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豫垣:“自从把你找回后,我有碰过你吗?”
时念防着他:“那是因为你受伤。”
“我受伤之前有碰过你吗?”
时念道:“那是因为我生理期。”
秦豫垣:“你生理期来大半个月不走?”
时念不说话了,毫无信任打量他,眸中也闪烁疑惑。
秦豫垣叹一声:“阿念,我堂堂秦氏总裁,又不会强人所难,否则那跟禽兽有何区别!”
时念正想出言相讥,秦豫垣话音一转,又道:“不过你特意提出这事儿,是不是其实你很想,不好意思直接要,所以拐着弯地提点我?”
时念:“……”
这自恋男人,颠倒黑白!
明明她是在警告他,听在他耳里,居然能变成她是欲求不满不好意思说委婉提点他!
时念笑一声:“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秦豫垣表情很无辜:“难道不是吗?你们女人不都爱口是心非?我没别的女人,只有过你一个,所有经验也都是你…尤记得你享受的模样,眼尾潮红,面若桃花,一碰就敏感的不得了,声音也好听……”
话没说完,时念一把捂上他的嘴。
柔嫩的小手覆在他嘴上,他情不自禁舔了舔她掌心,时念一颤,捂他嘴的手改成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很响!
两人都楞了。
秦豫垣舌尖抵了一下被扇巴掌的口腔侧,语气不明:“阿念,胆子越来越大,都敢打我了。”
时念缩了一下,其实她骨子里还是怕他,只不过…是真的被他无耻到下意识做出反应罢了。
她还是梗着脖子:“谁让你嘴上不安分,不仅胡说八道,还不老实…你要敢打回来,我,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秦豫垣眉梢轻挑了一下,似是被她威胁到,也不计较她打他巴掌,将她从床上抱起,拍她头:“时间不早了,帮我收拾东西,我要出院。”
时念看秦豫垣没追究,舒一口气,暗自庆幸,也就忘了最开始提的要求,他还不曾正面答复过她。
住院两月多,这间病房相当于秦豫垣的第二个家,里面满满当当摆着他各种物品。
秦豫垣让时念帮他收拾衣物,美名其曰:“阿念,我身体不好,辛苦你了。”
他则是大赖赖坐在床上,眼神紧紧粘着她。
秦豫垣有一个特别大的行李箱,时念很随意地往里丢衣物。
被秦豫垣死皮赖脸磨着,她的脸很臭,她父亲住院的时候她都没这样帮忙收拾过,倒是便宜了他!
收拾就算了,这男人事儿还不少,贴身衣物要她一件一件给他叠。
眼下他又开始作妖。
他指挥:“阿念,深色和浅色分开装,每一个叠成小方块。”
“袜子不要和内裤挨在一起,你想让我把脚上的东西传给你吗?”
时念忍不了一点,拿起他内裤砸他头上。
秦豫垣扒拉下来,淡淡看她,“我希望下次你丢给我的,是你香香粉粉的。”
时念臊着脸,“你够了!”
秦豫垣也不过分欺负她,把内裤重新丢给她之后,果断闭嘴。
时念不由气笑:“你一个大总裁,要不要这么节俭,从病房里带回去的内衣裤你也穿?”
秦豫垣目光落在她攥着他内裤的小手上,悠悠道了句:“节俭是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的传统美德。”
时念直接无语。
他看似面无表情,可时念总觉得他在暗爽。
美德?他会有那美好的品质?
他怕不是想让这些东西经她的手,好满足他变态心理吧!
时念规整好他的行李箱后,柳筝也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得到首肯后,几个手下进了病房。
时念看着后进来的人,不由拍了一下脑门。
真是糊涂了,跟他置气居然忘记他的母亲和手下过来了。
就应该把收拾东西这活让给他们!
她倒想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让他手下给他整理内裤!
只可惜错过了最佳时机,此时秦豫垣已经收拾的人模人样,上身浅色polo衫,搭配深色长裤,左手腕上扣着腕表,还是当初诈骗时念送他的生日礼物。
头发整理过,蓬松略带造型,胡茬也缠着时念让她刮过,一整个人看去,干净清朗,矜贵英挺,哪里像个重伤出院的病人。
他手下里有时念认识的人,老四。
老四原本被秦豫垣安排在京城对接生意,得知港城的事,还哪里坐得住,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接到秦豫垣的眼色,老四心领神会,对着时念扬眉吐气:“小嫂子还想跑哪里去,不过一年,不还是被我们秦爷逮了回来!”
秦豫垣从身后踹他一脚,脸黑,一年才逮了回来,很光荣吗?
老四揉揉屁股,心知说错了话。
时念呵笑一声:“你家秦爷好好做个人,谁不想过太平日子,他一会儿要杀这个,一会儿要娶那个,我又不是受虐狂,留着这种破烂男人过年吗?”
老四昂首反驳:“我们秦爷只是说说而已,他一没杀你父亲,二没娶别的女人,小嫂子你却跑了,你知道秦爷这一年过得什么日子吗!”
“饮酒宿醉、痛彻心扉、睡觉都念着你的名字,呢喃着‘阿念别走,我知道错了’,我们看得都难受,小嫂子你也太无情了一些!”
老四心里默默念:还连带着他,被哥冷落了一年。
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出口。
时念绿了脸,余光瞥到秦豫垣,发现那男人面色凄凄,好似正应着老四嘴里的话,正伤心到不能自已,时念的脸更绿了!
柳筝咳了两声就适应了,她已经见怪不怪。
可秦豫垣其他几个手下听着这番话,脸颊抽搐,老四这么埋汰他们秦爷,不怕秦爷将他扒皮抽筋吗!
结果一看,秦爷好似压根不觉得这么形容有辱男人的尊严,反而是理所应当,甚至当着时小姐的面似要哭了出来……
三个大男人风中凌乱了。
秦豫垣轻飘飘看他们一眼,他们自觉性很强,立马提起行李箱,“哥,我们先搬东西去车上!”
时念气笑,“我无情、他只是说说而已?他没有想过杀我父亲,没有想过娶李妍?你让你家秦爷发誓,他若骗我,天打雷劈!”
老四一整个尴尬住了…
秦豫垣暗地瞪他一眼,真是没用的废物!
时念气愤又道:“你说你家秦爷想我夜不能寐痛彻心扉?那我怎么在新闻里看他今天收购这个明天收购那个,还时不时出个差,这就是他饮酒宿醉?”
秦豫垣眼睛亮了,“阿念,你果然在意我,离开我这一年多,竟是天天关注我!”
时念:“……”
妈的重点是这个吗!
也真是见鬼,她不管刷视频还登微博,大数据总是给她推这破烂男人,以至于她好像很关注他的生活行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