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正是女主人。
木扶苏:……说好的下次,这也太快了。
木扶苏没说话,可敲门声却停了下来,女主人好像知道了木扶苏就站在门后一般。
木扶苏没有感知到女主人的恶意,犹豫片刻后,将门打开。
女主人没有进来,反而示意木扶苏跟她走。
两人来到顶楼的画室,女主人如同上次一般,让木扶苏坐下。
看着女主人的认真的眉眼,木扶苏突然开口,“你…不开心吗?”
女主人手一顿,随即继续作画。
“为什么这么说?”
木扶苏看了一眼周围的画,又转头看向女主人。
“艺术家大都通过作品来表达心境,可是你的画,好像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女主人缓缓放下画笔,抬眸看向坐着的木扶苏。
“你不是不懂画吗?”
木扶苏眨眨眼睛,颇为无辜,“我是不懂画,可你这……也很容易看出来吧。”
女主人看了眼四周几乎都是暗色系扭曲的画作,微微一噎。
木扶苏感知到女主人心里的郁闷,抱着自己的小板凳就坐到了女主人身旁。
“别不开心呀!给你变个魔术。”
木扶苏手伸到女主人面前,上下翻转。张开手指,一个漂亮的手链出现女主人面前。
女主人看着突然出现的手链,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她眼睛略微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木扶苏。
木扶苏第一次在女主人脸上看到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不禁弯了弯眉眼。
“呐!送你!”
“你想戴左手还是右手啊?”
“左手吧,右手还得画画呢。”
木扶苏亲手给女主人戴上手链,戴上后还欣赏两下,自我认同的点点头。“果然,戴在你手上更好看了。”
木扶苏笑盈盈的看向女主人,语气轻柔,“喜欢吗?”
女主人看着手腕上灿若星辰的蓝色晶石,喃喃出声。“喜欢。”
她对上木扶苏的眼睛,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那颗蓝色的珠子。她只觉得这珠子像极了木扶苏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充满了生命力。
木扶苏听到女主人的画更开心了,“喜欢就好。”
“开心一些,多笑一笑,对身体好。身体是自己的,倘若有什么让你不开心,那就解决它。”
女主人:“如果解决不了呢。”
木扶苏认真的看着女主人的眼睛,“那就忘掉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自己更珍贵更需要呵护的。时间会冲淡一切,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或许那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
女主人垂下眼眸,“如果是人呢?”
木扶苏微微一愣,瞬间想到今天找到的线索,黄明远。
他们……
“一样啊,忘记他。如果他伤害了你,令你伤心难过,那么他的存在就不值得被记住。如果他实在影响到你,那就解决掉他。”
木扶苏收敛眸中的冷意,拿起桌子上的素描画像。
“这是你吧?”
虽然是问句,可木扶苏肯定这就是她。
“你以前可真好看,当然,现在的你也很好看。不过,以前的你多了一分鲜活。”
木扶苏将画像放到桌子上,起身走向屋子里的其他画儿。
“我虽是外行,但是我也能看出,你是一个很有天赋,很厉害的画家。倘若你的这些画放出去,可能早就出名了。”
女主人怔怔的看着那幅素描,“是…吗?”
木扶苏走到女主人身边,语气轻快,“是啊,你的作品质量高,产出多又快。我身边也曾经有学画画的人,他可是被公认的有绘画天赋的人。
如今遇到了你,我觉得你和他不相上下,不对,你比他更厉害。如果你们遇到,肯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女主人看着眼前木扶苏那骄傲的小表情,她神情还是淡淡的,但眼角藏着笑,有种别样的风情。
“怎么感觉你很骄傲的样子。”
木扶苏理所当然,“那当然,你是我的朋友,你这么厉害,我当然为你感到骄傲喽。”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女主人,她的嘴角漾出一抹笑意,包容,优雅却又矜贵,让人移不开眼。
木扶苏也被这抹笑,惊艳了心神。
木扶苏不自觉拿起相机,将那抹笑容定格在照片上。
木扶苏取出盒子里的照片,递给女主人,“你的笑容。”
女主人接过木扶苏手中的照片,看着照片上自己的微笑,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好啦!来完成你未完成的作品吧。”
这次的画,跟上次的很像,但是这次的画上,木扶苏耳畔多了一朵红色的花朵,鲜活而富有生命力,就是木扶苏本人一样。
……
温暖的光透过窗户照在木扶苏的头发上,发丝闪烁着光点,一时之间有种说不出的神圣感。
“咚咚咚——”
“来啦来啦。”
木扶苏随着阮澜烛几人前去吃早饭。
来到餐厅,阮澜烛看了一圈,没看到江美树。
“果然,又少一个……”
木扶苏看了眼熊漆,下手还挺快,值得表扬。
谭枣枣也发现少了个人,于是疑惑道,“杨美树怎么没来?”
一人抬起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敲她房门,她一直没开。估计是还没睡醒吧。”
阮澜烛几人前去查看。
房间里,窗户大开,雨水顺着风洒了进来,地面湿了一片。
几人注视着墙上被划了几刀的画,谭枣枣迟疑道,“是不是,变成这幅画了?”
阮澜烛一本正经的吐槽,“变成画,也不好看。”
凌久时微微凑近阮澜烛,“你干的?”
阮澜烛:“我只是告诉他们画框在哪儿。”
这时熊漆走了过来,将线索递给离得最近的谭枣枣。
“你站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谭枣枣看向阮澜烛,“这是…线索吗?”
凌久时有些惊讶的看向熊漆,“你干的?熊哥?”
熊漆:“我一直很尊重女性。”
小柯直接承认,“是我,我只是把她的东西,还给她而已。”
凌久时疑惑道,“你把画框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