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刚刚开走,此时李母才匆匆跑来。
他一把抓住要离开的老村长,“支书,到底怎么回事,元子没事吧?”
“没事,例行问询,天黑前就能回来。你先忙,我给领导打一个电话去”,老村长急匆匆地离开了。
李母抓着几个相熟人询问情况。
当搞清楚前因后果后,便破口大骂。
看她的这个架势,如果齐姓青年还在,估计早被抓了一个满脸花。
吉普车里,那个记者好似随意,“李大夫,病人既然要吊水,你给他吊不就行了,和他一个混人能讲什么道理”。
“我的执业医师证被暂停,所以,当前无法行医”。
“也是,不过如果一个人遇到他人处于危难时刻,伸手帮忙也算是美德,你是不是太过谨慎”。
“法律就是法律,打不得一点折扣”,李元就是不松口。
“那如果换作你们村里的老人,比如是你的长辈,你会见死不救吗?”
“自家长辈不会坑我,也不会说谎,他的父亲明显是肾衰竭,他和我说是肺炎。这明显是目的不纯”。
“作为一个医生,是不是应该把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而不是考虑个人得失”。
“问题是,我现在不是医生,我的执业医师证被吊销了”。
“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你是传承于中医,华夏很多老中医,也没有证书,但是仍然在行医,这种情况,国家也没有说什么”。
“我给讲一个故事吧”。
“不不不,我不想听故事,我想告诉你,作为一个合格的中医,你必须要把医德放在第一位”。
李元马上闭嘴不言。
对方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见李元一直没有搭理他,他无奈开口,“行,你先说你的故事”。
“当初美洲有很多本土医师,他们也是采用传统草药医治病人,因为价格低廉,还能医治类似癌症这样的病症。
这让定义了癌症这个词的资本非常不爽,其中以洛克菲勒财团为最。
他们通过多种手段消灭美洲本地医师,包括价格战、恐吓威胁、欺骗诱导甚至纵火等伎俩。
甚至是打通政治渠道、收购竞争对手、威胁上游产业、掌控运输链条,毫不留情地清除所有竞争力量,最终建立起自己的垄断地位。
然后他们建立了一套完整的西医体系,开始在全世界推行。
帮那些落后国家建立医学院,培养医生,告诉他们都有哪些病,以及治疗的方法。
并对那些不依据设定好规程的医生进行迫害,结果就是所有医生都按照他们制定的规程诊断、开药、手术。
并通过科技手段,不断强化,让西医和科学、科技绑定在一起。
宣扬其他都是伪科学,都是迷信,是异端”。
“好吧,很好的一个故事。那么,你能说说,你为什么开始答应救治,最后又放弃了”。
他这是根本就没有在意李元在说什么只是想得到李元治病的口供。
“我说过,我从来没有答应救治”。
“问题是人怎么在你的诊所?”
李元像是看二傻子一般,瞄了他一眼,就闭口不谈。
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这个烦人的记者。
来到镇里,李元直接被送到了派出所,焦副镇长一句话都没有说,坐车离开了派出所。
刚才推了一把李元的公安上前又用力推了一把,“小子,快点走”。
接近门口时,一个中年矮胖的公安从挂着辅导员的办公室走出,“先拷在电线杆上吧”。
“好嘞”,身后的公安答应一声,就拿出手铐,一下扣在李元右手腕上,拉着另一端走向院中的一个电线杆。
粗暴地把李元摁在水泥电线杆上,把两的双臂绕过电线杆,以双臂拥抱的姿势拷在了一起。
“我要见你们曾所长”,李元没有反抗,他想先听听曾所长怎么说。
“嘿嘿,好叫你小子失望,曾大勇早就调离派出所了”。
“那我要见你们新任所长”。
“你以为你是谁,所长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说着拿下警棍就要劈头砸下。
受了一路气的李元,此时也是被勾起了怒火,精神力发动,怒视着右侧方的小公安。
小公安大热天打了一个冷战,看着李元如同猛虎般的眼神,心里突突个不停。
本想上去灭灭李元的威风,但是即使躲开眼神,但也能感觉到李元正在怒视着他。
好似下一刻,就会挣脱镣铐扑向他。
他把手放在了枪套上,想要挽回面子,此时一个声音从屋里传来。
“磨叽什么呢,就缺你了”,一阵麻将声传了出来。
“你tm给老子等着”,留下一句狠话,他小跑着离开。
这个季节虽然温度不高,中午也就是20多度,但是一个人被拷在冰凉的水泥电线杆上,晒着太阳,一般人最多半天,就会坚持不住。
这是这个时代,很多基层派出所常用的招数。
审问前,先磨磨你的锐气。
夏天拷在电线杆上,冬天拷在暖气片上。
遇上狠人,把你拷在单杠上,高度只能脚尖着地,用不了一个小时,就会开始哭爹喊娘。
李元功法再生,对这样的折磨根本就看不上眼,干脆闭目开始了修炼。
下午2点多,家里人还是不放心,李父和李吉开始到镇里找人。
开始是去镇政府,求爷爷告奶奶,得到一个不在镇政府的消息。
他们试图去见雷镇长,被门卫告知,雷镇长外出开会,不在办公室。
无奈,他们只好离开。
“爸,您不是认识郝炳胜,去问问他”,李吉突然想起了经常找父亲喝酒的派出所新任所长。
“对呀,走走走,快去看看”。
刚进派出所大院,就看到被拷在电线杆上的李元。
“狗东西!”,李父低骂一声,小跑了过去。
“小四,这是怎么回事?”
李元缓缓睁眼,脸上浮现笑容,“嘿嘿,这就是你们听说的下马威”。
“怎么能这样,我去找他们领导去”,李父脸色铁青。
不等李父有所举动,那个矮胖的中年公安走出屋子,“干什么的?”
李元强忍怒气,边走边掏烟,“丁指导员,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那是我家小四,您通通情,先把他放下来”。
丁指导员好似刚刚认出李父,“哎呀,这不是李老板吗?走走走进屋聊”。
李父指了指李元,对方上去拉着李父,“走,屋里说”。
刚进办公室,丁指导员一把关上屋门,“李老板,这事有点大,你要是有人就赶快找,至于小李,年轻没事,一会我就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