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之却不管不顾,横冲直撞。
店里的掌柜见状,赶紧上前阻挠:“这位客官,这里是我家公子的住所,还请往别间去。”
“滚开!”谢瑾之根本不搭理眼前的掌柜。
都不让他进,他偏要进去。
难道他进夫人的房间,还要经过别人的允许吗?
不多时,他往前行去,打开了房门。
随即,他就将房门关上,将所有人声都隔绝在外面。
屋内只有谢瑾之和苏文挽两人。
终于又可以单独与她见面。
每次只有单独见到她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心安。
无人之境,谢瑾之伸手抚住她的肩,苏文挽看向他,习惯性地眼中升起一丝恐惧和警惕,红着一双眼,像被欺负的小猫,谢瑾之看得心中一窒,最终还是将放在她肩上的手放了下来。
只有他知道她现在有多娇气,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了。
具体来说,是他谢瑾之轻轻一碰就会碎了。
她的娇气,只是在针对他。
也许换作别人,她就不是这般。不!不能是别人。
谢瑾之眸中瞬间流转无数情绪。
他环顾房间的四周,里面堆满了刺绣和衣物,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她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他望着她,眼里有了心疼。
苏文挽笑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像这样一间屋子,既可以放置衣料,又可以安置己身,小人已经心满意足。”
她倒是能苦中作乐。
谢瑾之难得一笑,道:“若让人知道天下第一绣师竟只能住这种地方,岂不损我朝威严?”
苏文挽一愣,这天下第一绣师可真不好当,如今连住所都要有规矩了?
不过,转念一想,“除了大人,难道还会有人知道这屋子吗?”
是了,除了他,还会有谁能进入她的闺房?
谢瑾之听她言语,勾了勾唇角。
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让他开始警惕,他别扭地问道:“那顾怀安呢?他可曾来过?”
苏文挽面色一沉。
虽说她现在的身份是个男子,但实际上与顾怀安还有男女之别。
如此狭小的空间,仅足二人安放之地,她又怎么可能会带顾怀安进来。
即使她带顾怀安进来,顾怀安也一定念及她的女子的面子,不会轻易进入。
她冷淡地回应道:“没有。”
“谢大人,是第一个进来的人。”
她本想加个“闯”字,以显示他的无礼之处,但念及日后还有求于人,故而作罢。
谢瑾之听后,却眉目飞扬,“真的只有我吗?”
“嗯,也只会是我。”他喃喃自语,似乎还因此有些得意。
苏文挽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忽然,她又恍然大悟,必然是因为谢瑾之那该死的占有欲。
此刻,他明知陆绣郎为男子,却有心招惹,像他这般偏执的人,对自己看上的猎物怎么可能容许他人沾染?
苏文挽凝着他皎洁的脖颈,在内心思索。
谢瑾之又开口道:“我在东市有处院子,离你这边只有不到千步之行,不如你住到那里,如何?”
“我不常在江南,以后那院子就归到你门下,我已承包朝廷,就当是本官替圣上送给陆绣郎的见面礼,如何?”
“御赐之物,你可不能拒绝。”
他多想说一句,他也是她御赐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