,在父王面前美言几句便是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下去了。”
公孙柔脸色黑沉,红唇微张动了动,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奴婢知晓殿下这次答应来五皇子府是为了什么,奴婢愿意为殿下做任何的事情,殿下若是想知道关于五皇侧妃更多的事情,总是要有个女人的。”
祁叡嗤笑一声,从美人怀中坐起来,随后一把将美人拉过来拥入怀中。
“你以为我没安排吗?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议论了?!”
见祁叡隐约间已经有怒意,公孙柔也不敢坐着,立马绷直身体跪在马车内,即使马车十分摇晃,她也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殿下息怒,殿下英明神武,自然是比奴婢聪慧上千百倍的,更是想得周到些,只是奴婢想着与殿下共事三年,奴婢与各大家族的女子都有交际,打听一些事情会方便许多,日后五皇侧妃总是要出门交际的,五皇子不可能锁着她一辈子。
殿下若是有更好的人选已经送去,也是极好的,不妨让奴婢作为一个幌子,扰乱五皇子的视线可好?五皇子对五皇侧妃上心,肯定会暗中派人保护,奴婢明着有意无意接近,五皇子就察觉不到您暗中派去的人了。”
听到她这番话,祁叡的神色有所缓和,身上的怒气都消了一大半。
“哼,你倒是个聪明的。这个主意不错,你去吧,若是此事成功,你父亲的职位会更上一层的。”
公孙柔立刻叩谢,“多谢殿下。”
跪在马车内磕了好几个头,直到将头磕出一个红印才肯罢休。
由于动作幅度比较大,她的外衫滑落,发髻也有些散乱,祁叡上下打量着,眼神中慢慢染上一丝的情愫,玩味说道:“公孙柔,你不如别坚持了,进入我府中,你父亲自然是水涨船高。”
公孙柔一听,脑子里像是炸开了花,脑瓜子嗡嗡的,险些连跪都跪不稳。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年前祁叡就对她说过这句话,当时她委婉回绝了,祁叡也放过了她。
如今,他再次提起,而且眼神中那种莫名的神色,令她感到害怕。
若是祁叡存了心要了她,她无力反抗。
可她不想!
不想依靠这样的关系让自己爬上去,更不想让家族用这件事情困住她。
父亲有实力,只是没有人脉关系,在京都艰难立足,他做的桩桩件件事情都对得起天下百姓,只要祁叡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皇帝就能看见父亲的功劳,公孙家也能跻身成为京都名门望族。
“求殿下可怜,奴婢身份低微卑贱,配不上殿下。”公孙柔说着又磕起头来,最好是将自己的头磕破,鲜血流满面,祁叡嫌恶才好。
实则,祁叡对公孙柔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开玩笑逗逗她,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至于他眼底的情愫,不过是因为美人在怀,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瞧着她已经磕破的头,饶是有兴致也被她破坏没了。
“行了,说句玩笑话罢了,起来吧,到了前面的巷口你就下去,等我离开半炷香时间后你再出来,别让人瞧见了。”祁叡没好气说道。
公孙柔如获大赦,脑袋因为一直大力磕头,现在已经晕沉的不行,她也不敢站起来,就这么蹲坐在马车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只要不被祁叡看上,她现在穿着乞丐装都是愿意的。
马车内十分安静,距离巷子口还有一段距离,公孙柔低着头不敢看祁叡。
忽然,那美人发出一声娇喘,声音轻柔如水,缓缓流入公孙柔的耳朵里。
她浑身立刻僵住,垂在地上的手紧紧抓着衣裳一角。
公孙柔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只是没想到祁叡居然这么急,她还在马车内,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在祁叡的眼里,她还真是没有存在感啊。
这样也好,最好是不要对她有任何的想法,把她当做是一条狗,只管利用她就好。
公孙柔双手用力紧握,指尖已经掐入肉中,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暂时能不去听那些声音。
“巷子口到了。”
门外驾车的护卫说着。
马车还没停稳,公孙柔头也不抬说道:“殿下,奴婢退下了。”
她也没管祁叡有没有听到,估计是没听到的,他们……
公孙柔打开一条缝立刻出去,直接跳下了马车,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这巷子里已经被祁叡的护卫请过场,没有人在这里,她狼狈的样子也不会有人看见。
车内的动静越来越大,即使马车已经驶动,公孙柔还是能听到那似有似无的声音。
她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