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祁和桑博站在一座小山丘上,朝着不远处的铁卫禁区里面望去。
“这铁卫禁区防御工作做的不好啊,这里面的警卫稀稀拉拉的,哪里有个戒备的样子?”桑博手持一架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情况。
当然,常规的望远镜肯定是做不到这个地步的,不用多说,桑博手里的肯定是黑塔空间站出品的好货,由孙祁同学倾情赞助。
孙祁从桑博的手中将望远镜夺了过来,瞧了瞧那边的情况。
正如桑博所说,这里的警卫力量异常的薄弱,除了正门和几个制高点的哨兵以外,巡逻的人员数量甚至还比不过戒严的市政区广场。
当然不排除内部还有其他暗哨的可能,但就表面来看完全没有禁区的样子。
中间的栈桥显然被调转过方向,此时联通的位置正是残响回廊的方向。
“坏了,杰帕德他们估计现在已经打起来了,桑博,你快想点办法混进去。”
孙祁拍了拍旁边桑博的肩膀,快使用你那神秘的欢愉力量啊!
桑博撇了撇嘴巴,示意孙祁朝着底下的大部队看去,眼见几人就快到达禁区哨卡的面前。
以卢明礼的人设来说,不会直接就在禁区门前叫阵吧?
孙祁眼瞅着大事不妙,赶紧拉着桑博回到队伍当中。
机兵的行头进行了改造,原本的摊位变成了搬运车的模样,首尾还挂上了贝洛伯格和银鬃铁卫的旗帜,当然是缴获过来的。
此时部队刚好行到禁区门前,门前的守卫将一行人拦下:
“说出你们来意!”
对方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的严肃,充满着压迫感。
队伍当中的那群铁卫,此时已经感觉到有些头晕眼花四肢乏力,怀疑自己已经是中毒已深,如果调集情绪说不定现在已经躺下了。
虽然他们非常迫切的想要开口向守卫求救,但是他们又看了看旁边凶神恶煞的四队长。
只是自己前脚才刚回到队伍,除了三队长不在场以外,另外几人将孙祁推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铁卫面露凶色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大帮人,总觉得这群人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太过于怪异。
要说银鬃铁卫的制服戴着面罩看不出年龄也就罢了,就另外这四十个人的年龄未免有些成熟了吧,有几个看上去凶神恶煞跟地痞似的。
眼瞧着这群陌生人推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当话事人,这未免也有些太夸张了些。
守卫也搞不清楚这群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将自己手中的火枪又举高了一些,枪口对准了面前的孙祁。
“诶诶诶,铁卫大哥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
孙祁将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对方先冷静下来,免得突然走火。
又到了虚构史学家给自己编排身份的时候了,孙祁脑瓜子咕噜一转,想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借口:
自己和这些“地火”的部队,其实是贝洛伯格临时招收的义警,受贝洛伯格市政区指挥官的命令抽调到这边进行支援。
当然义警这个词还是刚刚和卢明礼聊天的时候才知道的,最初的作用其实是在上下层区刚刚断联时,负责核查居民身份将没有长居证的人遣返回下层区。
如果放在穿越前的话,这样的职业就叫做网格员,在某段时间比较常见。
他们的守卫听到这样的说辞显然一愣,贝洛伯格调集义警和正式部队一起过来?
孙祁敏锐的抓住了对方的表情变化,看到对方有些动摇,于是趁热打铁接着说道:
“刚刚你也听到了铁卫禁区里面的警报声对吧?我们也正是为这而来的,帮你们一起抓捕逃犯。”
桑博则是在心底默默念叨了一番:
“什么警报声,我咋一点都没听到。”
众人到达时,杰帕德已经和列车组几人交手,更何况警报声的事情还在发生那之前。
距离与风雪共同阻碍了警报声的传播,在场除了孙祁和两名守卫,没有人知道铁卫禁区警报的事情。
不过“地火”的成员似乎并不吃惊,在他们看来,孙队神机妙算,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但看着眼前的守卫被骗的一愣一愣的,那群“银鬃铁卫俘虏”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只可惜对方只有两个人,“地火”的干部各个实力强悍,现在举报只会打草惊蛇,错失良机,所以他们继续沉默不语,等待机会。
一段时间前,他们这里确实闯入了几个入侵者,拉响警报的同时,还联系了克里珀堡方面寻求援兵。
如果对方从最近的补给站整装支援过来的话,倒也说的过去,就是这些个所谓的义警有些来路不明。
他狐疑的看着那几个站在前面的分队长,越看越觉得奇怪。
孙祁也是注意到了这点,连忙给对方解释道:
“这位兄弟,可能是你最近没有回过行政区,所以才不知道,就在今天那里可是发生了件大事!”
“原来消失不见的银鬃铁卫代行头领布洛妮娅大人,最近刚刚回到了克里伯堡,并且还告诉了大守护者大人有关于下层区的机密以及他们后续的行动计划。”
孙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脚夸张的比划,好像这个脱险过程是多么的艰辛与困难。
“这个计划大为惊人,对方可谓是丧心病狂,其中就包括对于铁卫禁区的渗透和地髓矿石中心的控制,后者就在城中心姑且不论,要知道这里可是贝洛伯格的命门,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们的指挥官就判断对方:如果想要颠覆整个贝洛伯格政权,那么他们势必会从这里入手,但是主力部队要保护大守护者大人和布洛妮娅大人的安全负责戒严,所以特地派我们过来支援。”
“刚刚我们老远就听到这边的警报声了,现在看来还是来晚一步。”孙祁叹了口气。
面前的守卫说到底也是经过严格筛选出来的,怎么能被这种伎俩骗到,似乎还是有些不信。
孙祁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祭出自己倒数第二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