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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0年底,政府的处境能有多差就有多差。大臣们听到的全是坏消息。法国人节节取胜,而曾与不列颠联合抗击拿破仑·波拿巴皇帝的欧洲大国势力(随后便被波拿巴一一击败)如今都意识到判断有误,摇身一变成了波拿巴的盟军。国内,由于战争影响,贸易遭到毁灭性的冲击,全国上下处处亏损、人人破产,农作物收成连续两年满足不了内需。最小的公主因病去世,国王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

战争粉碎了一切现有的幸福,也黯淡了未来的希望。士兵、商人、政客、农夫,人人都怨自己生不逢时,而魔法师(这类人只要存在,就总跟别人逆反着)见事态发展至此,却是喜上心头。得有好几百年都没人对他们这门营生高看到如今的程度。为了把仗打赢,办法使了不少,可都以惨败告终。魔法此时已成为不列颠最大的希望。战争部及海军方面大大小小的委员会、办事处争相聘请索恩和阿什福德二位先生。索先生在汉诺威广场的宅子业务繁忙紧迫,来客有时不得不等到凌晨三四点钟,阿什福德和索先生才有空接待。若是和好多人一起在客厅里等,这还算不了什么;最痛苦的莫过于排在最后那位:一等等到大半夜,面前大门紧闭,且明知门背后有两位魔法师在作法(1)——总之滋味绝不会好受。

时下传言(走到哪里都能听见),说是拿破仑·波拿巴皇帝也欲寻魔法师而不得。利物浦伯爵(2)手下的密探汇报说波拿巴皇帝见英格兰魔法师步步为“赢”,十分眼红,于是派官员跑遍全国各处搜寻有法力的人士。找到这会儿只找到个名唤维特鲁夫的荷兰人,这人有座魔法柜橱。柜橱于是被载上时髦的四轮马车运送到巴黎,而维特鲁夫一进凡尔赛宫便向皇帝保证,无论什么问题,他都能在柜橱里面找到答案。

据密探透露,波拿巴对着柜子问了以下三个问题:“皇后怀的是不是男孩?”“俄国沙皇会不会再次变卦?”以及“什么时候才能把英国人彻底打败?”

维特鲁夫进了柜橱,再出来的时候便有了答案,分别为:“是”、“不会”以及“不出四个礼拜”。只要他一进去,柜子里面总会发出极其难听的噪音,好似地狱群魔齐声嚎叫,柜门边角缝隙还喷出一片片银星云雾,兽爪握球的柜腿撑着的柜身微微摇晃。三个问题回答完毕,波拿巴静观柜橱片刻,随后大步上前,一把打开柜门。他发现柜膛里有一只鹅(负责发噪音),一撮硝石(负责喷银星),外加一个侏儒(负责点硝石并且戳鹅)。不知维特鲁夫跟那侏儒什么下场,反正鹅是做了皇帝第二天的晚饭。

11月中旬,海军部请索恩和阿什福德先生共赴朴次茅斯检阅海峡舰队,能获此殊荣的一般只有军队将领、英雄人物或是各国君主。两位法师携阿拉贝拉一起乘坐索先生的马车南下朴次茅斯,进城之时,港口停泊的所有船舰以及港口附近大小炮台武库礼炮齐鸣。他们乘划艇前往斯匹特黑德海峡,在那里的舰船之间穿行,由上将校军官全副阵容乘驳船陪同。级别低一些的船只也跟去了,坐得满满的全是朴次茅斯的热心群众,只为一睹法师尊容并挥手欢呼。返程途中,索恩先生同阿什福德夫妇还参观了造船厂。当晚,向他们三人致敬的盛大舞会在朴市的大会堂举行,整个市中心灯火通明。

舞会上几乎人人乐在其中,只是刚开始时有件小事颇为闹心:几位宾客也是糊涂,竟自冲索恩先生夸赞舞会如何快活、舞厅如何美丽。索先生的答话毫不客气,于是他们立刻判断他脾气坏、惹人厌,若官位低于上将,他根本不会搭理。幸好,阿什福德夫妇二人活泼开朗、无拘无束的作风充分弥补了他们这份不快。介绍给朴市的要员显贵认识,他俩特别高兴;谈起朴次茅斯、当日所见的船舰以及一切与海军、航行有关的事情,他俩饱含敬意。阿什福德先生跳起舞来曲曲不落,阿什福德太太也只坐下歇过去两轮,二人直到凌晨两点钟才回了他们在王冠客栈的房间。

