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非就立马答道:“没问题,何乐而不为,只要我能帮得上的,都可以。”
覃槿就开玩笑的说:“你个傻姑娘,你都不问一下是什么事情,就一口答应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把谁卖了?”这时晓欧从门外进来,语气咄咄逼人的地问道:“哎,覃槿,你想把谁卖了。”
覃槿就抿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突然被人打断说话不高兴的样子。
苏非转头看见晓欧边说边走来,就笑着道:\"猪猪,你回来啦!没有卖谁呀,槿哥正在教我呢?“
晓欧可不管苏非的解释,走过来,把苏非拉起来,转一圈。
苏非正有点懵。便听见晓欧很骄傲地说:”我非儿,今天穿这个裙子好漂亮!“
“我就喜欢你这么穿,纯纯地,简单干净,就又像咱们回到学校里那个时候。”晓欧不断地夸赞道。
然后她瘪嘴对她哥说:“哥,你看我非儿这么清纯,这么漂亮、可爱,你舍得卖掉她,我都不忍心。”
覃槿听晓欧这么一说,然后蹙眉地看了妹妹一眼。
从刚才苏非下楼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今天的她穿着乳白色雪纺纱圆领直筒裙子,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清新脱俗,又似一位下凡的仙子,飘逸出尘。
他还记得,这条裙子是晓欧大一的时候,他专门送给她的升学礼物。
他希望自己的妹妹,也像其他女孩一样,穿着漂亮的裙子,而不是每天都是一身中性打扮。
结果这么多年来,晓欧一次都没有穿过。
而今天却见着苏非穿了出来,当时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条裙子,看着自己买的裙子穿在苏非的身上,那么合身,他心里感叹,也许冥冥之中,这条裙子就活该是为她而设计的吧!
他再次深遂地看着苏非:
裙子穿在她身上,直筒的裙型流畅自然,贴合她的身形,既不显得过于紧身,也不会过于宽松,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的身材曲线。
雪纺纱的材质轻盈而透明,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在空气中翩翩起舞。
圆领的设计简洁大方,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修长的颈部线条,增添了一份优雅的气质。
裙子的长度刚好到膝盖上方,露出她纤细的小腿,更显她的身材高挑修长。
他心中再次忍不住的悸动,有一种想走去抱着她起舞的冲动。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柔和地说:“猪猪,你这个性格不好。在外面容易让人引起误 会。”
晓欧就不依,对他哥撒娇道:”哎,覃总,刚才明明我听见你说,你想把非儿给卖了的,怎么你还不认了。“
覃槿就不温不火地说:“话都没有听全面,就断章起义,你说你这是什么性格。”
苏非看俩兄妹争执了起来,忙着打圆场 。
“猪猪,你误会槿哥了,刚才槿哥想我给他帮个忙,我直接就答应。”苏非拉着晓欧,一只手去给她边顺背边说,“槿哥就说,我这样不好,连是什么事都没问,怕我以后出去上当受骗。”
“我觉得吧,槿哥说的是事实,你就是没有把话听全。”
晓欧一听,马上向苏非开炮,“嗐,我非儿,我哥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这么向着他。”
覃槿就在旁边笑着说:“这就叫做事实胜于雄辩。”
这时,覃槿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站起身出去接电话,晓欧本想在怂他哥两句,看着他到阳台外接电话去了,她便转头对苏非说。
“我非儿,给你说个好消息!”
“嗯???”苏非眨眨眼睛,示意她快说。
“那个,不是我们都毕业一周年了呗,这两天好多同学都说,好想大家!”晓欧搔搔脸说:“大家都闹着要聚会。”
“他们这两天把我电话都给打爆了,他们联系不上你,又给我打电话,把我都打烦了,我就答应了。”
晓欧吞吞吐吐地说完,就一直看着苏非。
苏非有些不明白地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答应了呗。“晓欧再次调侃。
”答应,就答应了呗,同学聚会也不错呀,大家经常聚一下,拉升一下感情,久了不聚,大家就生疏了。”苏非耸耸肩说。
晓欧一下子就开心了,她侧身抱着苏非,头放在她肩上说:我非儿最好了,我以为你要怪我。”
“我怪你,为什么?”苏非不明白地问。
“因为我代你同意了呀,没有事先征询你的意见。” 晓欧眨巴着眼睛说。
“喂,覃晓欧。”苏非一下子反应过来,忽然对着晓欧大声说,“你个叛徒,他们才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这样把我卖了。”
晓欧梭地一下跳起来,辩解道:“我非儿,这可是你刚才说的,同学聚会是好事的呀!大家要经常聚感情才深厚地嘛。“
”姐这不是也为你着想嘛,一个聚也是聚,一窝聚,哦,呸,一组聚也是聚嘛,你不去,我去有什么意思呢。而且大家还不是都想看你嘛。”
“谁叫你一下子这么红,这两天你电话打不通,大家就以为你红了,瞧不起大家了,姐就给他们说,我非儿不是那种人。”
“姐这次让你去,就是让他们睁大狗眼看看,我非儿就是大红大紫了,一样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好得不!”
苏非无奈地摇摇头,指着她说:“你呀,永远还是这个争强好胜的性子,他们一激将你,你就灰溜溜地同意了。这不正是他们想要达到的结果么。”
晓欧看着苏非心气平静了,又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直摇,”我非儿,姐都同意了,你总不能让姐说的话不算数吧!“
苏非用手戳一下她的额头,无奈地说:“下不为例哈,以后还是要先征询一下我的意见。”
“yes,madam\"晓欧开心地咧着嘴说:“我就知道,我非儿最好了!”
