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帮主和黎真一起踏进王府大门,却见一个丫鬟拿着一叠银票在开心的数钱,这丫鬟脖子上挂了三串颜色艳丽的宝石珠子,数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各戴了一枚大戒指,食指上那颗祖母绿特别显眼,头发上插着一个粉红色的流苏发簪,耳垂上挂一对大白珍珠,左手腕上戴着一个大金镯子,右手腕上戴一银镯子和一个玉镯子,右手臂上还挎着一个沉重的布袋子,像是装的银子。
见有熟客来,忙把银票塞进布袋子,高兴的上前,“常帮主和教主都来了,快快!里面请,”招呼着并伸手指路。
“姑娘今日特别漂亮,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常帮主问。
提到喜事,那丫鬟顿时眉飞色舞,跟着他们边走边说:“昨晚王爷不幸中毒,是奴婢与王爷心有灵犀,及时发现,王爷才得及时救治后安然无恙,王爷命管家从库房给奴婢拿了这许多宝贝。”说着快速拦到他俩跟前问:“你们说,我这身打扮是不是很美?”
“美!很美!”常帮主浅笑着回答她。
却被黎真抬手推到一边。“美女,那边炫耀去吧!”
说着便往前走,丫鬟不服气,又拦到黎真跟前挡着道,拿出一个大元宝银子伸手晃在他眼前:“喏,赏你的。”
黎真微呆了一下,后笑着接过,“多谢姑娘。”
“美人,你给他不给我,我可是会吃醋的。”常帮主撒娇。
那丫鬟一把拉过常帮主到一边,小声道:“不要说出去”随即偷偷递给他两个银子。
常秋同抱拳笑着”姑娘大义,在下感激不尽。”
二人来到王爷卧房,王爷半坐在床上,斜靠在被褥上,张美人正拿个勺子,舀过丫鬟端着的汤药,喂给王爷。见他们来了,王爷抬手示意她们都退下去。
“见过王爷”黎真习惯性的向他行了个礼,常帮主倒没这个习惯,径直来到王爷床前的椅子上坐下道:“哥哥啊,弟弟听闻您中毒,就匆忙赶来看望。哥哥可还安好?”
王爷一脸的不悦:“都是你们合计送来的美人,害得本王差点殒命。”
黎真上前来坐到床边,看着王爷,“哥哥,您说这话我倒听不懂了,是说我们兄弟俩合伙毒害你吗?”目光所及皆是利刃。
王爷低头,“你们想要本王的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知道便好,我没有蠢到利用女人,还这么明目张胆,昨天她去找我,说你榻上待她不温柔,不要再跟你,我劝她回王府,她还在门外边草地上打滚撒泼不去。我以教规训戒了她后,便让人送她回来。”
王爷关心,“她是这样跟你说的?”
“是,想不到送回来就对你投毒了,回来时你有责怪她什么吗?”
王爷突然想到雪柔回来他照镜子这些事,“念她是你的人,本王没有追究。以后再送人给本王,要了解清楚再送。千万不要再弄蛇蝎美人来了!”
“既送给你了,怎么还能算作是我的人?说她蛇蝎,在我那待一年多,也未曾下毒。怎地一到你这就学会了?你教她的吗?”黎真些许生气。
王爷气得说不出话来。常帮主打圆场:“哥哥,弟弟刚才不都说了吗?那小美人称哥哥榻上不温柔,一定是哥哥威猛异常,美人太娇嫩,怕被哥哥折腾没命了。所以才毒害哥哥。”说着竖起大拇指佩服的叹道,“哥哥乃吾辈楷模!”
突然一个不留神,两个元宝银子从袖口滑落,有一个砸到大姆脚指上,常秋同顿时感觉钻心的疼,抱起右脚哎呀呀的叫着。
黎真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常哥哥能不能有点出息?”
“哎呀!弟弟,你不是也拿了人家一个元宝吗?怎地到了哥哥这就成了没出息?”常秋同笑问。
“怎么回事?”王爷看向他们。
常秋同捡起地上的俩元宝说:“没事,就是我俩去要,不,化缘,有个姑娘施舍我们一些银子。”
“你俩出家了?还化缘。”王爷狐疑。
“谁跟他 俩?”黎真看着常秋同,一脸嫌弃,“就你这样到哪都想要点钱的人,我都不屑和你一起。”
常秋同开始对王爷诉苦:“哥哥,您这生来帝王家,吃穿用度从不发愁,哪里懂我们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人,弟弟带众兄弟乞讨为生,这又遇灾年,难啊!弟弟想带众兄弟做些活计,又无从下手,近来看到城西有三百多里的水田,便想着找哥哥商量,能否借租一年,待收成之日,弟弟定当奉上收成的一半做为租金可好”
王爷犹豫了一阵,叹口气,“当真有这么难?”
常秋同保证,“自然是不诓哥哥的。”
“既然弟弟开口了,答应你便是。”
常秋同拿出几张契约摊开递到王爷眼前,“哥哥只管按几个指印便是。”王爷顿觉一阵头晕目眩,昏厥过去。
黎真起身抓起王爷的手,伙同常秋同按完指印。随后他们出来,常秋同对外边看门的下人交待:“王爷哥哥刚才说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好生照看王爷。”
上了马车,“弟弟,这契约是迷晕王爷给搞定了,但是说的和契约不是一个回事,之后他若不认怎么办?”
“那便除了他!”黎真眼神凌利。
常秋同看着黎真一时不敢说话,却听黎真又说,“之后无论是谁,敢不认账,都可以除了。”
“弟弟说的是,哥哥定当全力以赴支持弟弟。”
雪柔怕是真的去练那邪功,或将万劫不复了吧?黎真暗自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