夜里快三点钟才上的床,一早七点就被敲门声叫醒,阿什福德实在不太高兴。他爬起来,发现客栈里一名伙计正站在门厅里。

“打扰您了,先生,”店伙说,“口岸指挥官让我告诉您,‘冒牌主教’冲上马滩了。他派吉尔毕上校去找一位魔法师,可找到的那位说他头疼,不肯去。”

这番话要想听懂可不像店伙以为的那么容易,阿什福德心想,就算自己清醒了,估计还是听不明白。不过,显然是出什么事了,然后有人要他上什么地方去。“你去跟那个什么上校说,让他等等,”他叹口气道,“我这就来。”

他穿戴好,下楼到咖啡间,看见一位身着上校军服的英俊小伙正在那儿踱来踱去。这便是吉尔毕上校了。阿什福德记得在舞厅里见过他——人看着机灵,举止也讨喜。一见到阿什福德,他如释重负,说是有条船——“冒牌主教”号——在斯匹特黑德一处沙洲搁浅了,处境很难办,有可能轻伤脱险,也可能不然。口岸指挥官那边问索先生、斯先生好,求两位或者其中一位跟吉尔毕上校跑一趟,看看有没有办法可想。

王冠客栈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店里一名伙计站在马匹跟前。阿什福德和吉尔毕上校上了车,由上校扬鞭,飞快穿过了市中心。市里逐渐开始有些躁动,带着一丝紧迫、慌张的气氛。窗户一扇扇推开,探出一个个戴着睡帽的脑袋,冲楼下喊着打听,街上的人也嚷着作答。一大群人似乎正和上校的马车往一个方向赶。

走到城墙边上,吉尔毕上校勒住了马。空气寒冷潮湿,从海上吹来阵阵清风。前方不远处,侧卧着一艘大船。水手远看就像极小的黑点,抱住护栏,正艰难地从船侧爬下去。十几艘划艇和小帆船停靠在大船周边,只见小船上的人正跟大船上的水手说得热闹。

阿什福德全无航海经验,在他看来,这艘船无非只是躺下睡着了。他觉着假如自己是吉上校,只消厉声训它一番,让它重新站起来即可。

“毕竟,”他说道,“来回进出朴次茅斯的船随时都有几十艘之多,怎会出这种事情?”

吉尔毕上校耸耸肩膀:“恐怕这事儿没您想的那么特别。当时的航海官可能不熟悉斯匹特黑德这边的航道,要不就是喝多了。”

一大群人聚集起来了。朴次茅斯的居民,每位多少都跟大海、航船有些联系,且都有个人利益方面的考虑。当地人每日谈资无非是关于进港出港或是下锚停靠在斯匹特黑德港口的航船。像今天这样的事,几乎无人不挂念,不仅招来了常在附近晃悠的闲汉(为数已然不少),连相对比较沉着冷静的市民和商人也赶到了,自然也少不了有空跑来围观的海军方面人士。关于航海官究竟犯了什么错、口岸指挥官该怎么把问题解决,大家已经争得不可开交。待弄明白阿什福德是谁、跑来干什么,大家乐得将各自意见转赠到他身上。可惜他们用了不少航海方面的行话,阿什福德听了这番汇报,至多只能模模糊糊懂个大概。他听完一个人的解释之后冒失地问了一句“抢行”跟“顶停”是什么意思,结果人家又给他讲解航行原理,他听了个莫名其妙,听完还不如没听的时候明白呢。

“总之,”他说,“重点在于船现在是侧卧着的。要不我干脆就把它立起来?这简单得很。”

“老天!不成!”吉尔毕上校叫起来,“这么干绝对不成!除非小心到极点,不然龙骨肯定一折两半,船上人都得淹死。”

“哦!”阿什福德道。

他随后的提议更糟糕。听见有人说什么等涨潮的时候再靠风将船顺水送离沙洲,他想到也许让风刮大一点会有帮助,于是举起手,打算施法召唤。

“您这是要干吗?”吉尔毕上校问。

阿什福德把计划告诉他。

“不成!不成!不成!”上校一脸震惊,连声大叫。

好几个人动手摁住了阿什福德。其中一个上来猛劲儿抓着他摇晃,以为这么干就能在法术生效之前将法术甩掉。

“风是打西南边过来的,”吉上校解释道,“若刮得再大,会吹得船往沙子上撞,船肯定会散架,上面的人就都淹死了!”