“什么时候?”苏非问。
“明天晚上6点,滨湖酒店。”晓欧干脆地回道,“到时候,我来接你。”
她的话刚一落,覃槿打完电话回来,对她们说:“非儿,实在抱歉,公司有一点事情,急需我过去处理。”
然后他看了一下时间,再抬头温柔地说:“猪猪你陪着非儿,难得非儿有休息时间,你们俩好好聊聊。”
“现在是11点,12点钟你们到怡园酒店,我陪你们吃午饭。”他边装电脑边说,“非儿,明天上午9点我来接你。”
晓欧不明地问她哥:“你接非儿干吗?”
覃槿就像看傻大头似的看他妹妹:“刚才不是说,让非儿帮我的忙吗?”然后他又转头看苏非.
苏非愣了一下,随即说:”好,谢谢你槿哥,你去忙你的,中午我和晓欧自己会解决。”
“也好!”他飞快地朝门外走,刚拉开门,他又转头对苏非说:“明天上午我们来说具体的事情。”
苏非微笑地点点头,看着他走出去,门砰一声被他关上,门外便传来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覃槿一走,这里就成了两个女孩子的天地。
她们都记不起,有多长的时间,没有这么清闲地坐在一起了。
“你这么陪着我,不耽误上班吧?!“苏非问她。
”嗐,姐那点事,就不叫事!“晓欧轻松地说:”放心吧,休息半天,姐也能轻松搞定,我非儿这么久都没休息了,姐怎么的也得先陪你。“
苏非就捏捏她的脸,“谢谢猪猪,你对我最好了。有你真好,让我一点都不孤单。”
晓欧就去打她的手,”嗐,我非儿,你别说得这么肉嘛好不好,咱们是什么交情,给姐说这些,你别把姐给整哭了。“
于是两个人在沙发上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后来晓欧就忽然问她:“我非儿,你知道豪哥吗?”
苏非就眨眨眼睛,瞪着她。
晓欧就絮絮叨叨地说:“听说豪哥好像回来了。咱班长说,好像明天晚上他可能会来了。”
“哎,你说,豪哥那可是咱校当初出了名的大帅哥,好多女孩都没有追着。”
“姐现在还记得,他打篮球那姿势,哇,真是要帅死人。”晓欧越说越激动。
“你还记得有一次不, 咱俩去图书馆,出来的时候突然下雨了,他就走过来,把他的伞给我们,然后他一个人冒着大雨就跑了。”
“哎,我给你说哈,当时,他那个样子,真是帅呆了,姐几天都没有睡着觉。”
“后来,他还经常约姐一起去打篮球,咱们就三个人一起打,他还孜孜不倦纠正咱们的动作。”
“哎,我非儿,你说他是不是看上姐了呀。”晓欧说到动情之处,半认真半玩笑地说。
... ....
苏非微笑地看着她,看她讲起豪哥的时候,眉飞色舞地样子,她想,晓欧这样大大咧咧地女孩,也有动情的一天,而且还把自己隐藏得那么深。
豪哥,真名叫杨豪。
她怎么不记得。他比她们长一级,应该算是他们的学长吧。
她记得她到州大报到的第一天,新生报到时,就是豪哥来接的她。
苏非出生在西部偏远的一个小镇上,家里只带了她一个孩子。
她的父母在小镇上还是算比较有文化的吧。她只记得小时候,父母对她期望还是比较高的。
在她刚记事起,父母为了她读书,一家人就搬到县城里租房子住, 留下奶奶一个人在家里务农。
她父亲是个木工,搬到县城后,就到附近的工地上打工。
母亲之前做了几年的小学老师,后来她出生后,父亲就不让母亲出去了,专心在家带她,他说他是男人,养家糊口是他的责任,让母亲把家照顾好就是。
那时候,哪怕家里经济条件再不好,父母省吃俭用都要供她读书,而且还给她报各种才艺班,从能记事起,她就感觉自己每天不是在上课路上,就是在学习各种才艺的班上。
其实,那时候,苏非还是有些叛逆的,她觉得她从来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她从来就没有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去玩过一天泥巴,捏个泥人。
哪怕是玩一次石子,或玻璃蛋也好呀。
有一次,她趁母亲不注意,偷俞地溜出去,和隔壁的邻居几个孩子玩跳房子,有个小男孩特别好强,被苏非赢了,他不依就来推苏非,苏非一让结果男孩子就倒在地上了,腿上伤了点皮。
对方的母亲,跑到她家里大闹。还让他们赔偿医药费。
母亲争辩了几句:“说小孩子,打打闹闹是正常的。”
对方更是闹得凶,说她母亲生不出儿子来,当然不知道儿子的金贵,少在一边说风凉话,这一下子就戳到苏非母亲的心坎子上了。
他父亲是三代单传,虽然时代不同了,男女平等,可是在他们那小镇上,好像没有男孩就真的像要断香火了样。
奶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时不时说说谁家谁家的孙子多乖,多能干,听在母亲的心里就成一块解不掉的结。
后来,母亲狠狠地打了苏非一顿,打在儿身上疼在母心里,后来母亲自己就躲在一边哭得昏天黑地。
苏非就从来再也不敢出去了,甚至后来养成了她孤僻的性子,一个人独来独往,就是同一个班的同学,除了上课、学习,她都很少和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