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因为被扑了一下,也跟着狼狈的摔在地上,她转身不甘心的看着沈听晚他们,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却不想铺子的门竟然被裴景严直接就给关上了。
女人一脸愤恨,可是刚刚的这些动静已经引得路上的行人瞩目。
这二人原本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铺子,一看到这么多人过来,也不敢再留下来,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铺子内,裴景严开口对着沈听晚说道。
“现在一切都清净了。”
沈听晚闻言笑了笑,回道。
“我这铺子也算是没人了,你就暂时留在这里,至于其他的事情,回去之后我会安排。”
裴景严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沈听晚刚准备离开就听到裴景严又问,“夫人,我那两个孩子现在到底如何了?”
上一次他因为不确定沈听晚到底能不能够彻底相信,所以并没敢问,怕她把主意打到自己两个孩子身上。
所以哪怕听她提起,也没继续往下说。
现在他已经确定了,沈听晚是值得相信的,这才敢问。
沈听晚听到他提起裴修齐和裴幼兰,笑了笑开口答道:“她们二人很好,只是修齐被老夫人磋磨,身上有伤还没彻底养好。不过往后他们在我身边,你也不用太过担忧。”
沈听晚原本打算收养他们兄妹,是因为她知道裴景严已经死了。
现在虽然裴景严回来了,可是已经放出去的消息不能更改,更何况,想要证明裴景严的身份,让裴家正式承认了他,难如登天,倒不如依着之前的计划,收养他们兄妹。
而对于沈听晚的决定,裴景严并没有什么异议。
因为他明白,这两个孩子跟着自己,只能受苦,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大的危险,反而是跟着沈听晚,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裴景严对着沈听晚拱手行礼,郑重的开口感谢:“夫人待我两个孩子好,那我便值了。”
沈听晚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了。
顿好裴景严后,她直接回了侯府。
这些日子她频繁出门,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一世有太多事情的发展和曾经不一样,她今后每走一步都需要万分小心才行。
不过,今日那所谓的表婶倒是让沈听晚意识到整顿这件事刻不容缓。
本来还想在给他们几天时间,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若是继续放纵下去,她们还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了。
想到这,她直接叫来了清云,让她去将自己名下所有的铺子里面,和裴家有关之人人全部换掉。
无论是裴家的远亲近邻,还是裴老夫人用各种手段塞进去的眼线,全都处理掉。
想要找他们的错处,是很容易的事情,哪怕没有错处,沈听晚也能给她们找到错处。
沈听晚不需要自己亲自过去,清云跟着自己这么久,又是镇国公府里出来的丫头,自然懂得很多东西,所以有她一人过去就足够了。
仅仅一个晚上,侯府所谓的亲戚就都从沈听晚的铺子中被迫拿着包裹走人。
但她们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首当其冲的,就是昨日那个中年女人。
她坐在家里,想着昨天的事情,越想越生气,干脆起身直接出门。
男人看到后忙追了上去,狐疑询问。
“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当然是去宁远侯府告她沈听晚的账!那铺子我们做的好好的,凭什么这么容易就叫她收回去?没了这个铺子,以后还去哪里拿钱花?”
这个男人当然也是生气的,在他看来这铺子早就成了自己的,现在忽然被收走,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可是这本就是沈听晚自己的铺子,又能和谁告状?
他这么想着,也直接问出了口。
中年女人立刻冷哼一声。
“铺子是她沈听晚的不假,可是她早就嫁到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我没办法做她的主,难道还不能去找老夫人吗?”
那女主说着似乎想到什么,又绷直了背脊。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她的表婶,好歹也是有亲戚身份在的,裴家连个男丁都没有,以后还不是要靠着我们这些亲戚?我就不信裴老夫人真就这么轻易的让沈听晚把我们赶走!”
男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于是连忙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去了宁远侯府。
可等他们到了宁远侯府的时候,才发现竟然还有三五个人都在寿安堂的前厅等着。
仔细一看,可不都是裴家亲戚吗?叔伯家的也在,表哥家的也有,没记错的话,他们不应该是管着其他铺子的吗?怎么也忽然过来了?
女人觉得奇怪,连忙捅了捅旁边人的胳膊,低声询问:“你们过来找老夫人做什么?”
那女子也算是沈听晚名义上的表嫂,在听到她的话后,忍不住恼火的冷哼一声。
“哼,还不是那个沈听晚,裴家的主母夫人,作威作福的要换掉我们,她嫁到我们侯府多年,这陪嫁带过来的铺子一直都是咱们在打理,她年纪轻自己管不过来的时候,知道我们是她的亲戚。”
“现在是觉得自己能管得过来了,就干脆要把我们都换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倒是要让老夫人评评理,看看这件事到底说不说的通!”
表嫂的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大家吵闹着等待老夫人出来。
其实老夫人一早上醒来就接到了嬷嬷送回来的坏消息。
她本来打算去沈听晚的那些铺子中再抽调些银子出来,可是自己的那些人,一夜过去全都被辞退了,硬是一分钱也没拿出来。
后来又听到这群人来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们是为了什么过来的,当然是来给沈听晚告状的!
她无奈捏了捏眉心,到底不能避之不见,所以还是出来了,看到这群人之后,她的眼底立刻升起嫌弃的神色,但被她隐藏的迅速,并没有被人发现。
“怎么了?说吧!”
老夫人被嬷嬷扶着坐在椅子上,又沉声对几个人询问,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