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阳小兄弟,其实我也不爱干那出千的勾当,但我手下兄弟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现在钱不好挣啊。”
我说不如考虑转型干别的,比如建筑,我看你手下那些人干活挺利索的。
他听后哈哈大笑说:“让兄弟们去出苦大力,那谁还愿意跟着我,其实我的想法是想把金融公司搬到春城,这清源县太小,放贷放不动啊,但是春城是观音的地盘,不太好进,在那边做这一行都得她点头。”
“观音?你说的是观音山的那个观音?”
他点点头:“是啊,兄弟你也知道?”
我说我当然知道,我给她看过事,我关姐还帮过我好几次。
赵龙有些激动说道:“兄弟啊,你真认识观音?你怎么不早说,我要早知道你这身份,一开始我肯定不会难为你。”
我说事情都过去了,你如果想去春城混,我可以给你说句话。
“志阳兄弟,那就太谢谢你了,你如果做个中间人把这事弄成了,我赵龙欠你个大人情。”
我说我现在就给你联系,抄起电话打过去,嘟嘟响了几声电话通了,观音的声音传来:“侯大师,这么晚打电话什么事?”
“嘿嘿,关姐晚上好啊,有个事想麻烦你,我有个朋友想在春城做点生意,但是他跟你说不上话,想我做个中间人递个话。”
“哦,什么生意?”
我看了赵龙一眼说道:“金融生意。”
电话里观音的声音懒洋洋的:“金融?是高利贷吧,告诉他,只要守规矩,每年给我的税钱一分不能少,我保他混下去。”
赵龙在旁边一个劲的点头示意可以。
我说那就谢谢关姐了,到时候我叫他去拜访你。
放下电话赵龙给我倒了杯酒哈哈笑着说道:“兄弟啊兄弟,你这是帮了我大忙,以后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来,干了。”
结束后赵龙开车把我送回旅店,到了房间我看见老四趴在床上看电视。
我问他跟那个苦咖啡聊的怎么样。
他摇摇头:“哎,不敢聊了,聊着聊着她鞋没了,手机碎了,香水用完了,房租也到期了,好像我给她整的家徒四壁一样。”
我说不聊了也好,网上的东西都是虚幻的,对方高矮胖瘦,是男是女你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本地丧葬一条街,准备买些香烛黄纸,干我们这行,包里随时要备着一些,买完刚出门迎面进来一个女的,她走路太快,我俩直接撞了个满怀。
这女的感觉力气很大,这一撞差点给我撞倒,反而是她纹丝没动。
“大姐你走路看着点啊。”
“大兄弟实在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她伸手扶住我,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腥味,不似血肉那种腥,类似植物的腥,不是特别难闻,我仔细打量她,这女人目测三十岁左右,梳着长长的马尾辫,有点像大一号的章子怡。
我摆摆手说没事,走出店铺大概一百多米的时候,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这感觉来的突然,我下意识的伸手想抓住点什么,紧接着天旋地转,扑通一声,便没了感觉。
再醒来时我摸到的是冰凉的水泥地面,我睁开眼坐起来,这里很大,像是个废弃仓库,四下一看,在不远处坐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低头吃着饼干,光线不是太好,我看不清她的样子。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问。
她见我醒了抬起头往我这边看。
“是你?”我看见她的样子认出是谁,这就是之前在卖黄纸店铺撞我的那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她放下饼干,喝了口水说道:“侯志阳,乖乖跟我去永生会。”
我呼吸急促,永生会又派人来抓我。
这女的在我昏迷时候,居然没把我绑起来,不知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觉得我是个小羔羊。
她怕是不知道羔羊急了也是会顶人的。
我一点点站起来,眼睛瞟向门那里,脚下一点点往那边移动。
女人看见我的动作站起身慢慢向我走过来,在她离我一米开外时,我双手下压,暗自摆好姿势。
瞬间我一个点脚攻她小腹,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伸手一挡,我借着这股力气顺势转身,一招黑熊推腰,这招是我师傅独创的阴招,用手掌的虎口位置,一般人很难防备侧腰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是很脆弱的,也是人体重要的支撑部位。
这女人脸上露出震惊,她想转身回避已经来不及,只能快速下蹲,我这一下没打到她侧腰,但结结实实推在了她肩膀上,她单手撑地卸了这股劲,站起身一招金丝抹眉,我快速后仰堪堪躲过,一矮身,手脚并用,想用一招顺风扫叶把她放倒,但我太小看对方,没想到她居然也会用八卦掌。
这女的一把扣住我手腕,一招叶底偷桃,死死的抓在我裆部,我瞬间疼得冒汗。
“大姐,大姐,丝到破。”
她脸色阴冷问我:“你的八卦掌谁教你的?”
我夹着腿,一边擦汗一边说:“我师傅,我师傅教我的。”
“你师傅叫什么?”说着她手上渐渐用力,我感觉弟弟要废了。
我大声喊道:“俞小凡,我师傅叫俞小凡。”
这女的听到俞小凡三个字,瞬间放手,眼睛通红问我他在哪。
我揉着裤裆说:“我师傅死了。”
她一把抓过我吼道:“他是怎么死的?”
我说大姐你先别激动,便把师傅在中山被杨彩霞打死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她就坐在那静静的听着,知道俞小凡被太极拳高手打死后,竟然掉了眼泪。
“大姐,你跟我师傅什么关系啊?”
她咬着嘴唇说:“俞小凡是我师傅。”
“啥?这么说你就是我师姐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她再看我的眼神温柔了许多,不解的问道:“师傅很强,你这个当徒弟的怎么这么弱?”
我也不生气笑着说:“师傅教我的时间太短,我只学会了皮毛,可惜。”
聊了几句我了解到,这个师姐名叫黄英,山东人,十年前拜俞小凡为师,俞小凡这辈子只有两个徒弟,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我,七年前师傅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人说看见他在东北出现过,所以这些年黄英一直没放弃寻找,她跟我一样无父无母,只有这个师傅,我最起码比她强点,我还有两个叔叔。
“师姐,你这种江湖人士,怎么跟永生会那种邪教弄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