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后跳起来大喊:“小霞你醒了。”
她扭了扭脖子说:“我怎么坐这了?”
“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问。
她想了想说道:“我就记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在一个玻璃罩子里怎么也出不来,迷迷糊糊被一阵红光包裹,醒来就这样了。”
我说好了没事了,用脚踢了踢老四,他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俩,激动的差点摔倒。
我们三个都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现在没事了大家都很高兴,一放松肚子就叫个不停。
小霞要做饭,老四不让,说我俩都是病号今天他做饭。
他一大早去买了猪肉,做的猪肉炖粉条,炖的鸡,我说喝点,小霞担心我的伤口不让我喝,我说高兴就得喝酒,我跟老四干掉一瓶白酒然后躺炕上呼呼大睡。
养伤期间我拿八卦镜照了照后背,一直尝试着跟鬼婆婆沟通,始终没有回应,可能就像当时她说的,那是最后一次出手,之后便伤了元气。
我们三个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四说:“不如去城里支起来个门面专门给人看事,阳哥,你这能力绝对可以。”
我摇摇头,现在社会哪有那么多事给你看,没人脉没客户肯定不行,现在这行别人都是当副业干,比如卖花圈纸扎顺带着看事,或者那些卖佛具用品店的副业是看事。
小霞建议我们印点宣传单贴出去,大家都知道了,生意自然就上门了。
我又摇头,这种小广告的形式只会自降身价,何况现在不允许宣传封建迷信,不可能让你贴的。
老四嘲笑小霞出馊主意,说连门店都没有人家拿着传单都不知道去哪找你人,别人一看就不正规。
小霞骂他滚,俩人你一句我一句。
“你俩别吵了,我打个电话。”
我拿出手机打给皮叔,说了我的情况,说我现在不能回去,得想办法挣点钱。问皮叔有没有生意分给我点。
我心里清楚,皮叔很懒,手里压着很多活不去干,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些活都被他拖黄了。
电话里皮叔呵呵笑着说:“你小子,钱花没了想起我了,这样吧,有个活在清源县干好了报酬够你潇洒一段时间了,就是有点远你愿意去吗。”
我说当然去啊,现在是活就干,不出国就行。
皮叔把电话地址给了我,清源县体育场旁龙栖湾,嘱咐我这家人是当官的,名字叫陆文明陆局长,需要把祖坟风水重新弄一下。
这活不难,我伤也好了差不多,虽然伤口一碰还有些疼,但不影响行动。
事不宜迟我打算今天就出发,收拾好东西我们三个坐车到市里买了去清源的火车票,坐大巴其实更快,但我没买,因为大巴车票每人要30,火车票每人15,现在快山穷水尽了,钱得省着点花了。
上了火车找到座位坐下,我跟小霞坐在一起,老四的座位在另一个车厢,整个路程将近三个小时。
坐着无聊我便经常跑到车厢连接处抽烟,我把烟头按灭刚转身就跟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撞在了一起,他手里拿着刚打好的热水洒了他一身。
“哎哟。”
“对不起大叔,你没事吧,”我紧忙用袖子帮他擦着身上的水。
“小伙子,走路要当心点啊,还好我皮糙肉厚,这要换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不得给人家破相了。”
他一边说一边抖着胸前的衣服,他里面穿着白衬衫,上面两个扣子没系,我看见他胸前纹着的纹身愣住了。
这纹身是个s,旁边还有一个颜色很淡的s,像是倒影。
我脑门冒了一层汗,神情有些慌张。
“年轻人,你怎么了?怎么出一头汗。”
“我...我没事,大叔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慌忙的回到座位,回头瞅瞅见那人没跟来,小霞见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
怎么会遇见永生会的人,是巧合还是冲着我来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熬到终点,期间好几次想抽烟我都忍住了,就怕看见那人。
下了车我拉着他俩赶快走,老四纳闷说我见鬼啦,跑什么。
出了车站坐上出租车我心才放下,给司机报了地址。
到了龙栖湾我给那人打电话显示关机。
“我靠,不会吧。”我看着电话发呆。
“阳哥,联系不到人怎么办,要不要进去找?”小霞问。
我摇摇头说等等吧,可能有什么事,先找个地方住下。
这附近是富人区,全是宾馆酒店,消费都不低,我们走了一段路找到一家旅店,这旅店价格很便宜,一楼是早餐店,住宿在二楼。
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底子很好,待人接物很有礼貌。
交了钱拿上钥匙就要上楼,女老板在身后提醒道:“几位,一楼这早餐店也是我家的,想吃早餐就下来,我这里还可以炒菜,价格比外面便宜,午饭晚饭不想出去吃可以在这点,给你送到房间。”
“知道了大姐,你先忙。”
开了两间房,我跟老四一屋,小霞自己一屋,到了房间老四把东西一扔直接倒在床上不想动。
我坐在一边给主家看事的又打了一遍电话,还是关机。
接着我又打给皮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去都去了,在这等一天吧。
晚饭我到楼下让大姐炒几个菜,正付钱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大姐一见他便骂道:“死孩子,又出去赌了是不是,你就不能在家帮我干干活,迟早这点家底让你败光。”
这青年打着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妈,我一宿没睡觉,你让我先睡会。”说着径直走向二楼。
这大姐叹口气脸色不好看。
我好奇问:“大姐,你家孩子这么大了,没上学么?”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初中毕业就不念了,学了一身坏毛病,又学了赌博,输进去好几万了,哎。”
“太不让人省心了啊”我说。
“也怪我,他爹死的早,就我一个人拉扯大,为了我们娘俩日子能过好点,我一个人起早贪黑干活,没时间教育他,让他在外面认识那些狐朋狗友。”
说着她眼睛红了。
这女人也真不容易,她孩子但凡懂点事也不会让她这么累,慈母多败儿啊。
“大姐,我不着急,饭做好了给我送上去就行。”
回到房间我又试着给对方打了个电话,这回打通了。
我把来意说明,电话里的男人给我道个歉,说他下午开会手机必须关机,明早他派人过来接我。
放下电话我躺在床上,一阵疲惫感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