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无情,万物皆为刍狗!天道都如此冰冷,更何况险恶的人心呢?或许在天道的眼中!你眼前所发生的血腥场面只是沧海一粟罢了!何必这般认真呢?将来你若有能力,你也可以称凌驾于天道之上,来改变这一切!”
话语声虽不大,可却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落在陆挽风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让他心神备受震撼!当即便转过头来一脸错愕的看着说话之人,他询问道;
“王兄,怎会发出这番震撼心神的言语?”
看着来人,陆挽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似懦弱的王铁柱,心境居然这般高尚,
“呵呵!陆挽风,你莫要耻笑我了,我王铁柱大字不识一斗!平日里连饭都吃不上,连生存都是问题,你还说我高尚?其实,这些话我也是听那些说书人讲的,我也不懂,只是今日借花献佛罢了!怎么样?你我一起吧?”
“王兄若不嫌弃,我自然没什么问题,”
闻言,当即二人哈哈一笑,似多年的知己好友般,双方之间那种惺惺相惜之感使得二人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友谊,不知不觉间便站在了一起,等候那紫色面具人的下一步指示,
不消片刻,所有孩童几乎都选择好了同伴,也有几个孤零零的存在,其中角落位置的小女孩便是其中之一,现场中,还有一个消瘦男子以及风浩然,边缘处还有一个身材肥胖,手持匕首,满脸惊慌的孩童,孩童身子有些颤栗,惊恐的眼神左顾右盼,
此时,见现场只有零星几人未有同伴,那紫色面具人眼神微冷,虽不曾言语,可那微冷的眸子中散发而成的煞气,使得众人心神一颤,而后大手随意一指,几人便迅速组合在一起,见所有人都有了同伴,其便冷声开口道;
“现在开始休养半月,半月后,第二场比试便开始,到时自然会通知尔等!”
话闭,便从旁边走出来一行白色面具人,随后,在那白色面具人的带领下,众多孩童便使离现场,
此时的高台上,老九看着使离的众多孩童,陷入沉思中,不知其在想些什么,其他几人看了一眼后也同样离去,
只是那中间的男子在离去时,目光瞥了一眼陆挽风所在方位,又看了看老九,虽不曾言语,可心中却是冷哼不止。
陆挽风表现的却亮眼,镇定自若,即便是面对两三倍的对手,也没有丝毫胆怯之色,
而陆挽风他们则被带到了一处低矮的房屋内,房屋四周与之前那空旷场地一般,都建有高高的围墙,
并且围墙四周都有白色面具人严密把守,场面既震撼又充满威严,看起来像一处牢狱般,
不过此刻,谁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毕竟这般人的凶残无性,他们可是见识过的,
房间有大有小,最大的房间内置四张床,其余几乎都是两张床的房间,陆挽风与王铁柱随意挑了一间便住了进去!
此地与那昏暗的底下牢笼几乎一般,每日准时送饭食过来,只不过所吃的食物要好上些许,多了些肉食之类的东西,所处环境也比那里好上很多,最起码没有恶臭之味,也不曾有铁链锁住双手双脚,
时间就这般匆匆而过,期间陆挽风与王铁柱也相谈甚欢,从王铁柱那里得知,其家住幽州,爹娘在幽州一家客栈内做帮厨工作,
家中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祖父祖母早亡,家境也并不富裕,具体如何来此,具王铁柱讲诉他也不知情,只知晓,那天晚上睡着醒来后,醒来便来到了此地,
这一日凌晨,一阵强烈的饥饿感,使得原本睡眠较浅的陆挽风早早的就已经醒来,饥饿感使得陆挽风在床上左右都睡不着,他也不知为何,自从那悬崖下上来后,总是感觉到肚子内空荡荡的,就算是吃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并且对于肉食之类的东西极为渴望,
毫不夸张的说,若是现在放两三头牛在他面前,他有一种能一口吞下去的感觉,
饥饿感迫使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看了一眼抱着被子吃的正香的王铁柱,
叹了口气,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此时天刚蒙蒙亮,算算日子,今天刚好是第十五天,第二场考验将在今日举行,
就在陆挽风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之际,蓦地,脑海中那金色巨蛋微微的左右摇摆不定,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片刻后,其上便散发出一股似七八级龙卷风般的吸力,犹如一只贪婪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欲将一切吞噬。
