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溪心里,事情的重要缓急是有个排序的,虽然她很不想跟楚斯年有其他方面的往来,但她更想跟恪儿一起住。
房子的事怕是还得他帮忙。
七号的房子主要是楚老爷子偶尔会用,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能在外面选房子就在外面。
......
沈安白天上班的时候一直都心不在焉的,难得的将昨天的事复盘了一下。
越想越觉得沈宁的话有道理,自己裙子的事怕不是真的跟陈美娟脱不了关系。
之前父母长辈在她耳边跟她说的那些,虽然没有让她彻底的跟陈美娟断绝关系,可也在她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而裙子的事就是让种子萌发的契机。
沈安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想要做什么事就会立刻去做,午饭的时候,沈安就去找了陈美娟,想要问清楚。
陈美娟听完沈安的疑惑,脸上没有半点惊慌,依旧面不改色。
“咱俩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同学,你还不了解我吗?”
沈安看着陈美娟眼睛,认真的说:“那为什么宁宁并没有在小花园,你却跟我说她在小花园?”
陈美娟无所谓的说道:“昨天那么多人,有几个小孩子身形跟沈宁有些像,我认错了。”
沈安摇摇头,以前真心觉得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她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会无条件相信。
即使有漏洞,自己都会在脑海里给她找借口圆过去。
如今自己对陈美娟的信任崩塌后,却发现原来她的话里处处是漏洞。
“既然只是身形相似的小女孩,那你为什么对我说她在找我?”沈安追问。
陈美娟:“那是因为......”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来,然后反问道:“你是不是听林溪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们才是朋友,况且她跟我还有仇。”
沈安:“她没有说什么你的坏话,这些全都是我自己怀疑的,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来问你,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陈美娟不屑的笑了笑,“还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高高在上啊,别忘了你之前连个朋友都没有,是我不嫌弃你跟你做朋友!”
“可我在认识你之前,是有朋友的,林溪没有对我说过你的坏话,可你之前却一直在说我那些朋友的坏话。”沈安轻轻的说。
陈美娟心里一阵恐慌,她最近做什么事似乎都不能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发展,昨天她一直在找机会跟人跳舞,可那些人连正眼都不看自己,如今连沈安都这样......
“说白了你还是听信了林溪的话,你把人家当朋友,可别人说不定时时刻刻想着算计你呢!”
沈安听了这话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样说?”
陈美娟得意的笑着说:“你没想到吧,那天晚上我撞见林溪从楚斯年的车上走下来,两个人还在大街上抱了很长时间,就那黏糊样子,说不是在处对象,鬼都不信。”
看着沈安有些变白的脸色,陈美娟心里很痛快,“你们两家还在谈论婚事吧,你们这婚还结的成吗?”
沈安垂了垂眸子,“这本来就是父母和我的一厢情愿,他本来就拒绝了我,况且能不能结成都是我与他,楚家和沈家的事,你也不要随便乱在外面说,败坏人家的名声。”
陈美娟皱眉,她没想到沈安竟然会这么说,不过按照她的性格,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以前她身边只有自己一个朋友,觉得她这些好只对自己一个人,没想到对所有人都这样......
沈安:“你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是因为裙子的事就是你干的吧?裙子的事你没法解释,所以就说其他的转移话题?”
陈美娟破罐子破摔的说:“对啊,就是我做的怎么了,我这是在帮你,帮你清醒一下罢了,让你知道即使你再努力,楚斯年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劣质的赝品罢了,自然有比你长得更好,更像的人。”
沈安的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竟然忘了,林溪的眉眼跟楚恪很像,而楚恪的眉眼与楚斯年并不像,也就是说,林溪跟楚斯年的亡妻有几分相似......
即使如此,沈安还是强打起精神,认真说道:“我们两个之间的事,还是不要牵扯进其他人了,我之前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却在这种场合陷害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看重这次的表演,又多宝贵这条裙子,可你却丝毫没有手软的毁掉了它,在那样的一个场合,失败了不只是丢我自己的脸,还有我父亲,我家里人的脸面。”
“还有之前的很多事,我也不想追究了,从今往后,我们就一刀两断吧,我们不再是朋友,见了面就当陌生人吧,你有什么事,也别再来找我了。”
沈安说完就离开了,只留给了陈美娟一个背影。
陈美娟看着沈安离开的背影,虽然心里很是恐慌,可她依旧安慰自己,没事的,凭她自己的能力,也可以过得很好,得到自己想要的。
......
厂庆过去,宿舍里的其他几个人就把心思放在了考核上面,舞会上的大放异彩给了她们信心,让她们更加努力的练习仪态。
林溪则是闲了下来,趁着有空没人的时候就复习高中的知识,并且她觉得县城里的中学与省会城市里的中学,资源差距还是挺大的,所以林溪也有在给林石收集一些资料,等下次放假回家的时候,就可以带给他。
虽然现在很多人对学习不怎么重视,很多人上完初中就不上了,可等到高考恢复,他们就会看到学习的重要性,尤其是像林家长辈这样心疼孩子的人,肯定舍不得让林石在地里刨食,肯定会想办法供他上大学的,她作为姐姐,不能只顾着自己,也要提前为他考虑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