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崩溃，付轩心中一喜，脸上却是无喜无悲，循循善诱道：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天谴和前世杀孽之间的关系。”
风灵逐渐平复心情，她深深看了一眼付轩，自然也明白了付轩兜了这么大一圈的目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
此刻她也不由得怀疑起来，天谴真的和前世杀孽有关吗？
毕竟伏羲没有遭受天谴，也正如付轩所言，伏羲在巫妖量劫中，不可能没有沾染杀孽。
那样的种族之战。
有没有背负杀孽，与其杀与不杀关系不大。
还是说，巫妖量劫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但若不是因为杀孽之故，那天谴因何所致？”
付轩下意识想说因为‘穿越’导致，但这话肯定不能说，他仰着头黑沉沉的眸光似透过洞府看穿外界。
语气装作低沉：“或许是我上一世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吧。”
这话当然是付轩骗风灵的。
他上一世得罪最大的人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一个中年妇女。
————
得罪了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能给别人头上搞个天谴？
那玩意可是对标天劫，二者都是隶属天道权柄，便是圣人都难以插手吧。
就只差指名道姓的说道祖针对他了。
风灵翻了个白眼，上一世得罪了道祖，还被道祖针对，这得是多大的仇。
而单单人族之中，发现的天谴者就有上百例，总不能他们都得罪了道祖，并且让道祖记恨到降下天谴的程度吧。
真当道祖心眼小得和针眼一样吗？
人族对于道祖鸿钧态度还是很敬重，没有道祖开金口，人族还当不成这天命主角呢。
至少大部分人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经过他这么说，那天谴与杀孽挂钩确实不太合理。】
【洪荒之中，有生灵觉醒前世记忆，乃是巫妖量劫中的刽子手，却并无天谴啊。】
风灵又想到付轩身上的那功德，以及付轩对她的救命之恩。
她咬了咬牙，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得保证不能杀人族。”
不能杀人族？
“不可能！”付轩想也没想拒绝，他只是站在人族的立场，可不代表他会对人慈悲为怀。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遇见该死之人，他必将以雷霆手段杀之。
“你——”风灵脸黑
“你就一点不退让？”
付轩闻言冷笑：“实话告诉你，若不你有个好哥哥，你在我手中早死了千百回了。
我让你发天道誓言就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少给我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你杀了我吧！”风灵顿时视死如归。
闻言，付轩冷笑，刚才的对话中他早就捕捉到了风灵的弱点。
那就是太崇拜伏羲。
“你想死？”付轩笑吟吟道：“我看你是不敢直视伏羲身上曾背负人族大杀孽这事，就想一死了之。”
“你～我说过这件事背后必定有隐情，巫妖量劫一定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风灵咬着牙。
他不相信一个身负人族巨大杀孽的人能成为人皇。
还是第一位人皇，但她又无从反驳。
“什么隐情，不都记载得清清楚楚吗？”付轩挑衅，继续刺激风灵，让她产生强烈活下去的动力。
“不，我不相信。”风灵咬着牙，恶狠狠道。
“巫妖量劫中有什么隐情？”付轩状若无意道：“巫妖量劫中的很多事记载得清清楚楚。”
很多事？
风灵眼睛一亮，“巫妖量劫绝对另有隐情，譬如这百战山，就没人知道它具体从何而来。”
“区区百战山罢了，能说明什么？”
她语气激动：“哼，你懂什么，以小见大，巫妖量劫中定有天大的秘密，我一定会查出来？”
她无法接受伏羲曾经的过往，她要去寻找蛛丝马迹，她要去掀开真相。
“呵呵，你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立马斩了你，你还查个屁。”
“我…你…无耻！”
风灵也反应过来了，付轩这是挑起她的求生欲，然后拿捏她。
可恶的是，她真被拿捏了。
她想要洗刷伏羲身上污点，同时也好奇巫妖量劫中是不是真的有隐情。
“你～你赢了。”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此刻的她想要活下去。
付轩嘴角勾了勾。
作为穿越者，他了解历史，自然是无比确定这个洪荒世界的巫妖量劫肯定是出了大问题。
这才导致如今洪荒的怪诞感。
【主要怪异：
1、人族那庞大的气运何处而来？龙凤巫妖都曾身具天命，也未如同如今人族这般恐怖骇人。
2、龙凤三族怎么脱困的？是靠自身还是有外力介入，是谁介入？】
只要这两条个疑问解决，洪荒的其他变化就可以解释得通。
在洪荒生灵看来，这些很正常，洪荒本就该如此。但是付轩知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两个疑点，他没机会去探查，更不敢去探查，随便哪一个看上去，至少都是牵扯到准圣\/圣人那种级别。
【这女人是风后亲妹，风后是伏羲嫡系一脉，她能接触的资料可比我多得多。】
【让她去查或许有一丝机会查出来。】
当然，付轩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那两个归根结底的问题牵扯实在太大。
能将这一切掩埋的存在，他相信凭借风灵大概率是查不出什么。
付轩主要目的还是让她立下天道誓言，免得和风后彻底走向对立面。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付轩展颜一笑：“下面我说要求，你按照立誓就行了。”
“你说！”风灵面无表情。
“第一你不能将我的功德、天谴、傀儡、本体、齐文等任何信息泄露给任何人。
其次，若今日之后，你我对阵，你更不能对我这些手段设防。”
听到第一条风灵还在点头。
但第二条她忍不住了，怒道：“不设防，那岂不是让你打杀我？”
“哼，你要是没看见不知道我的这些底牌，那我们对阵之时，你如何会提前设防？”付轩理直气壮道。
“所以，以后你我对战之时，你对我不设防是不是理所应当？
不然你转头就去找克制我的宝贝针对我，我岂不是要栽大跟头？”
“那我发誓不针对你就行。”
“那不行，我觉得你还是对我不设防为好。”付轩淡淡开口。
风灵两眼一黑，怒道：“你这哪是怕我针对你，你这分明就是想要针对我，还不让我设防。”
“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风灵气笑了：“那你还不如直接说，以后你我若对阵，我站着别动让你杀得了。”
“这可是你说的。”付轩眼睛一亮，点头答应。
她快要疯了，这世上怎有这么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