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听了话后微微蹙眉,第一时间来找她告状,这可不像沐沁雪的为人,她发出灵魂拷问。
“那你第一时间为什么不是去帮夏雨柔?”
她早就见识过沐沁雪这个老女人行凶撒泼的模样,也知道她的火爆脾气。
如果真的按照她所说,厉爵修和夏雨柔吵起来了,那么她第一时间肯定是毫无理由的去帮夏雨柔收拾厉爵修。
主人毫无理由在家里打了客人,不管是出自礼仪还是涵养上,都说不过去,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定这母女俩还能借此大闹一场,从而延迟离开金爵的时间。
哪里还能像她现在这般兴冲冲地跑来找她告状。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想到刚才饭桌上沐沁雪异常的反应,便打心底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
这母女俩到底在揣摩些什么?
沐沁雪被她问的神色有些许的仓惶,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用紧张的情绪掩盖过去。
“爵修,他可是你的太太,厉家所有人都听他的,他只要喊一声,家里的佣人保镖都会来帮他。我们怎敢在厉家对他无礼,也只能由着他发脾气呀。”沐沁雪急得快六神无主,双手抓住她的手臂,天可怜见的说道。
“雨柔有心脏病你也是知道的呀,她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若是真的被厉害厉太太刺激到现场心脏病发作,救不回来,我以后该怎么活呀?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鹿眠不着痕迹将手臂从她的双手中抽出来,“等会儿,我去换套衣服。”她不着急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厉爵修是绝对不会他这个白月光动手的。
沐沁雪急得跺脚。“唉呀,哪还有时间让你换衣服呀,若是雨柔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厉太太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而且对厉家影响也不好呀。”
她看着鹿眠身上穿的是一套真丝睡袍,这玩意儿好脱,不用浪费太多时间,雨柔和她回到卧室干柴烈火,她也能少拖延一点时间。
若是换了一套难脱的衣服,前戏的时间长了,那她就要拖延更多时间,风险也就更大。
鹿眠随后看了一眼身上的真丝睡袍,虽然里面有穿四角裤,但是睡袍质地轻薄冰凉,穿在身上感觉跟没穿似的,就感觉空落落的不安全。
“家里有外来的女眷,我这么穿着出去见人不太合适,换套衣服而已,浪费不了太多时间。”说完,冷酷的将门关上,换衣服去了。
沐沁雪这个急性子已经被她磨磨蹭蹭的模样,急着抓耳挠腮。
都说事情很着急了,她还慢悠悠的去换衣服,完全不把雨柔的安全当一回事。
走廊尽头楼梯口,等了许久的夏雨柔,还不见主人公到来,她心中有些着急,不会不来了吧?
如果真的不来了,她今晚处心积虑的谋划就彻底化为泡沫了。
真是的,她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连厉爵修人都叫不来吗?
这么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还妄想做豪门贵妇?她倒地在做些什么!
沐沁雪带不来的人那她就只能自己过去找她,同时把厉爵修引过去,现在要加把火刺激他。
“好狗不挡路,我要去找阿爵哥哥,你给我让开。”
厉爵修眸色一沉,头一次用女性视角去看待女人想勾引自己男人这种事情,而且是知三当三。
原来是这么的让人恶心愤怒,尤其是知道鹿眠那个女人是个傻子后,他更加生气。
这份气也不是来的莫名其妙,对自己的,对鹿眠的,对夏雨柔和沐沁雪的都有,特别是后者,气得他有一种忍不住想扇对方耳光的冲动感。
好在他也是个有涵养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动手打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带有心脏病的女人。
他终归是将这份气隐藏在心中,用语言攻击的方式发了出来。
“夏雨柔,你是不是犯贱?她已经结婚了,家庭美满。你难道不知道做小三的行为是多么让世人不所容忍的,却依然要如此行事,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难道她会这么饥渴是因为久病多年,没有男人滋润所导致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不介意多送她几个男人,让她好好享受享受。
但她想妄想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夏雨柔忽然看到厉爵修身后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她急速地抓住厉爵修的手臂,笑得迫不及待。
“对,我就是缺男人,缺一个厉爵修这样的男人对我好,所以你可以把她让给我吗?只要你肯把她让给我,我可以帮你介绍我身边的大好青年,他们都不错的,家里也是开公司的,虽不说像阿爵哥哥家里这般强势,但余生能丰衣足食,配你这样的暴发户是最好不过了。”
厉爵修看着疯癫的神情,挣扎着要抽出手臂,不断的后退。“既然你身边有能够让你丰衣足食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要?”
“呵呵,他们只能让我丰衣足食,可是我想要的是挥霍无度的生活,他们给不了的。只有厉爵修,她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夏雨柔死死的抓紧他的手臂,逼着他不断的往后退,她也跟着,一副可怜无辜的神情,声音也跟着放软。
“鹿眠姐姐,你家又不缺钱,可我很缺呀。我家破产了,我再也不是夏家的千金大小姐,不能像以前那样挥金如土。我过惯了一掷千金的生活,我受不了囊空如洗,入不敷出的日子。我求求你了,你把他还给我吧,我只有他了。也只有他才能满足我。”
这是她的实话吗?原来对于夏雨柔来说,他就是一个让她任意刷卡,不用担心余额的Atm机。
“我太想要做厉太太了,这个位置代表着财富和权力,到时候枫城的所有女人都会来恭维我,捧着我,恨不得趴在地上舔我的脚。只要你肯把这个位置让给我,我坐稳了以后我给你钱,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是啊,厉家富可敌国,枫城数不尽的豪门家族,都想把家里的女儿嫁给他,哪怕是只是徒有其名,也想要占有这个名号。
一是为了完成自己的虚荣心,享受被人追捧,阿谀奉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