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
沈林心一横,心念一动间青丘锻体诀直接强化了自己的棍子,腰部一拧直接甩了过去。
当!
飞贼手中细剑被荡开,一时间都忘了继续追击,傻愣愣地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这哪家的横练功法能做到啊?
就在这时,沈林抓住机会,直接冲了过去。
距离自己的配剑还有些距离,自己要是选择去拿剑,必然会被对方再度逼退。
如今最好的办法,是近身搏斗!
只是飞贼迅速回过神,似乎明白了沈林的想法,手中细剑一抖,直接刺向了沈林的面门,想要逼退他。
对此,沈林直接伸出右手,抓向了细剑。
“不自量力!”
飞贼第一次开口,声音轻柔,犹如潺潺流水。
她手腕一抖,细剑剑身扭了一下,竟然直接绕过了沈林的大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刺向了沈林的面门。
通过刚刚那几下的交手,她发现了沈林虽然可以强化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同一时间似乎只有一处能够挡住自己的细剑。
不然之前的那几剑,沈林不用费心躲避,直接用肉身硬抗就是了。
而现在,沈林的举动让她确信,这家伙强化了手臂,准备直接抓住自己的长剑,借此限制自己。
可这一点,她早已考虑到,临时变招,直接变换了细剑的轨迹。
这一击,似乎无法避开了。
可是沈林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张开大嘴,直接咬了过去。
当!
他的牙齿变得坚若钢铁,直接咬住了细剑。
“你!!!”
飞贼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难道自己猜错了,这家伙全身都能变得坚硬如铁么?
下一刻,沈林一拳挥来,让她来不及思索,只能放开细剑,双臂在前挡住了这一拳。
砰的一声,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让她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她才从对方这一拳的触感发现,自己上当了。
这家伙刚刚强化的,并不是手掌,而是脸部。
他看出来了我的剑招,明白自己要变招???
沈林将口中细剑拿下,舞了个剑花,缓缓抬头。
在系统的帮助下,他可是花费了五十二年来推演狂风剑法。
剑法一道,有几人能花费五十二年的时间来修炼?
以沈林此刻的剑道造诣,女飞贼的剑法虽然精妙,但终究还是太过年轻。
几个来回之后,她的剑招变化就被沈林直接看破。
“现在,谁是手无寸铁...”
手中细剑举起,沈林笑着道。
锵!
下一刻,女飞贼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晃晃悠悠犹如毒蛇。
好吧,当我没说!
两人剑锋相指,一股肃杀之意在二者之间开始蔓延。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一声巨响之后,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开始逐渐靠近。
“李班头!咱们这么直接闯进来,不好吧?这宅子如此豪华,里面住的必然不是一般人物啊...”
“你怕什么?这是我家七叔的宅子,虽说已经挂牌售卖了,但这么短的时间内,肯定还没有卖出去。”
李班头身穿皂盘领衫,头戴平顶巾,带着一众差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院子,傲然道:“再说了,就算是有人买下来了又如何?咱们县衙办案,对方自然要配合。相比较起来,你刚刚说的事情,确切么?”
一旁的差役连忙道:“十分确定,我放下了话,让这县城内的那些盲流乞丐都注意着点,刚刚有一个乞丐正好看见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影进了眼前的院子。”
“好!”李班头握了握拳,脸上十分激动。
这飞贼最近越来越嚣张,办下的案子都已经惊动了县尉大人。
自己这一次若是...
正浮想翩翩之际,身旁的差役弱弱道:“头,我可听说这贼人凶悍,极有可能是开脉境的武者,咱们这些人...能行么?”
“你怕什么?”
李班头不满地道:“没把握的事情,我从来不做。来的路上,我已经派人请了孙班头,胡县尉那边可能稍晚一些,但是只要我们能够争取一些时间,这一次的功劳肯定跑不了!”
“孙班头不是受伤了么?”
“开脉境的奥秘,哪里是你能明白的。今日孙班头就已经休养完毕,离开县衙回家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沈林和飞贼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一颗通脉丹,给我打个掩护!”
“两颗!”
“成交!”
“立刻给一颗当定金!”
“你!!!”
女飞贼恶狠狠地看着沈林,对于其趁火打劫的行为十分不满。
可脚步声逐渐靠近,她只能咬咬牙,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扔给了沈林。
“两颗都在里面!”
沈林接过,打开一看,确认了一番,点了点头。
其实不只是飞贼不想对方进来,沈林自己也不想。
他当然可以大喊一声,跟外面那些人合力将飞贼制服。
但是这么一来,就会有个问题。
他一个刚刚突破武者境界的差役,是怎么在一个开脉境的飞贼面前保住性命,甚至还能反而将对方擒住的?
隐藏了那么长时间的修为,不就暴露了么?
他还想多苟着发育一段时间呢。
女飞贼松了口气,立马准备跳上房梁躲避。
可沈林却摇摇头道:“这样躲不过去!”
“那你说怎么办?”
“脱衣服!”
“啊?”
女飞贼瞪大了眼睛,羞愤地刚想拔剑拼个你死我活,却见沈林指了指浴池,说道:“脱了衣服泡进去,记得将夜行衣踩在水底!”
听到这,她才明白沈林的意思。
她脸色一阵变幻,正犹豫不决之间,听到了外面的话语声。
“头!里面有动静,似是有人!!!”
情况危急,她无法再犹豫,见沈林已经转过身,立马跳进了浴池中。
“里面的飞贼听着,你已经...”
李班头站到了门口,拔出了长刀一边喊话一边靠近房门。
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其他差役也开始了行动,将这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见其他人准备就绪,李班头深吸一口,刚要一脚踹开房门,却听见屋内传出了一声怒喝声:“哪里来的兔崽子敢闯你家沈爷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