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的。”何深僵硬道。
他侧身让开通道,在却夏的带领下几人来到大门处,小声商量着什么。
何深知道自己应该走了,然而腿像生了根似的,一步也挪动不了。
他总是不受控制地看向那个年轻女孩。
“大叔,还不走?”裴麒余光瞥向何深,意味不明道。
他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从一见面开始何深目光就落在却夏身上没有挪开过。
这让裴麒很不爽,他才不管何深什么身份地位,他只知道何深都快六十了,还惦记小姑娘。
察觉到裴麒眼里的敌意,何深微挑眉毛,他倒不至于和一个小辈计较,不过确实该离开了。
何深回了裴麒一个礼貌性的微笑,最后看了却夏一眼,身影逐渐消失在楼道尽头。
裴麒轻嗤一声,更加认定了心中的想法。
杨天天疯狂招手:“佩琪、张呙,你们来听外面是不是忽然多出很多脚步声,但是动静很小,不像在打架啊…”
几个安保离开后重新返回一楼大厅,首领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但他不敢随意得罪何深,决定等何深离开后再回去一探虚实。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很多侍应生,他们穿着统一的黑白制服,单手托着托盘。
托盘用白布遮盖,中间隆起一块凸起,形状轮廓非常熟悉…
“不好!”首领大喝一声,然而有人比他的声音更快。
侍应生们掀开白布,里面赫然盛放着一把把左轮手枪!
熟练上膛,在首领手指快摸到托盘的前一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首领缓缓举起双手,咽了口唾沫:“你们真是太较真了,真家伙说上就上,大家都是拿钱办事,和气生财嘛。”
侍应生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抵在首领太阳穴上的枪口往前怼了几分。
首领额头上冒出冷汗,忙叠声道:“别激动、别激动,枪弹无眼小心擦枪走火!”
几个侍应生对视一眼,用枪指着安保往角落走。
火力碾压下,侍应生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大厅内的安保拿下。
其中一人明显领头模样的侍应生走到门边,礼貌的敲了三下大门:“夫人,外面人处理好了,您可以出来了。”
几道目光聚集在却夏身上,却夏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掉马,尴尬的笑了一声。
“姐…他为什么叫你夫人?”杨天天怀疑的目光犹如实质。
张呙也好奇地盯着却夏,只有裴麒皱着眉,他忽然想起了以前在剧组外经常能看见的那辆豪车,以及那个神秘男人。
却夏咳嗽一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出去吧。”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推门离开。
杨天天等人只有把疑问暂时压后,跟着却夏一起离开楼道。
一门之隔的大厅灯光璀璨和狭窄昏暗的楼道形成鲜明对比。
却夏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能稍微放松。
为了不吓到夫人,侍应生们在敲门前就已经将被控制的安保押到角落里蹲好,在却夏看不到的地方黑洞洞的枪口就是牵制他们的最好工具。
“夫人请随我去c口,家主大人在那里等您。”
却夏跟着侍应生离开,经过几条长长的走廊终于到达内场出口。
远远望去,一道身材颀长的身影正站在c口下,似乎感受到却夏的目光,公冶纵抬头看了过来。
两人分别不过一天,却夏却感觉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心脏发疼,眼眶发烫。
“公冶先生…”
念着这个名字,一直以来的担心、焦虑、惶恐,泄洪似的涌上来。
却夏感觉自己走不动了,她怔怔地看着那抹身影,眼泪大颗大颗的向下滴。
在这段感情中,一直以来公冶纵都是绝对的支配者,年长者游刃有余,轻描淡写地看着年下着迷茫挣扎,也许心情好了会给点甜头。
然而现在…
第一滴眼泪落在地板上,发出震耳欲聋般的声响。
公冶纵浑身一振,他忽然明白了,自以为是以为为对方好、感情上的徘徊不定还有矫情的犹豫挣扎…
一直以来他都错了。
他的珍宝、他的女孩、他的老婆,她要的一直都那么直白坦然,感情纯粹而炙烈。
她是他的太阳,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亦是。
公冶纵的步伐一再加快,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他的珍宝拥入怀中。
直到两具身体相拥的那一刻,灵魂中空缺的那一块终于被填满。
公冶纵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却夏的眼泪在被公冶纵拥入怀中的那一刻就彻底止住了,她敏锐的察觉到公冶纵身上的变化,小动物一样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也许…她可以更贪心一点。
侍应生优雅退去,几个小的都看傻眼了,看着偶像剧中才出现的一幕,久久回不过神。
杨天天把落到地上的下巴捡起来重新装好,小声嘀咕:“他们还要抱多久才算结束?”
裴麒冷哼一声,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身。
见裴麒不理自己,杨天天将目光瞄准张呙,张呙老实道:“不知道啊,要不你去问问?”
杨天天切了一声,努力忽略心中的失落。
呜呜呜呜,忍不住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姐夫!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他,是不是嫌他杨天天嘴巴大!
…
待头脑清醒过来,却夏才迟来的感觉不好意思,她推了推紧锢住自己的公冶纵,示意他放开自己,毕竟几个小的都看着呢,特别是杨天天,视线都快在她身上烧出一块洞了。
公冶纵抬起头,轻轻扫视了几个小的一眼,后者瞬间浑身僵硬,急忙移开视线,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公冶纵满意了,丝毫没有松开却夏的迹象,低头注视着却夏的双眼,那里面的意思很明确,分明在说:放心了吧,他们不敢看了。
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