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玉儿,我知道你没有喝。”
裴云舟看着邬鸣玉这副模样,心痛的不行。
“是有人害了你。”
裴云舟道:“都怪我,我昨日不该出去的。我若是在院中好好陪着你,也许你就不会出事了。”
裴云舟这话说完,邬鸣玉连忙抓紧了他的手,开口说道。
“不,二爷,这怎么能怪你呢?”
“要怪,就怪我自己吧。怪我出身卑微,不得老夫人喜欢,怪我长的和苏姐姐太像,让慎儿害怕。都怪我,是我没有福气,不能给二爷生下孩子。”
邬鸣玉说着,越发哭的伤心起来:“都是我的错,等我养好了身子,我就自请和离,离开侯府,再也不会让老夫人和慎儿为难。”
“你胡说什么呢?”
一听邬鸣玉要走,裴云舟瞬间急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还想去哪儿?
这件事怎么会是你的错?
出身卑微又怎么了?长的和怜儿像又怎么了?
玉儿,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他们的错,是他们容不下你。你放心,我既然把你娶了进来,就不会这么任由他们欺负你!
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我一定会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云舟说着,握紧了拳头。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昨儿晚膳,你都吃了什么,让丫鬟去厨房把那些残羹冷炙都找出来,好好验一验,看看到底是哪一道菜里被人下了手脚!”
裴云舟说完这话之后,便要立刻叫人去查,一旁的紫薇便开口道。
“二爷,昨儿晚膳的菜,怕是已经被厨房处理干净了。”
“二爷,还有一道菜还在。”
杏花忽然跪了下来:“那道老夫人借着二爷名义送来的药膳汤还在!昨儿奴婢看见紫薇和紫娟偷偷把剩下的药膳汤拿去后门倒了,觉得奇怪,就偷偷收集了一些药渣回来。
到底是不是药膳汤有问题,让府医验一验就知道了。”
紫娟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杏花,慌乱与心虚瞬间充斥了她的心头,她只感觉完了,全完了!
倘若那药膳汤里被验出了红花,她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了。
老夫人一定会把她和紫薇推出来,做替罪羔羊!
到时候她和紫薇,绝对会死的很惨的!
她万万没有想到,杏花居然会偷偷跟着她,把药渣捡回来!
这可如何是好!
紫娟和紫薇的表情变化,没能够逃过裴云舟的眼睛,可是现在,他更惊讶的事杏花竟然如此聪明,能够有条不紊,不声不响的做出这些事情来。
可裴云舟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你昨天怎么不说?”
杏花闻言,连忙开口回复道。
“昨天老夫人和二爷已经闹的有些不愉快了,奴婢不敢说,怕惹的老夫人更加不喜,也怕冤枉了老夫人,让二爷下不来台。”
“你倒是机灵,善解人意,没想到凝香院出来的丫鬟这么懂得察言观色。”
裴云舟话语里带了些许不明的意味。
是了,他想起来,桃花和杏花都是沈听晚安排在邬鸣玉院子里的,他们表面上是邬鸣玉的贴身丫鬟,可实际上,都是沈听晚的人!
这里面,难不成还有沈听晚的手笔?
“夫人说过,我和桃花既然来了邬姨娘院子里,以后就是邬姨娘的人了。我们的任务,就是照顾保护好邬姨娘,让邬姨娘顺利给二爷开枝散叶。”
杏花不慌不忙,对着裴云舟叩首道:“我和桃花没有完成夫人交给我们的任务,没有保护好邬姨娘,害的邬姨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理应赎罪,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邬姨娘!”
听着杏花的这些话,裴云舟也想到了先前沈听晚同意邬鸣玉入府,也是希望邬鸣玉能给府里开枝散叶这件事。
她本就是为了孩子,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想到这里,裴云舟便放下了疑心,开口说道。
“那便叫府医过来,好好验一验这药渣吧。”
说到这里,裴云舟语气顿了顿,又紧跟着吩咐道:“别让老夫人那边发现了。”
“是。”
杏花应了,转身离开。
“把这两个丫鬟,给我暂时关起来,等验出药渣以后,我在好好审问她们!”
裴云舟看向紫薇紫娟,眼神陡然变得狠厉起来,冲着外面的小厮吩咐道。
小厮连忙应声进来,
紫薇和紫娟只感觉浑身都瘫软了下来,她们想要求饶,却已经被小厮眼疾手快捂上了嘴,拖了出去,关了起来。
很快,府医就跟着杏花来了,杏花手里还捧了一小碗药渣。
“这就是昨儿紫薇端来的药膳汤。”
杏花道。
“你看看这汤里,是否含有红花。”
裴云舟吩咐道。
府医接过杏花手里的药膳汤,仔细查看了一番,面色凝重异常:“回二爷,这药膳汤里确实含有大量的红花。若是老夫没有猜错,应该就是这药膳汤害的姨娘流血腹痛不止,终身无法生育。”
裴云舟听到府医的这些话,忍不住闭了闭眼,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想起昨日老夫人的话,心里只觉得讥讽愤怒。
那会儿,他居然还觉得可能事自己错怪了老夫人,误会了老夫人的一番好意,可结果呢?
是不是他不会反抗,老夫人就会一直这样,变本加厉,对他心爱的女人下手!
邬鸣玉已经被她害的不能生育了,下一步呢?他是不是要像害死苏怜儿一样,害死邬鸣玉?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居然真的是娘。”
邬鸣玉低声呢喃,本就惨白的脸瞬间更白了几分:“二爷,我是不是不该来侯府?若是我不来,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昨日,慎儿来我院子里,说我长的像他娘亲,说你和苏姐姐如何如何相爱,我还以为不过是小孩子童言无忌……”
她说这里,轻笑了一声,泪水从她的眼眶滑落:“我只是想陪在二爷身侧,能每日看见二爷,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什么也不要,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