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红送走小翠之后,缓缓地关上房门,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无力地跌坐在床边。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活力。
她默默地回忆起与钱庄生的点点滴滴,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拥抱以及第一次躺在他怀中的温暖感觉。然而,这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她心中无法承受的痛苦,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流淌。
此刻,这个府邸对于晴红来说已无任何留恋之处。她那个所谓的“父亲”残忍地杀害了钱夫人和老爷,而那个孩子身上流淌着那样人的血液,这一切都是她无法忍受的污点。她甚至不愿再见到那孩子一面。
晴红心灰意冷地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绳子,然后默默地搬来一张凳子,放置在门口。她踩上凳子,将绳子紧紧地系在门口的房梁上,最后将自己的头轻轻地放在绳子上。
“老爷,我来找你了。”她微笑着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让你等了这么久,我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只见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猛地一踢,将脚下的凳子踢倒。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迅速下沉,没有丝毫的挣扎和反抗,仿佛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清晨,陈存早早地起床后,便直奔晴红的房间。当他轻轻推开房门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惊愕不已——一个女人悬挂在房门之上。突如其来的景象令他惊恐万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待他定下神来,定睛细看,才发现那悬挂之人正是晴红。
陈存强装镇定,目光冷漠地扫过眼前的一切,心中暗自咒骂:“妈的,真是晦气!”他随即大声呼喊:“来人,快来人!”
几名家丁闻声匆匆赶来,当他们看到夫人悬于门上时,也都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你们几个,快去把这里收拾干净。”陈存一脸嫌弃地挥挥手,转身离去。
“陈老爷,那夫人的葬礼该如何操办呢?”一名家丁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存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看着他,语气生硬地回答:“还能怎样?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行,不用太麻烦。”
家丁们对视一眼,心中暗暗感叹,这手段可真够狠的!毕竟晴红也是他的女儿啊!
“别多管闲事,这可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情。”其中一人低声提醒道。
于是,家丁们找了一处荒地,草草将晴红掩埋。
陈存在府里找了半天,晴红身边的丫鬟小翠怎么不见了,心里越发焦急起来。他一边走,一边问周围的人有没有见过小翠,但始终得不到答案。最后,他来到了大门前,问门口的家丁:“你们有见到夫人房里的丫鬟吗?”
那家丁一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回答道:“老爷,夫人早上来过这里,告诉我,要让小翠出去买点糕点。我当时没想太多,就放她出府了。”
话还没说完,陈存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怒喝道:“好啊!你竟然敢私自放她出府!”那家丁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陈存恶狠狠地瞪着他,继续骂道:“这一巴掌是对你失职的惩罚!”
此时,钱夫人、钱庄生和晴红都已经相继离世,整个钱府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人们纷纷传言,说是钱府不祥,是小玉的冤魂前来索命。
虽然曾经的钱府现在已改名为陈府,但依然摆脱不了这个可怕的诅咒。就连陈存自己住在府里,也感到越来越不安,仿佛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
于是,他决定解散府上所有的家丁,并将这座府邸出售。随后,他带着陈明峰一起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