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将要面对埃因霍温青年队的挑战,头天傍晚。
沈彬和平时一样,既不紧张,也不兴奋,早上一练,下午一练,吃过晚饭后又提前一个小时来到健身房。
今天和他一起来的依然是古拉尔和哈沃德。
“如果我像你这样大闹一场,是不是能回到首发?”古拉尔跃跃欲试地问。
“有可能,”沈彬点点头说,“不过你得先克服老板恐惧症。”
沈彬话音一落,古拉尔就痿了。
由于连续几场比赛被按在替补席,在新的一期国家队40人的大名单中,古拉尔半年以来首次没能入选,以前要为能进入22人出征名单而奋斗,哪知道奋斗了半年,在荷兰国家队的地位反而下将了,古拉尔也失去了努力的动力,他已经两周没有加入沈彬的加练小组了。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哈沃德没想到沈彬看得挺开。
“怎么,靠实力争来的权益还要我哭吗?”
“得了吧!明天过后你就要夹起尾巴做人,教练明显在和你赌气,他挑选的那些听话的人员输给了芬洛,你以为靠我们几个能赢得比赛?”
哈勒姆竞技要12天面对四场比赛,哈勒姆竞技这周是两轮联赛,下周三要面对阿贾克斯的足总杯,周日还有一场联赛在等着他们。
内斯肯斯以赛事密集为由,采取了大面积轮换,上场面对芬洛的比赛用的都是在内斯肯斯看来比较听话的队员,后卫线全主力出战,中场用了蒂奥特、儒尼奥尔、香川真司、吉恩斯,前锋线是李东国搭档卡里姆·马绍尔,结果李东国和马绍尔各浪费一个必进球机会后,他们遭到了上帝的惩罚,被芬洛一次防守反击,送给哈勒姆竞技新年以来的第三场败仗。
不但球队输球,香川真司还因为打满全场在比赛第85分钟时出现了脱力现象,竟然晕厥在赛场上,当时把裁判和双方队员吓得不轻。
哈沃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内斯肯斯刚刚宣布明天对阵埃因霍温青年队的比赛首发,这份首发名单,上场比赛首发11人全部没能进入这场比赛的名单。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场必输的比赛,后卫线全替补出战,连上个赛季的老队长林克都占据了一个位置,哈沃德都担心他能不能坚持半场,他已经半年没有参加合练了,原本拥有的八块腹肌已经变成了赘肉。
中场是年轻四人组,除沈彬之外,全部都是进攻属性的球员,而且年龄都低于20岁的毛头小子。
锋线是哈沃德和艾尔曼搭档,两人风格类似,都可以作为锋线的轴心。
“如果我们明天被打爆了,你猜教练会怎么做?”
沈彬飞看出了哈沃德眼中的担忧,比起内斯肯斯,他对球队里的年轻人更关心。
也许他才是年轻球员领袖。
沈彬笑道:“哈沃德,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假设的话,不如假设一下如果我们打爆了埃因霍温青年队后,教练会怎么做?”
哈沃德却觉得,如果明天真的打爆了埃因霍温青年队,那哈勒姆竞技的内部环境会更加复杂,矛盾也会越来越尖锐。
如果明天真像沈彬说的那样,内斯肯斯会怎么做?那他将失去球队的话语权,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放弃抵抗,有可能一直沿用这套阵容去面对任何一个对手,直至上一场比赛首发的球员把沈彬杀了为止。
沈彬可以再等两个多月拍拍屁股走人,几名年轻人也不愁下家,但像他们这些老队员怎么办,不会到丙级球队去养老吧!不少人都是二十七、八岁正处于当打之年的年龄,如果还想老老实实在哈勒姆竞技混下去,那又怎么面对球队老板和内斯肯斯这个暴君!
所以就不难看出,他们虽然知道沈彬的方法更能赢得比赛,但还是要和他保持一段距离的原因。
这该不是老奸巨猾的内斯肯斯的连环计吧?
借此挑拨老队员和沈彬的关系,让所有队员选边站队,进一步孤立沈彬,让他在俱乐部得不到任何帮助。
哈沃德把话藏在了心里,他相信沈彬有自己的考虑,他没有必要再去说什么。
从沈彬决定反传统开始,他在哈勒姆竞技就注定步步维艰。
一个小时之后,沈彬做了拉伸、负重蹬举、二十几组7米折返跑等训练后,来到跑步机开始匀速跑,汗水顺着发着亮光的擘肌分理流淌到脚下的传送带上,伴随着粗壮的喘息,荷尔蒙爆裂。
“还记得我教你怎么在体力达到临界点调整气息吗?”哈沃德说,“每个足球运动员在比赛中都会出现体能临界点,大部分球员基本都在比赛的70分钟左右,体能好的球员最多把临界点延后到80分钟,除非你没有全身心地完全投入比赛,你现在的体能没有问题,已经能和赛场上成熟的老油条相提并论了,但你总是不能在呼吸节奏与奔跑之间找到平衡,现在再熟悉一下那种感觉。”
古拉尔叫屈道:“不公平,为什么有好的经验不传授给我?”
哈沃德白了他一眼,“等你练出一身汗再说!”
“好好好,这么说是吧,明天我就找个AV男主角来教我怎么把小弟弟练得“长久”,不就是看沈彬有只“大鸟”吗?不但女人偏爱他,现在连男人都开始对他偏好了!那天我会找上阿德里亚娜·利马,争取像沈彬对付迪安娜·格内亚那样,一次就把阿德里亚娜·利马艹死!”古拉尔大叫。
“你要是能把这话当着迈克尔·约翰逊歌迷面说出来,我可能会觉得你还有救。”
“沈彬,你不要太狂妄了,等着瞧吧!”
每次加练快结束的时候,两人都会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
之所以古拉尔开沈彬和迪安娜的玩笑,是太阳报在几天前曝出的沈彬和迪安娜·格内亚一起逛米兰城的花边新闻,虽然两人捂得很严实,但明眼人还是轻易地辨认出了两人的身份。
之所以这件事在这天被古拉尔反复提起,是因为内斯肯斯在回答记者为什么把哈勒姆竞技的头号球星放在场外的提问的回应,“有些人在得到微不足道的成绩后就开始放纵自己,他已经被外面的那些女人腐蚀了。”
赛前半小时,哈勒姆竞技再次光临飞利浦球场,不过这次面对的是埃因霍温青年队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