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经注意到了,为什么还要高谈阔论浪费时间。”
听闻卡芙卡说罢,一个体格精壮的男子一边说话的同时,手捧一本厚重的书本推门而入,锐利的眼神扫视着房间中的一切。
“偷听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风格。”卡芙卡露出一个微笑,听上去更像是一种温柔的警告。
然而真理医生对于卡芙卡所说的内容,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我不是螺丝星的君王,没必要跟一个闯入学会机构的通缉犯讲风度。”
“反倒是你这边,星核猎手人才池已经匮乏到需要从黑塔空间站挖人了?还是说你们的老大脑子秀逗了?”
真理医生说话依旧是如此的犀利,好在星核猎手之间算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没有所谓的忠诚。
这要是换做家族,说不定已经以不尊重同协为理由把真理医生胖揍一顿了。
真理医生转头看向孙祁,似乎是觉得对方是受到了卡芙卡的控制:
“如果智商正常的话,应该不会被你的言灵术所控制,真是可怜。”
孙祁有些莫名的窝火,虽然自己的智商相比起对方确实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多少还是会有些不爽。
反倒是卡芙卡这边没有受到真理医生激将法的影响,出声调侃道:
“既然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有自信,不如直接试试,想必博识学会也不会介意我从他们的手中挖一个教授过来。”
卡芙卡从职员的位置上起身:
“听我说,我们之间不必挑起争端,放下武器从这里离开。”
说罢,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空气如同被某些看不见的蛛网束缚,迟滞了下来。
孙祁本人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挨了一记重锤,之后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脱水,脑浆在离心机的作用下从刚刚的破口被甩出脑袋。
自己的脑袋也因此变得一片空白,等到他再度回过神来,看向卡芙卡的脸庞,只觉得对方是个柔弱女子,不由自主的想放下手中的武器,如果自己手中有武器的话。
不过这种症状只是持续了一阵子,兴许是受到自己超强学习力的影响,精神耐性也得到了一定的提高。
孙祁的脑袋逐渐缓过神来,看着对方腰间的那把冲锋枪,有些心悸。
这就是被言灵控制的感觉吗?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反观站在门口处的真理医生,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言灵术的影响,如果不是对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孙祁可能会以为对方提前戴好了耳塞。
“这就是星核猎手引以为傲的言灵术吗?看上去也不过如此。”
孙祁的嘴巴不由得张大,自己玩游戏的时候,真理医生可是被卡芙卡一把抓住,顷刻叛变的。
怎么到了游戏世界里就这么不一样了,这家伙带的百分百效果抵抗?
卡芙卡眼瞅着言灵术没有效果,改为掏出腰间的冲锋枪朝真理医生的方向扫射。
真理医生自始至终都在观察着卡芙卡的动作,尤其是在对方的言灵术失效以后,他敏锐的捕捉到卡芙卡的动作。
抢在卡芙卡开火之前,朝她所在的位置丢出一根粉笔,随后翻滚躲避对方的子弹。
卡芙卡不得不朝飞来的粉笔开枪,粉笔被子弹击中爆裂开来,横飞的碎屑嵌在墙体当中,可见真理医生的手劲之大。
不过也正是这番反击,让卡芙卡错失了先手的机会,真理医生将一旁的档案柜翻倒作为掩体。
时不时的向外甩出一两根的粉笔限制住卡芙卡的近身,明明是盲投,但是对方却好像是知道卡芙卡的位置一样。
但办公室的空间不大,在确定双方位置的情况下,卡芙卡的两把冲锋枪在室内的压制力非常之强。
横飞的子弹打碎了作为墙体的磨砂玻璃,大厅里的的人听到里面的枪声,一边爆发出恐惧的尖叫声,一边朝着洞天出口的方向跑去。
孙祁则是以办公桌作为掩体,神仙打架,自己这个凡人就别插手了,毕竟子弹和粉笔可不长眼睛。
期间免不了一些大厅的守卫机器人,其中就包括缩小版的咆哮灵柩,利用步离人生物组织制成的战斗机兵,保不齐这里就是他们的试验工厂。
经过一番缠斗,卡芙卡手中冲锋枪的子弹也逐渐耗尽,她将打空的枪械向外一丢,从腰间抽出长刀,一刀劈下了咆哮灵柩的头颅,随后往里面丢了几枚炸弹,将他一脚踹向了真理医生躲藏的掩体旁边。
真理医生不得已转移阵地,来到大厅与卡芙卡交手,孙祁也是担心受到波及,找了个远离爆炸点的地方。
咆哮灵柩的身体被炸的四分五裂,机甲碎屑与炸弹的破片如同雨点一般,朝两人飞来,卡芙卡抽刀抵挡,细长的刀身如同一条轻盈的皮鞭,巧妙的化解了过去。
而真理医生则是一动不动,翻开书中那本厚重的书本,面前的弹雨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瞬间失去了动能,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
“博识学会的一次性防护壁?一个教书的教授却拿着武装考古学派的东西,真是不务正业。”
卡芙卡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手段,挥刀突进的同时,也不忘用垃圾话攻击对方。
面对卡芙卡的攻击,真理医生将刚刚的书本重新合上,挥手挡下了对方的刀刃。
刚刚还削铁如泥的刀刃却被一本书本挡下,可见材质之复杂,看着真理医生那健硕的手臂肌肉,说不定这一本书的重量远胜于纯金。
卡芙卡重新向后退去,故技重施往真理医生的四周挥洒炸弹,看上去像极了雅利洛某个蓝色头发的帅哥。
爆炸的烟尘遮住了真理医生的视线,卡芙卡趁机挥刀突进,往对方的头部砍去,随后一刀结实的砍在了对方的石膏头上。
真理医生反应过来,随后往卡芙卡的方向重新丢去一支粉笔,凿墙声从烟雾后面传来,很明显这计攻击落了空,待到烟雾散去,场上空无一人,只留下还在远处原地懵逼的孙祁。
他叹了口气,收起了自己头上戴着的石膏头,持着书本朝孙祁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