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南迦指尖夹着的棋子掉落到棋盘上。
林玲打眼一瞅,乐了。“落子无悔啊。”然后飞速下一子,收割了南迦大片棋子。
旗鼓相当的人之间的切磋,要步步小心,否则一子错步步错。
南迦痛失地盘,知道自己这局必输了,干脆投子认输。
南迦轻叹一声“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之间没什么。”
自从南迦与林玲棋盘上下的有来有回后,难得赢得那么轻松的一局。林玲快乐地收拾棋子一边道。“没什么?你们都同居了。”
南迦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吞回来,她也不曾界定自己和闻人时的关系,只能讪讪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玲下起棋来心无旁骛比南迦还像不食烟火的小仙儿,并不纠结南迦和闻人时的关系,直接跳到下个话题“最近国内有场比赛,你要参加吗。”
南迦抬头看她,指尖捻着棋子轻轻敲着盅里的子,撑着下巴等她继续说。
林玲爱棋见不得南迦这样对待棋子,特别这盅棋子还是她精心收藏的玉质古董棋,质脆。
林玲一边拿眼横着南迦,一边道“这场赛事算是国内顶尖了,参赛的都是全国顶尖高手,算是预备役国手。不过早年我曾参加过几次,拿过几次魁首,就懒得去了。”
林玲说这话说的拿冠军对她来说如喝水一样轻松。
“你的棋力进步很大,不过这些日子你就已经能和我打得有来回。但你也就和我下过棋。千人千路数,你可以试试其他的磨刀石。”
说完,林玲手里不停,一子落下。
她胸中气概倒是大,没把一场国家级赛事放在 眼里,将一个个精心选拔出来的参赛选手当作磨刀石。
南迦听着她这似乎大言不惭的话,也没觉得不妥,往椅背上懒散一靠“可以试试。”
“已经给你报好名了。”说着拿出一份手册推到南迦面前。
南迦觉得自己要好好反思一下了,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挺喜欢给她做决定。
“你那么确定我就会去。”南迦的手点在报名手册上。
“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要吗”林玲不可置信。“而且你会拒绝我吗。”她一脸理直气壮。
当然不会,林玲来找南迦无非都是为了下棋的事,林玲对围棋的执着到了至纯至性的地步,南迦很愿意成全她的愿望。
南迦懂了,她几乎不会在小事上拒绝他们,都是她自己放纵的呀。
等到南迦回了学校已经是下午,班级里只坐了零星几人在刷题。
南迦问了留守在这给人辅导作业的陈醉其他人去哪了。
才知道原来今天是篮球赛的决赛,其他人都去观赛了。
“你怎么不去看看?”南迦问。
“我不懂篮球去看了有什么用。”陈醉手中笔划不停,将思路清晰的写在一旁然后把本子递还给本子的主人。
这段时间,从老师到学生,d班空前团结,不论是学习还是球赛,所有人也都紧绷着一条线。
南迦把陈醉手里的本子一按。“总这么绷着不行,走,去看看,给他们加油去,,就当放松了。”
南迦一手一个,将陈醉和被辅导的同学一把拉起,带出教室,就这牛劲。
“走啦。”其他人也干脆鱼贯而出跟着陈醉一起走。
决赛是在兰高的体育馆。兰高已经把有钱两字打在学校每个位置,体育馆不例外。
超大观众席,专业比赛场地。
还没进馆就听见场内热火朝天的氛围。南迦他们到时比赛正进入白热化,球鞋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此起彼伏。
周矩满头大汗,几乎可见汗水蒸发的热气。穿着球服露出精壮的手臂,手指抓住篮球,汗水顺着手臂线条下滑滴落。
屈腿弹跳起身,伸手投篮。
篮球划过完美弧度,像象限里的曲线,所以精通数学的陈醉知道这球一定能进。
果然,投球入篮。
场边还站着d班的啦啦队,立时欢呼起来。
周矩双手将头发往后一捋,眼角精准锁定才进场的陈醉和南迦。
还以为他们不会来了,周矩咧嘴一笑,一口白牙被黑皮肤衬得更加明显,伸出拇指。
“嘿班长,看我为你拿下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