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意思,当一个人喝多的时候,最喜欢的竟然是骂领导。
这就好比上高中的时候,大家睡觉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骂老师,骂学校领导。
喝的晕晕乎乎地时候,骂领导可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也是非常舒爽的事情。
以当前李元的情商,适时的应和几句,很快,便被存在引为知己,开始称兄道弟。
可惜现在还没有智能手机,不然录下一段,在老村长清醒的时候播放,一定非常有趣。
说好的一瓶白酒,喝到尽兴,老村长从抽屉里又拿出一瓶。
到最后,老村长是被李元扛着回家,一路上动不动就会上演一幕喷泉表演。
以他的感知,只需轻轻摆动老村长得身体,喷泉的方向便会顺风改变,即使是鞋底,也没有溅上一滴。
村长老婆非常富态,看到被扛回的村长,没有任何不快,笑眯眯地接过,扶着进屋。
刚才还人事不省的村长,刚进入他老婆怀中,就会自己走路。
快步来到新屋,李胜利还等在那里,几个工人也没有走,都在赶工。
这就是包工包料的好处,他们为了赶进度,无需主家盯着,全都自觉加班。
都是本家人,也不会偷工减料,不然以后如何见面。
“不好意思,宋叔拉着嘱咐半天,就怕我不知好歹。最后走的时候,又被村长叫到办公室教导一番,让哥你久等了”。
满身的酒气,他也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没事,反正我们都在赶工”。
今天李元的表现确实让他耳目一新,如果不是他和刘公安杠上,八斤指定被抓走。
“小李,走走,你来看看西屋,是不是你想要的效果?”
李胜利前头带路,向着西屋走去。
这是标准的三间正房,西北标准的土木结构。
墙体是土坯子垒成,房顶是人字形结构,主体由木材构成,外部涂抹混有秸秆的黄泥。
加固主要是在外墙贴上一层红砖,房顶取掉土泥,更换为红色瓦片。
既然暂时当做诊所,中间和西边的房子干脆打通,作为诊室和治疗室,中间用一白布分割。
东屋作为李元将来的卧室,以后,他就可以住在这里,无需回家听母亲的唠叨。
同时院里足够大,也便于他修炼。
“李老弟,你看,这里被打通后,为了主体结构的稳定,所以在这里竖了一根柱子”。
李胜利指着西屋中间的一根直径40多公分的立柱,向着李元解释。
李元上前用手拍了拍,感觉足够结实。
“不错,以后,这里可以竖一排药柜”。
这里的自然环境还算不错,他准备在这里多留上一段时间。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他筑基完成,产生可以治病的内息,到时一定会吸引大量慕名而来者。
不仅可以为李家庄扬名,同时还能带动村庄致富。
到时,选择几个有潜力的徒弟,他就可以时不时云游天下。
“如果在现有的窗户上直接更换玻璃,会省下不少钱。
如果你非要打通连成一片,所有的窗户都不能复用,需要重新打制,那造价就要翻上3~5倍”。
他看看几扇小小的窗户,没有一点犹豫,“李哥,您听我的,全部换掉,贵点就贵点”。
“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在今日之前,也许他会认为李元花老子的钱,不心疼。
但是有了刚过去的那一幕,他知道,李元再不是过去那个温文尔雅的、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书生李元。
镇派出所,刘公安站在所长办公室,头上都是冷汗。
“你可以啊,上班时间喝酒。
喝酒也就罢了,居然敢拿枪指着老百姓,这事要是被通到上头,老子也得跟着你吃挂落。
和你们说了多少次,要文明执法,文明执法。
可是你们在干什么,去村里胡作非为。
你这让老百姓如何看我们,让上级如何看我们。
作为惩罚,停你三个月奖金,你可有异议?”
“感谢领导!我没有异议!”。
“滚回去,给老子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报道!”
刘公安没有想到还是被停职了,虽然不会影响继续工作,但是面子上毕竟不好看。
答应一声,灰头土脸地告辞。
“等等,宋德旺的事情,你得好好想想如何处理,别有一天让你我都难做。
说起这事,老子就来气。
明明知道宋老头在李家庄,你小子做事就不能有点哈数”。
听到所长如此说,他反而脸现笑容,“所长,我知道怎么做了”。
“好了,你给老子回去反省。我会让办公室说一声,说你回去养病了”。
刘公安露出一脸的感激,“谢谢所长”。
“滚蛋!”,所长表情还是没有笑意,反而眉头皱得更紧。
刘公安从镇派出所出来,家都顾不上回,坐上公交,直奔市区。
李元从新家出来,便急急慌慌往家里赶。
刚进家门,就看到了八斤的母亲,李母正陪着她落泪。
八斤母亲看到李元,起身就要下跪,吓得李元慌忙扶住。
李母也是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大嫂子,可不敢!”
“大妈,您这是折煞小子,可不敢行次大礼”,李元确实也被吓了一跳。
八斤母亲努力几下,见李元坚持,便抹着眼泪起身。
拉着李元的手,坐到炕上,另一只手覆盖在李元的右手背上,不断摸索。
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噗噗掉落。
李元强忍着腻味,用力把手抽回。
李母躲在八斤母亲身后,恶形怪状地瞪着李元。李元知道,这是怪怨他多管闲事。
“小李,你可是我们家的恩人,如果不是你,八斤就被抓走了。
他媳妇巧茹就难了,又要躲藏,又要打工,到时伤了身子,我们李家就要绝后。
”大妈,都是李家人,在能力范围内,出手帮忙都是分内之事”。
“再说,最后还是宋叔出手,才镇住了刘公安”。
“宋瘸子的脾性我还不知,如果没有你,他一定不会出头”。
李元哭笑不得,这是坐实了他对抗公安的名声。
这又不是好事,他虽然不怕,但是将来到镇里办事,也是个麻烦。
不过事情已经做了,他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男人嘛,该做就做。
不过看到李母不善的眼神,李元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是原主脑海深处的记忆,小的时候,李母可是打断两根腰带,才让他拼命考上了高中。
在他的记忆中,青春期,那是不存在的,一顿腰带挥舞,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