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边目睹一切,又听见宋鸣鹤说要做南迦的舞伴时冷着眼离开。南迦这是一定要在生日宴上抢她的风头。到时候所有人都只能看见南迦。
她是顾家养女的身份迟早都会被传开,到时候她会失去一切。
她的眼光从林青歌身上划过,林青歌见到穿上旗袍的南迦后眼神就一直没有从她身上挪开。
顾千雅知道迟早这个女人都会像霍时年和林曼一样偏向南迦的。
她不能坐以待毙。
顾千雅回转身,脸上怨毒瞬间变成楚楚可怜对着身后的洛闻玺道“玺哥哥,我想回房了。”
南迦还在石化中,宋鸣鹤却打开了手里的鞋盒,一双精美华丽的红底水晶鞋静静地躺在盒里。
宋鸣鹤正准备给南迦换上时,宋鸣鹤的手机响了。
是冯程打来的视频电话,宋鸣鹤点了接听键,然后把手机塞到还在石化的南迦手中,自己蹲下身来帮南迦穿鞋。
实在是宋鸣鹤太过花里胡哨了,震惊的南迦真的缓不过神来,呆呆的举起手机凑到脸前。
手机那头传来冯程温和的笑声,然后是他由衷的赞美“南迦你今天真好看。”
真正的朋友见到她的第一句话都是赞美。
“哥,他他……..”南迦他不出来了,宋鸣鹤已经给她换上一只鞋了,为了站稳南迦伸手扶上宋鸣鹤肩膀。
冯程笑声依旧,“小鹤就是这种性子,你应该了解他的,难得为你做些什么他当然想昭告天下。”顿了一会冯程继续道“其实我也为你准备了礼服,只是看到小鹤母亲的那件后我觉得还是算了。我在国外实在走不开所以我托小鹤将我给你买的鞋带回去了,这样不管你穿什么衣服都会穿这双鞋了。你看看喜欢吗。”
南迦穿上了高跟鞋,整个人瞬间拔高似乎视线都开阔许多,人也站不稳了,走两步就重心不稳往前倒。
一直在南迦跟前的宋鸣鹤轻松将人接住,一手把这南迦的腰,一手执起她的手,做跳舞状,笑容迷人又自信嗓音低沉的哄道“看来我的公主不习惯穿高跟鞋呢,来我带你好好练练,不然咱们的开场舞怎么办。”
说完带着南迦在院中转了几个圈,转到了放置礼服的车厢前。
宋鸣鹤的手依旧掌在南迦腰上未放开,用了点劲带着南迦上了车厢踏过满地鲜花来到那件礼服前。
“迦迦,喜欢吗。”
喜欢吗,当然。
“哈尔,谢谢你。”南迦笑着道谢。
楚纤纤不甘示弱,跟着凑过来“南迦你先不急着下决定呀,我是没这么多花花过场,但是我的衣服是实打实好看呀,选我的呀。”
“什么叫花花过场,我的礼服差了?”
他俩争起来,南迦再忍不住扑上去伸手将他俩抱住,“谢谢呀。”
南迦是有兄弟姊妹祝福的。
林曼远远将事情看了个透彻,有的人活在黑暗中,有的人拼命向上希冀抓到光。而有的人生来就是光,身边会聚集大批属于她的追光者。
林玲碰碰林曼的胳膊,轻声喊了声“师父。”
林曼知道林玲的意思,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吧。”
等到南迦和楚纤纤走近林曼道“南迦小姐果然是个有福之人呐。”
“既然你有了新的礼服那就把我外婆的旗袍还回来。”不大和谐的声音响起,顾千屿还是没死心。
南迦望向林曼“那这……”
林曼温和摇头,“南迦小姐不要在意,这件旗袍既然已经说过给你从今以后就属于你了。至于你想要穿什么哪一件礼服出席你的生日宴我想没人能指摘什么。”
南迦看着硕大落地玻璃上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谢谢,我很喜欢这件旗袍。”
林曼摆摆手,“我只是负责送这件旗袍而已,担不起你的谢。”
南迦了然,她会当面和外公道谢的。
此时霍时年看着手机上发来的穿着凤穿牡丹旗袍的少女远远站在林荫下的照片。
远久的记忆轰然袭来,他给这件旗袍选了个好主人呐。
林曼道“南迦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您说。”
林曼将林玲推出“这是我的徒弟,她听姑爷说你下棋厉害。所以这一趟特意跟过来,就是想和你切磋切磋。”
南迦错愕,原来初见时少女眼里的敌意是棋逢对手的试探吗。
南迦应允,但是等到少女摆下棋盘和装着黑白子的棋罐,坐在对手方向郑重道“请。”时。
南迦更加错愕,“我想你对我有误会。”
在南迦表明自己会下的只是象棋,围棋更是从来没碰过后师徒俩都一脸不可置信。
楚纤纤暗搓搓拿着手机里刚查到的信息凑到了南迦“南迦,我说怎么那姑娘看着脸熟啊,她是最近大火的围棋天才少女,刚刚在国际比赛拿了金奖的。不过那老太太就不晓得她是什么来头了,但是能做林玲的师父一定也厉害着。”
“曼姨曾是围棋国手,只不过很久没下过棋了。”林青歌抱着胸站在南迦身后冷冷道。其实在林兰笙去世后林曼就再没下过棋,只是捡了个孤女林玲,教她下棋。
林曼让林玲起身,自己坐到她的位置“既然这样南迦小姐有没有兴趣学学围棋。”
长辈邀请南迦自然无有不从。
林曼简单的说了围棋的规则,在棋盘上摆了几局简单的局后,就让南迦与她对弈,一边下一边学。
南迦觉得学围棋应该不是这么个流程,真的不是。
林曼坐在棋盘边仿佛就变了个人,绷着脸瞪着眼满脸凶相,在南迦下了一手糊涂棋后立马严厉道错了。拈子的手也不抖了啪一声落在棋盘上像催命钟声一般落在南迦耳里。
凶,实在太凶了。人凶,棋盘上的局势更凶。南迦几乎被步步紧逼喘不过气。
连下了五盘,南迦被教训的不行,可对局之中依旧面色不改沉着应对。虽然最后结果连输五局。
终于结束,南迦坐在凳子上抱着楚纤纤把脸埋在她软面的肚皮上委屈地蹭着“不下了,再不下了,你说她是不是揠苗助长。”
和胖婶放置好礼服的宋鸣鹤来看到的就是南迦打滚耍赖的模样。
起身离开棋盘边的林曼又恢复之前和煦样貌,甚至更和煦了。果然是小姐的亲孙女,不过初学也能和她打个来回了。
林玲激动了,握住南迦的手,“棋盘送你,我还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