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担心顾怀安罢了,她心里就那么在意顾怀安。
谢瑾之一想到她竟然会嫁给顾怀安为妻,心中就如万马奔腾,又如滔滔江河翻滚不止。
他想杀了顾怀安。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杀了顾怀安,尤其是看到她这副质问的神情。
她是他谢瑾之的妻子,她凭什么?!
马车到了谢瑾之在江南的宅院。
他一把扯过她的衣袖,命令道:“下车!”
苏文挽起身,也是没好气地掀开帘子,径直往车下跳去。
他伸手去捞她,却只捞到了她的衣角。
“你疯了!疯女人!”
他随即下车,去看她有没有受伤,确认眼前人无事之后,关切担忧的神情变成冰块一般坚冷,他又冷声斥责道:”怎么不摔死你?!“
苏文挽自小虽并非父母双全,但都生在宠爱之中,没有人会对她说一句重话,就是语气重一点,也是没有的。
只有谢瑾之对她说尽了狠话。
她虽知道他的禀性,却还是因为这句冰冷的言语,心中委屈触动,从星星似的眸子里溢了出来。
“还不进来?”谢瑾之走在前面,望向宅院上的“苏府”二字,他又说道:“这宅子本就是你的,为何不住?”
“我怕没命!”她反唇相讥。
“牙尖嘴利,谁敢要你的命?”
他见她不走,又转身一把将她捞起,横抱桌着进了府内。
“谢瑾之,你强抢民女!”
“我恨你!”她伸手去拔头上的珠钗。
谢瑾之将她放下,扼住她拿着珠钗的手,双眸中染上怒色,“又想杀我,嗯?!”
他夺过她手中的珠钗,远远地扔在了墙角之下,又伸手连碎了她眼角的一滴泪。
此时,青城从门外走来,禀报道:“大人,顾少尹私通外敌,现已关押于巡抚衙门之中。”
“顾怀安怎么可能私通外敌?”苏文挽不可置信地问道。
谢瑾之直言道:“是我冤枉了他,那又如何?”
“谢瑾之,你卑鄙!”她痛斥道。
谢瑾之冷哼一声,雪花似的面容上冷意如冰,“是。我就是卑鄙,那又如何?他顾怀安敢染指我的夫人,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说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我说了,你胆敢嫁给别人,你嫁一个,我杀一个!”
苏文挽进而冷静道:“好,顾怀安若死,我与他一起死!”
“苏文挽,你敢?!”他被她激怒,扼住了她的脖子,“你若敢死,我就杀顾家满门!”
“谢瑾之,你为何要这样逼我?”
“我逼你了?”
“你可知,这半年我是怎么过的?!你在大婚之夜,竟敢和同外人设计假死,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这半年,我还要怎样纵容你,我若是逼你,知道你还活着那天,就应当把设计这场假死局之人统统杀掉,而后再将你,剥!皮!抽!骨!方可解我心中之恨!”
“好,你杀了我,将我剥皮抽骨,你放了顾怀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策划,我就是恨你,我厌透了你,才想要逃离,你应该杀我,而不是迁怒于其他人。”
“杀你?”谢瑾之冷笑,“你我既已拜堂成亲,我又怎么可能杀你?”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挽挽啊,你是我的妻,我不会杀你,看到你这副模样,我只会想……”
苏文挽抬眸,十分警惕地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呵……”
“想……”他屈起修长的食指,在她雪一般洁白的脖颈之下,勾了勾她的衣襟,荡漾满面风流的笑意。“睡你!”
“只想睡我妻,如何?”他一双桃花双眸凝望着她,眼神中充满赤裸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