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阮澜烛和凌久时便去了一趟x组织,不过当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只剩下满地的狼藉以及地上奄奄一息的熊漆。
二人将熊漆送去了医院,好在人的状态还算可以,只需其好好休养。
后来也通过熊漆,得知了一个叫林星萍的人委托一个叫崔学义的人带她过第三扇门。
虽说熊漆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跟x组织有关系。
……
晚上黑曜石内,几人坐在沙发上谈论着门里的事情。
阮澜烛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凌久时,“水中花,镜中月。所以这游戏是你朋友做的,他现在需要你帮他把这个游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个原来的样子就是你们小时候共同的理想。”
凌久时轻叹一声,“对。他叫高大威,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个街坊里长大,同样的父母离婚,同样被抛弃的命运,也同样是孤独的孩子。”
木扶苏听到这里握紧了陈非的手,陈非怔愣一瞬,回握住木扶苏。
凌久时陷入回忆中,向朋友们讲述他的故事。
“在高中的时候,我们知道了虚拟现实技术,在三十年前就有中国的科学家提出类似的构想,取名为灵境。
我们对于新世界的概念并不了解,在当我们得知虚拟现实技术可以虚拟父母,我们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父母。
我们一起选择了理科,考上了自动化控制最好的专业。我们要一起共同实现理想但事与愿违,大一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一切。”
凌久时转过头看向阮澜烛,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脆弱,“你还记得第一扇门,旅店老板娘的女儿吗?她的命运我感同身受。”
“大一那年,我和他一起去了山区,为灵境收集数据。但不巧的是我们碰上了地震灾害,我被埋了。但同时我听到了更多人的呼救。
在我和那群人之间,他选择了更多的人。我理解他的做法。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后来回到学校,他成了救人的英雄,我变成了只会添乱的草包。我无法面对这样的变化,渐渐的我跟他之间就有了隔阂。
从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变成了形同陌路的路人。毕业之后,他得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他来跟我告别。但我没有勇气跟他说再见。其实我想过联系他,但他都走了。
联不联系其实都不重要了,这可能就是我逃避的一种方式,逃避虽然可耻但真的有用。”
“所以这么说,是他让你接触了这个游戏?”程千里没忍住皱了皱眉,“他这不是害你吗?”
木扶苏闭着眼深深呼出一口气,说到这个自己就来气。不过……如果没有这个游戏,或许自己就碰不到凌久时这群朋友了。
程千里继续道:“反正我要是有事,我肯定不会带上我哥的。”
凌久时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很纠结,但他能在最无助的时候想到我。他是真的把我当成好兄弟了。”
程千里跟着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为难,“可能,是我年纪太小,理解不到这层次吧。不过凌凌哥,你真的太善良了。”
阮澜烛:“那你现在要答应他的请求,通关第十二扇门吗?”
木扶苏低垂着眼眸:就算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呢。一旦开始,除了走到最后,谁都不能停下。
凌久时看向阮澜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本来是我陪着你,现在正好,变成你也要陪着我过第十二扇门了。”
阮澜烛:“我一直觉得你有过门的天赋,没想到是这样。但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有了更重要的线索,水中花,镜中月。”
……
很快,阮澜烛便打探到了林星萍那扇门的线索——扫晴娘。
阮澜烛:“林星萍那扇门线索已经查到了。扫晴娘——是个低级别的门。”
凌久时有些疑惑,“我们都已经进入高级别的门了,还能进第三扇门吗?”
木扶苏也转头看向阮澜烛,听他怎么回答。
阮澜烛:“这件事情我已经委托黎东源了,白鹿成员过门级别都不高,他们可以带咱们进去。”
凌久时点点头,低头查询扫晴娘有关的词条。
凌久时一边滑动屏幕一边开口,“这扫晴娘,我小时候在国外的动画片里看见过。”
阮澜烛:“扫晴娘这个传说,出现在元代,那个时候民间为了祈祷雨止天晴,会在屋檐上面挂上一个剪纸妇人的小相,通常是用绿纸或者红纸剪成的。因为妇人会手持一把扫帚。所以,又叫她扫晴娘。”
凌久时找到一篇关于扫晴娘的故事,“说的是有个村庄连日下雨,庄稼将要颗粒无收。村民愚昧,听到一个方法,砍下人头悬挂在院子中,就会让暴雨停止。
村民们信以为真,挑选出一个孩子,村里的塾师劝阻村民这种愚昧的行为。解释说村子依山临海,本就多雨,村民不听执意要以孩子献祭。
塾师也执意替学生而死,愚昧的村民们,用白布包裹了塾师的头,高高挂起,没想到大雨立即就停了。”
阮澜烛沉思片刻,“高大威是学理科的,并且这个游戏是在国外被魔改的。”
凌久时迟疑道:“这个跟扫晴娘有关系吗?”
木扶苏笑着开口,“学理科的一般不会对典故感兴趣,国外游戏厂商也不太会了解中国文化,所以跟我们是一样的。都是通过互联网去搜索。”
凌久时看着电脑上的故事缓缓道:“那意思就是说国外的人也有可能搜到过这个故事?那门里的情况也就大差不差了?”
阮澜烛点点头:“应该是的,毕竟是个低级别的门。”
凌久时转头看向阮澜烛,询问道:“什么时候进门?”
阮澜烛:“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