只听有人发了话,说这位无知得吓人,简直搞不懂海军部凭什么这么器重他。

有人带着嘲讽的口气回答,说这位也许算不上什么魔法师,可至少人家舞跳得不错。

有人笑了起来。

“这沙滩叫什么来着?”阿什福德问。

吉尔毕上校摇摇头,一副怒而无可奈何的神情,表明自己压根不懂阿什福德在说什么。

“这……这地方……就是船搁浅的这块地方,”阿什福德催问,“好像跟马有关?”

“这片沙洲叫作马滩。”吉上校冷冰冰地答道,罢了便转身跟别人讲话去了。

此后的几分钟里,谁也没再注意这位魔法师。大家围观冒牌主教号四周的单杆帆船、双杆帆船以及驳船的搜救进展,随后又抬头望天,谈论天气会怎样变化、涨潮时风向如何。

突然,好几个人叫大家往水面上看。水上冒出个怪家伙,体型巨大,闪着银光,脑袋的形状长而古怪,脑后飘着水草状的浅色毛发,似乎正朝冒牌主教号游来。人们还未来得及啧啧称奇,只见这神物又冒出几只,转眼间,几只变作一群,不计其数,都朝着船的方向轻快地全速前进。

“究竟是什么东西?”人群里有人问。

这东西比人大得多,长得既不似鱼,也非海豚。

“是马。”阿什福德答道。

“它们打哪儿来的?”又有人问。

“我变的,”阿什福德道,“拿沙子变的,确切地说,是拿马滩的沙子变的。”

“它们难道不会散在水里吗?”有人问。

“变它们有什么用?”吉上校问。

阿什福德说:“它们是由沙子和海水靠魔法幻化成的,给它们多少活儿,它们干完才会消失。吉上校,派条小船过去跟冒牌主教号的船长说一声,让他派手下船员把马往船上拴,能拴住多少拴多少。马能把船拖出沙洲。”

“哦!”吉上校道,“好极了。行,一定。”

冒牌主教号得令后不出半个钟头便被拖出了沙洲,随后水手们便忙起了将船帆归位等等一系列水手该做的事情(跟魔法师动起手来一样神秘莫测)。值得一提的是,拖船的进展并不完全遂阿什福德所愿。他之前没想到把马拴住会有那么大困难。他以为船上有的是缆绳,够做不少笼头、缰绳,施法的时候也对咒语做了调整,让变出来的马尽可能驯顺。可水手并不懂马。水手懂的是海,而且只懂海。有些水手好歹能捉住并套上马,而更多人则束手无策,再不就是被这群发着银光、鬼魅般的东西吓得不敢上前。阿什福德变了总共得有一百匹马,最后只套住大约二十匹拴到船上。将冒牌主教号拖离沙洲,二十匹马自然劳苦功高,可若不是因为阿什福德不断拿沙子变马,滩面豁开一道深槽,船照样挪不了窝。

阿什福德使冒牌主教号脱了险,究竟是光荣之举,还是纯借事故为自己前途铺路,朴次茅斯人各有各的说法。当地很多军官、船长都说他这招玩得太过招摇,明显是为了炫技震一震海军部,拖船倒是次要的。大家对那些沙子变的马也不甚满意,它们并没像阿什福德说的那样干完活就消失,而是在斯匹特黑德海域游了一天半,大限一到,便纷纷躺倒,重又化为座座沙洲,位置难料。朴次茅斯的航海官、引航员在口岸指挥官面前抱怨说阿什福德永久性地改变了斯匹特黑德海域的航道和沙洲,海军现在又得斥资费力重测水深并测绘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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