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来时火车上的遭遇,这次,李元不准备自己单干。
他悄悄释放精神力,然后大喝一声。
“是男人的就跟老子一起上,不要被一个娘们看轻”。
他的表情和语气让所有人感知到了那种热血,心中的血性突然被点燃。
十几个中青年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出手。
“老子先上,不敢上的,回家找你妈喝奶去!”
说完,他冲向拖在最后的那个劫匪1。
对方被李元的气势吓了一跳,本能地提起刀子,冲着李元的肚子而去。
李元书包从上向下抡起,包裹着木盒的书包恰好砸在了匪徒持刀手腕上。
劫匪1痛呼一声,刀子应声掉地。
情势急转直下,带头大哥脑门青筋蹦跳,心知事情不好。
知道如果不下死手,今天都得撂在这里。
刚才他们下手有多狠,等会儿的报复就有多猛烈。
“tmd,小逼崽子,老子弄死你”。
他不退反进,拎着刀子直冲李元。
劫匪2被这种局面直接干懵,听到了老大的话语,下意识放开女人,转身冲向李元。
此时带头大哥正好冲到他的身侧,他这么一侧身,正好堵住了老大的去路。
由于血气上头,老大眼里只有李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小弟的动作,故而二人结结实实撞到了一起。
老大的刀子不偏不倚地扎到了小弟的大腿上,顿时拉出一个大口子。
而此时的劫匪1正要弯腰抢刀子,被李元一个膝撞顶在了面门上。
上下两个力量的叠加,对方连反应的时间也无,颓然倒地。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让所有人反应不及,同时也是目瞪口呆。
望风的小子一看这种局面,还算义气,拎着刀子冲向李元。
可惜三个主力都人仰马翻,他从车头跑过来已经晚了。
一个青年抡起书包,迎面砸在他的脸上。
不知道书包里装的什么,只是一下,望风的劫匪眼前发黑,脑袋开始天旋地转。
右手中的刀下意识的对着前方舞动,把身边的人吓的不断躲避。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另一个小年轻,拎起拖布,对着他的脑袋就是几下。
急迫中,他的刀子在舞动时,插入了椅背,不知被什么卡住,一时抽不出。
见此情形,身边的几个人先后出手,把他摁倒在地。
而另一边,李元偷偷弹出两颗小石子,把带头大哥和劫匪2的刀子打掉。
这些石子,他一直会在裤兜里装一些,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阴人。
刀子一掉,第一个冲上前的就是刚才哭喊的女人。
有她带动,周边的人蜂拥而上。
几分钟后,4人被其自身的裤带反捆,丢在了车头位置。
李元用对方的衣服,为那个腿上有伤的劫匪进行了上位捆扎,防止流血而亡。
他用酒精棉为他简单消毒后,用稍微干净一点的衣服包扎好伤口。
至于是否感染,现在都已顾不上。
他因为腿上有个大口子,算是因祸得福,逃过一劫。
余下3人,被旅客蒙住头狠揍了一顿,直到现在,都还还躺在地上直哼哼。
客车重新上路,但是车厢里却是闹翻了天。
最大的问题是,归还赃物时,有的人拿的多,有的人就拿的少。
刚才还并肩作战的一车人,为了钱财已经吵吵起来。
作为第一个动手的李元,好像被他们遗忘。
只有那对母女,还记得他这个表现勇敢的小男生。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对母女和李元身边的旅客更换了座位,坐到了李元身边,紧挨着他坐下的是直到现在还红着脸的姑娘。
看到如此情形,那些同样出过手的旅客心中不爽,颇有微词。
别人怎么想,妇女根本就不关注,她探过身子,不断地冲着说着感谢的话。
因为坐在后排,车厢里有嘈杂,二人交谈声音都不大,倒是不虞他人旁听。
“大兄弟,今天要不是你,我们娘俩可是要倒大霉,真是太感谢了”。
“哪里人啊?”
“孟宁市,好地方,我们是中旗王村的,不算远”。
“你是城里人吗?”
“不是啊,那太好了”。
“大兄弟做什么工作的?”
“村医好啊,生活稳定”。
“大兄弟今年多大了?”
“19啊,看起来要成熟的多,说是24我都信”。
“有没有找对象?”
“是啊,年龄小点,不过也就差1岁,女大一,抱金砖”。
一个疑问突然在李元的脑海冒出,“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
听她说到这里,李元基本了解到她的意图。
要说对方因为感恩托孤,李元是不信的,主要是听说他有村医的身份。
也就是所谓缺什么,就想补什么。
自己男人生病,见识到了看病的不容易,就想着给自家闺女找一个医生。
虽说只是一个基层村医,但是村医他毕竟也是医生,比他们一脸懵要强太多。
见妇女接下来就可能要推销自家的闺女,李元不得不打断。
“婶子,前几天家里给介绍了一个,都下了聘礼。
我是不好意思,才和您说没有对象的”。
李元不得不拿出王雅琴同志来顶缸。
“这样啊?”,她转头看向自家闺女,想要说什么,被姑娘抓住手臂,用力捏紧。
最后她尴尬地笑笑,没有继续。
三人同时陷入了尴尬的状态,突然李元想起前面的一些信息。
“婶子,刚才您说家里有人生病?”
“是啊,腿烂了,干不了活了”,妇人一脸的愁苦。
“我是一名中医,如果您实在治不好,就去找我”
“好啊好啊”,妇人热情有余,真诚不足。
暗叹一声,李元知道对方不太信任中医,或者是不太信任他这个年纪。
半个小时后,客车直接驶入靠近长途客运站的一个公安局。
4人被重新铐起来,带入了审讯室。
公安局出动了近10个公安,和旅客一一谈话,并把关键信息记录在案。
一个小时后,李元被放了出来,逃也似地离开了公安局。
他怕一会儿遇到那对母女,不知道那个妇女又会说出些什么。
一通忙碌,时间也到了傍晚。
没有心情吃饭,坐上一辆开往县城、路过李家庄的小巴,
无聊中,开始梳理一路上遇到的事情。
相对那对母女,下定了决心,回家就和母亲摊牌,这门亲事必须退掉。
他想做的事情太多,短期内可不愿意被家庭拖累。
再说,他也没有看上那个王雅琴,那是一个异常自我的人,和他的三观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