此刻的陆挽风,心神一颤,表情有些愕然,还不知发生了何种变故,就在其不知所措之际,须臾间,其脚下一热,犹如被一股暖流包裹。
霎时,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流便从大地下迅速由脚蔓延置而上,在周身游走一圈后,最终一小部分被那金色巨蛋所吸收,大部分都留在筋脉与细胞中,犹如春雨滋润大地,给人带来无限生机。
并且暖流所经之处,所有的细胞、筋脉、毛孔都张开着,他们疯狂的吸吮着那一丝暖流,那感觉,像是饿了几万年的仙人一般,忽然见到美食,高兴不已,就像是原本已经干涸的河床,忽然间得到了洪水的滋养,此前的细胞、筋脉内到处都是一片黑暗,就像是一个早已经死去的世界般,大地上到处是戈壁沙漠,见不到半点生机,
可经过那暖流的滋养,使得原本黑暗又死气沉沉的世界,忽然间变得明亮起来,大地上到处充满生机,花草树木在暖流下疯狂滋生,
而此刻的陆挽风,体内也发生了一些异变,有些暖流经过之地,筋脉与细胞像一个个小太阳一般,照耀着大地,而那些没用得到暖流滋养的地方则是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生机,
此时的陆挽风则是沉浸在体内异变发生的地方,他细细的感悟着这忽然涌来的一丝丝暖流,他不知为何,躯体也对这一丝丝暖流极为渴望,
并且,在体表有些地方,还渗出一丝丝极为粘稠的黑色物质,那些黑色物质上散发着一丝极端刺鼻的恶臭气,比之那地下牢狱中的臭气还胜上三分,
就在陆挽风渴望那一丝丝暖流继续蔓延至全身之时,忽然间,脑海中那一股吸力猛的停了下来,而地下也不在涌来那股奇异的暖流,
“喂,陆挽风?你在搞什么?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臭?你要方便也不能坐在床上方便啊?这可不像你!”
就在陆挽风沉浸在方才那种奇异景象之时,忽然间,其耳边便传来王铁柱的责备声,
原来,就在方才,熟睡中的王铁柱被一股刺鼻的恶臭惊醒,迷迷糊糊中,只见盘坐在床上的陆挽风,身体上有一些地方被一股黑色粘稠物质包裹,
那些黑色粘稠物质顺着其躯体缓缓流淌至床上,那感觉,就好像陆挽风盘坐在臭水沟中一般,
可奇怪的是陆挽风非但没有醒来,还一脸迷醉的样子,神情也异常享受,可那一股恶臭之味确实难闻,于是这才有了方才一幕幕。
“咦?怎么会这样?这些散发出恶臭之味的黑色东西是何物?”
被叫醒的陆挽风也满脸惊讶,他看着腿上与床上那些黑色物质,嘴里发出疑惑,
闻言,王铁柱白了其一眼,捂着口鼻极快的冲出了房间,看着满脸嫌弃的王铁柱,
陆挽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于是他站起身来,擦了擦身体上的恶臭物质,顺便换上了他们送来的一套黑色服饰,
服饰是用极为普通的粗麻制作而成,只不过穿在陆挽风身上,略显小了些,
原本陆挽风也极为排斥这些黑色服饰,因为之前惨烈的一幕幕至今记忆犹新,
似乎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般,并且王铁柱也极为排斥这些黑色服饰,
“陆挽风,你怎么穿上这套恶魔的衣服?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看着淡定穿上黑色服饰的陆挽风,王铁柱有些惊讶,眼神中也有些愤怒以及那一丝隐藏极深的恐惧,
“一套衣服而已!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作恶多端、手段残忍的是那些戴面具之人,并非这套黑色服饰,并且我那套衣服实在不合身!方才也被那黑色物质污染了,”
陆挽风解释道,他才不会在乎这些,在他看来,恶魔只是那些戴面具之人,他们才罪该万死,下地狱,而不是这套黑色服饰,
“可是你穿上后,那一股恶魔之气散发在你身上!你赶紧脱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铁柱劝谏道,在他看来,穿上这套衣服是一种背叛,他也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
“无妨无妨!再说你看那一套衣服还能穿吗?我总不能光着屁股去吧?”
陆挽风白了王铁柱一眼,此人别的都好,就是有些呆板、木讷!一套黑色服饰就与他们同流合污了?这话有些可笑,
“你…?你执意如此,那便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