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诡迷糊过去了,南迦也不认为它能给自己解答。
干脆上到二楼看顾千屿的情况。
顾千屿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看着书。南迦没和他寒暄,径直走到他床边拉过他的手为他诊脉。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哦。”南迦回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这样太没礼貌。”
“礼貌是相互的,我只不过将你们对我的态度还给你们而已。换只手。”
因为上次的野营事件南迦在顾家似乎被孤立,所有人对她视若无睹,将南迦排挤在顾家人的交流圈以外。很幼稚的方法,但顾家人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了。
不能对她动手,无法掐住南迦的经济命脉,更没有在南迦心里树起大家长的威势。只能装作不见。
只是冷暴力对南迦来说是最没有用的方法。
修道专注己身,别人的情绪南迦还真的不care。
只不过没必要贴人家的冷屁股,所以南迦没打算用什么好态度对待他们就是了。
就像顾千屿,自那以后他几乎没和南迦再说过话,甚至南迦主动和他搭话,他也会偏着头离开。
“你不敲门,万一我在换衣服怎么办。”顾千屿还在喋喋不休。
南迦安静诊脉发现顾千屿身体确实有好转,只不过顾千屿的身体破破烂烂像只到处漏风的气球 ,昨晚给他打进的气也已经漏的不少了,这只气球就吹不起来了。
“衣服脱了。趴好。”南迦收回手淡淡的回了顾千屿的“怎么办。”
顾千屿脸有些发烫,但看见南迦转头已经将针囊打开放好,不像开玩笑。
顾千屿也只有顺从的将衣服脱了趴在床上。
南迦为顾千屿施针,将顾千屿身上漏气儿的洞及时堵上,固本培元,否则等到气都漏完了,赤色小诡一晚上的南气北调也白搭。
施针进行到一半时佣人上来催促。
“南迦小姐,千雅小姐已经在车里等待,她说今天要早点到学校,希望你能马上过去。”
顾千屿听到顾千雅在等,立马狗腿的想起身,被南迦一把按住“不想活了?针扎错穴位你会瘫一辈子。”
接着头也不抬的回那佣人“让她等着。”
佣人被南迦堵了一通也不急不躁“千雅小姐今天社团活动,需要稍早到学校,或者司机先送她到校,再回来接你吧。”
南迦一计飞针就栽到顾千屿身上,“你没听清我说的话?我说让她等着,如果她再像昨天那样先离开我会不高兴的,你知道我不高兴会做出什么事吗,可以让顾千雅试试,反正她也试过两次了。”
又下一针,但这一针所扎穴位又酸又痛,顾千屿忍不住大叫起来。
佣人退下去,顾千雅听了南迦的回答气得面目全非。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提前去学校,只是不愿意和南迦同车而已。
南迦是顾家亲女的消息在学校只有少数人知道。倒也没有故意隐瞒,只是顾家父母曾和南迦商量,会在顾千雅的生日宴上正式把南迦介绍给所有人,但对外宣称的都是南迦是顾家的二女儿,瞒下顾千雅非亲生的事实。
南迦点头答应了,她觉得这件事与她无关。
但顾千雅却觉得备受煎熬,南迦的存在就是对她身份的提醒,下意识的排斥,不想和南迦有任何接触。
但她有点怕南迦的,毕竟在南迦手底下吃了大亏的。
顾长霖知道了这件事,当即让司机先送顾千雅去学校。顾千雅安心不少,好在爸爸还是疼自己的。
可接下来顾长霖说,他会等南迦再亲自送南迦去学校。
顾千雅脸上的笑瞬间僵住。顾长霖从来事忙,顾千雅记忆里爸爸几乎没去过自己的学校,更别说送亲自送她了。
更别提顾长霖那拉风的车牌,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云城顾家顾长霖的座驾,南迦从顾长霖的车上下,不出一早上就能传得沸沸扬扬。
顾千雅心里百转千回,最后楚楚可怜的对着顾长霖说“爸爸怎么能耽误你呢,我的事可以推掉的,我等她就好。”
南迦给顾千屿施针很快,收针后南迦交代了护理顾千屿的保姆今天饮食和运动的变化。要保姆监督顾千屿今天必须下床走走。
保姆听了冷汗涔涔,她哪敢催着顾少爷下床走两步给她看。
南迦看见保姆反光的额头,转头盯着顾千屿“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吗。”
顾千屿扭头不看南迦,但鼻子里哼声。
“听见就要回答,别没礼貌。”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南迦点头“也对,你的礼貌教养确实不关我的事。”教会他又没有学费领的。
顾千屿觉也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想弥补又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刚才嘱咐你的事要做到,做不到的话你猜猜我有些什么手段惩治你。”
南迦笑的核善。
顾千屿不敢违背的,他也有点怕。
但也只敢在完全看不见南迦的背影时才小声吐槽一句凶婆娘。
然后在接下来一天里,他扶着助行器不懈怠的练习走路。
在离学校有段距离的地方南迦叫停了车辆下了车,她看见前方有个肥胖的身躯在路上挪动。
楚纤纤背着一个有些破旧的书包,书包脏兮兮的,拉锁上还挂着一个脏兮兮的人形玩偶挂饰,走起路来吊饰前后晃荡。
她脸上的抱脸诡快要与楚纤纤融为一体了,甚至已经不惧白日青天了。抱脸诡缓缓偏过头突出的两个眼珠盯着南迦,它知道南迦能看见它,但抱脸诡无所畏惧。它的寄生快要完成,到时候谁也无法将它从楚纤纤身上剥离,楚纤纤的命就是它的命,楚纤纤死了它都还能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