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别生气啦,我保证,你妈妈绝对没事的。”
“风无!坏!”
“活该,被骂了吧!”
“亚当!也坏!”
“你以为我被骂了你就会逃得掉了吗?”
“啧,赶紧的,先搞哪一个?”
“唔,先搞他妈妈?”
“不行!风无!坏蛋!”
“好好好~不碰你妈妈,话说回来,你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明明是我吧,为什么要叫他妈妈?”
“呦~这么想当妈妈啊?”
“也不是很想,不过,如果你肯生的话,我不介意当爸爸的。”
“你想得美,为什么不是你生?”
“我们雄性蝴蝶是不会生孩子的,但是嘛,恶魔的话就说不准咯!”
“滚!”
成防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这么一段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的对话,他谨慎地睁开眼睛,眼前的纱布还在,他动了动手指,就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他想要把手收回来,却被另一只熟悉的手抓住了,是胡铃铛!
胡铃铛抓着他的手,食指轻轻动了动,成防辨别了一会儿,好像是个“不”字,成防的手心有些痒,情不自禁地攥了攥拳,可是胡铃铛还是不肯放过他,忍无可忍的成防一把攥住他作乱的手,隐约听到了他带着愉悦的笑声。
“那就这个一身黑的家伙吧,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亚当的声音渐渐靠近,最后停在了成防不远的地方。
“虽然但是,他穿成这个样子只是紫外线过敏,不过,随便你吧,我无所谓。”是风无。
“嘎吱~”
生锈的铁门被拉开,亚当嫌弃地拍了拍手,“你这破笼子都生锈了,不能换一个吗?”
风无无奈地耸耸肩,“忍忍吧,这地方与世隔绝,有用的就可以了。”
亚当不知道低声骂了句什么,直接将手伸进笼子,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接触到陈子的时候,陈子突然睁开眼睛,直接一个矮身,从他的腋下穿了过去,踹开房门逃之夭夭,还不忘顺手带走在一边发呆的花精灵。
看着有些呆愣的亚当,风无强忍住内心的幸灾乐祸,假惺惺地安慰道,“哎呀,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没关系,同一个笼子里不还有一个吗。”
亚当瞪了他一眼,粗暴地把孙息拎了出来,阴阳怪气道,“你确定不是你的药出了问题。”
风无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他将手术台上的杂乱物品扫到一边,给亚当腾出地方,意味深长道,“我的药有没有问题,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亚当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把孙息直接扔到了完全没有消过毒的手术台上,直接出门去追逃跑的陈子了。
“哐铛!”
巨大的摔门声伴随着亚当的离开,风无无奈地摇摇头,“真是的,这么多年了,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他慢条斯理地将孙息用束缚带绑在手术台上,还不忘记和笼子里的“花肥”聊天,“都不要装啦!我自己做的迷药效果如何我最清楚了,都醒了就起来吧,一直一个姿势也是很累的。”
胡铃铛率先坐了起来,还顺手把成防拉了起来,其他玩家见状也都纷纷换了个姿势,毕竟风无说得没错,一个姿势是很累的。
杨月亮冷冷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风无有些苦恼地看着胡铃铛,“哎呀,一时冲动,忘了还有一只小狐狸,真是麻烦,如果苏夏发现异样找过来,可是有点难办啊!”
杨月亮被他忽视,有些恼怒道,“别在这儿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风无拿出一把手术刀,随手用抹布擦了擦,“不是很明显吗?我在给你们治病啊!”
他掀开孙息的衣服,手术刀在虚空中划了两下,似乎是在确定位置,“你们都是来我这里求医的病人,我这不是在治病吗?”
“有你真治病的吗?这手术条件根本没有达到卫生标准吧!”彭丰忍不住吐槽道,“你这手术室这么多无关人员,而且,你也没有穿专业的防护服,更别说你的手术刀也没有消毒,还有……”
风无一边听他的念叨一边点头,“唔,原来如此,怪不得以前躺在这里的病人最后都陷入了沉眠呢!”
彭丰一噎,“庸医!庸医!你这是在有预谋的杀人!”
风无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看起来没有一点不满,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他的讲话,“嗯……既然没有醒,那麻药就省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手术刀划破皮肉,孙息终于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离得最近的赵可珑和杨月亮被溅了一脸的血。
“卧槽!”
杨月亮连忙拉着赵可珑后退几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有些不满,“喂!你别搞得到处都是啊!”
彭丰和眼睛被罗梓康的手即使遮住,但是他还是通过声音擦到了发生了生命,他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一股巨大的愤怒包围住了他,他刚想说些什么,嘴巴就被罗梓康死死捂住,“三哥,冷静些,三哥,先别说话,求你了,别说话。”
手术继续进行着,伴随着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和挣扎,彭丰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罗梓康见他不再挣扎,试探地放开了手。
风无正拎着一颗不再跳动的心脏,有些无聊地评价道,“啊,人类的心脏也不是黑的呀。”
他随手把那颗心脏扔到破碎的血肉中,摘下血迹斑斑的手套,笑眯眯地和其余玩家打了个招呼,“不要着急,明天就轮到你们了哦。”
彭丰有些崩溃地跪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罗梓康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成防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的一堆碎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胡铃铛有些担忧地看向他,得到一个安心的眼神。
杨月亮正在安慰被吓到的赵可珑。
香甜的气体再次袭来,无处可躲得玩家再次陷入安眠,在无人看到的角落,身穿黑袍的人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破碎的血肉重新粘合在一起,逐渐恢复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