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么?”秦豫垣淡漠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我还没问,你们想做什么。”
中年男人颤着脸上的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豫垣直接无视他,走到秦老爷子面前,弓着腰肢,与他视线平齐。
而后薄凉问道:“老爷子,我跟你说的话,忘了吗?”
秦老爷子抬起那双锐利的眼,里面有无法遮掩的怒气,“逆子!你还想造反不成!”
秦豫垣眼里无笑,唇角勾起一道冷冽的弧度,“上次我说,你敢动时念,我掀翻你秦家。”
秦老爷子绷着脸看他,眼底有了害怕。
“我没动她,只是请她过来聊聊天!”
“聊什么了?”
秦老爷子抖着唇角,在秦豫垣的逼问下,不敢正面回应,转移话题:“阿垣,李妍的父亲是京城一把手,她喜欢你,你和她不是也聊得挺来的,李部长也有意与我秦家联姻,订婚日期我们已经说好了,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号。”
秦豫垣静静瞧他,半晌,他道:“老爷子,年纪大了不该操心的事儿千万别瞎操心,老宅,从此由我的人接管。”
“你安分守己,我们相安无事,你若硬要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我不介意把它们报应在你的儿孙身上。”
秦老爷子气红了眼,“阿垣,你难道要为了个女人,放弃秦家的利益,残害手足至亲吗?”
“手足至亲?”秦豫垣冷眼道:“我怎么觉得还没有她亲。”
秦老爷子瞪着眼睛看他,“我把秦氏集团交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秦豫垣笑了:“是你交给我的吗?我怎么记得,是我抢过来的呢?”
秦老爷子气得大口喘息。
秦豫垣接着补刀:“而且,我不是私生子么,又怎么敢跟您两个正室所生的儿子称为手足至亲呢?”
看着秦老爷子满面愤怒,大口喘气,可就是不倒下!
秦豫垣微微遗憾,若是能就此把他气死,倒也省了一桩事。
迈出房门时,秦豫垣的侧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中间男人,那是秦家老二秦豫诚,秦豫垣同父异母的二哥。
秦豫垣薄唇挑动,暗含威胁:“二哥,希望你不会步大哥的后尘。”
秦豫诚面色大变。
秦豫垣走出秦老爷子的主院,来到老四解决人的地方。
此时十几个保镖全被干倒在地,捂着肚子哼哼歪歪。
秦豫垣道:“从今天起,秦家宅院,就是兄弟们的安身之所,帮我把老爷子照顾好了。”
“是,秦爷!”
*
时念跟秦豫垣分手后,她回到自己家里,红着眼睛,躺在被子里不停地流泪。
失恋总是令人伤心的,她需要一个缓冲时期。
时念想,就一个夜晚,就这一个夜晚她允许自己肆意哭泣。
等到第到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就把秦豫垣忘掉,然后回归自己正常的生活轨迹。
这个夜晚,她允许自己放肆。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本以为一个夜晚可以解决的情绪,她硬是窝在清俪苑里整整两天没有迈出家门一步。
周一时念没有缓过来,跟傅晏笙请了一天假调整情绪。
到了周二,时念收拾好自己,去医院上班。
傅晏笙瞧见她眼眶红红,关心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
时念淡然一笑:“失恋了。”
傅晏笙震惊,她和秦豫垣怎么了!
但傅晏笙识趣地没有多问,而是道:“还需要休息么,再给你一天假。”
时念摇摇头,“谢谢傅老师,但是不用了。”
时念有时念自己的生活,纵然还有很多放不下,但是她也不会把所有的情绪都投入到这段已经结束的感情上,做困兽之斗,从而弄丢自己。
她告诉自己,爱情于她来说是锦上添花,是生活中的调味剂,而不是生命的必需品!
无论和秦豫垣发生了怎样的纠葛,她会有各种好或不好的情绪,但都不能搅乱自己的生活。
对时念来说,她的学业、未来的事业以及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感情要排在这些之后。
先爱自己,后爱他人,这是时念的人生信条。
所以,纵然心还是疼的,眼睛还是肿的,她还是努力去把日子过好,努力去让自己豁达乐观。
只是,她想摆脱和秦豫垣的感情,有人却不肯放过她。
在和秦豫垣分手后的第三天,时念见到了他那位传闻中的未婚妻。
彼时她中午下班,有一个女孩站在科室门外观察她良久。
等她背着包走出医生办公室时,那个女孩朝她走来。
风仪玉立,仪态万方。
“时小姐你好,我叫李妍,是秦豫垣的未婚妻,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时念眼神落在这个女孩身上,心脏顿然疼了一下。
眼前女孩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模样,面容姣好,气质出众,身上带着一股隐隐的傲气。
只一眼便可看出,这样的女孩,就是在金堆玉砌的奢华中养出来的姑娘。
不像周婉表面看着柔和,实则小动作很多,绿茶气质拉满,这个女孩眼神真诚,直来直去,一上来就自爆身份,对她充满敌意和探究。
当然,她的目光里更多的是一种无所畏惧和有恃无恐,那是身份带给她的底气。
自古以来,王权和富贵,从来都般配。
自卑感油然而生,时念打心里觉得,秦豫垣的以后的妻子就该是这样的。
心里转过几个弯,面上却不显露分毫,时念语气冷漠:“不必了,我和秦豫垣已经分手了,我不会是你们之间的阻碍。”
时念向旁边挪了一步,绕开李妍就想走,却不料被李妍缠了上来!
李妍拽住时念的衣袖,语气霸道:“你不许走,我今天非要跟你吃饭不可,你不同意,我就告诉你的同事,秦豫垣是我的未婚夫,看你同事到时候怎样看你!”
时念隐隐有些生气,转头看她:“李小姐,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吗?”
李妍哼一声:“我就无理取闹,你能拿我怎样!”
时念气笑了,点头:“好,不是吃饭么,走吧。”
时念向来心胸宽广,随遇而安,有人上赶着请她吃饭,管她是不是鸿门宴,先宰她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