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怡脸上的笑容快崩不住了,她几乎咬着牙说道:“当然是你的,是我亲生父母不好。”
方月寻眨巴眨巴着眼睛,发出一句灵魂拷问:“那,这些你会还给我吗?”
宋心怡嘴角直抽搐,感觉自己都快被她给整无奈了,看着方月寻表现出的纯洁无辜的样子,却实在不得不怀疑她其实是故意给自己难堪的。
不等宋心怡回答,宋轩咳嗽了一声,拦在了二人中间,说道:“好了。。。”
他突然想起来,似乎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还没问这个女儿叫什么名字。
他只能问道:“呃,之前的时候,你叫什么名字?”
方月寻看着他说道:“我啊,我叫思怡,是李家妈妈特意为我取的呢。”
思怡。
宋轩和张如莺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两人怎么可能不懂李梅兰给她取这个名字是何含义。
只是在原剧情中,他们对齐思怡的观感没像现在这么强,对宋心怡更是宝贝的不得了,自然没去想过给她换个名。
但这一次,一切都不同了。
宋轩揉了揉她脑袋,说道:“以后,你不叫思怡了,你是我们宋家的人,自然姓宋,就叫。。。宋心悦。爸妈只要你心情永远愉悦。”
旁边的宋心怡听到宋轩这么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眼睛都快喷火了。
方月寻朝着他们甜甜笑道:“谢谢爸爸妈妈。”
与此同时,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
[滴——任务进度,百分之十。]
看来齐思怡对这个名字一直很芥蒂,只是改个名字,任务进度就推进了。
“心悦,你先不要想太多,去好好休息,明天爸妈就给你转学,让你和心怡一个学校一同学习。”
宋轩一边说着,一边把她往楼上推。
听着是为她着想,可方月寻心头明白,不过就是他们其实也还不好回答,是不是宋心怡要把所有东西还给她这个话题。
宋家家大业大,一直以来是把宋心怡当未来接班人培养的,可没想到宋心怡却不是他们亲生的。
他们虽然找到了她这个亲生女儿,表面愧疚的要死,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给她。
实际上,长年商人的思维,让他们还在衡量着,衡量着究竟要一个培养多年的继承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然在原剧情到现在,哪怕现在她都给他们上了那么多眼药,他们明显还是想把宋心怡留下。
是他们还在等着看,等着看着自己亲生女儿是否有作为,值得他们放弃宋心怡这个继承人。
原剧情中的齐思怡,怎么可能斗得过宋心怡这个有心机的,唯唯诺诺的样子,并不算聪明的头脑,才是宋轩和张如莺后来一直不怎么待见她的缘故。
不过方月寻来了,既然她来了,为了任务,她会让他们看到她的实力,让他们知道,宋心怡这个继承人不算什么。
她躺在床上养精蓄力,脑海不断在想着后边的计划。
不得不说,有钱人的床就是软,她躺着躺着,快要睡着了。
就在她要阖上眼时,门悄悄的打开来,一双怨毒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方月寻甚至都没起身,直接朝着门口嘲讽道:“怎么,现在没人了,就不装了,眼睛看着我,都像要把我千刀万剐了。”
门口的宋心怡咬着牙,冷冷说道:“你不要得意,你凭什么认为,血缘关系就足矣让他们放弃一个培养了十多年的继承人。”
“哦?”
方月寻坐了起来,双手撑在床上坐着,看着她道:“你又怎么知,我就不能后来者居上?”
“哼,一个只知道菜市场菜价几毛的野丫头,能看懂公司那些报表吗?”
听到宋心怡的挖苦,许是这具身体遗留的些反应,让方月寻心脏猛抽疼,血液仿佛都在沸腾,浑身都在述说着愤怒。
她冷冷看了一眼宋心怡,开口道:“你怕不是偷人家的人生偷久了,就以为真是自己的了,难道忘了,那才该是你的人生。”
宋心怡听到她的反唇相讥,脸色一白。
方月寻右腿搭上左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着她,说道:“偷人家的,是迟早要还的,等你把该吐的都给我吐出来,也就该回到你那犄角旮旯里去,去你的菜市场讲价去吧。”
“哼,你等着瞧好了。”宋心怡落下句狠话,二人的战况算是彻底对对方下了战书。
到了第二日一早,方月寻一起床,便见宋心怡和宋轩他们正在用早饭。
宋心怡笑着给二人夹着菜,宋轩和张如莺也高高兴兴的接着,一眼望去,就是一家三口欢欢乐乐的场面。
“呀,妹妹来啦。”宋心怡见到她来,叫了一声,随即对着下人嘱咐道:“刘嫂,把家里那客人来时用的碗筷拿上来。”
她说完,还亲昵的跑到方月寻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不好意思啊妹妹,平时家里就三个人,碗筷现在只有客人来时用的,你先将就用一下。”
方月寻往他们的碗筷上看去,那碗筷不知是谁买来的,但上面的图案却写着“爸爸,妈妈,女儿。”
这在这一刻,配合上宋心怡看向她那得意的眼神,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宋轩和张如莺也知道了这个问题,垂着头都不敢看她。
方月寻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看起来无辜,摆着手,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说道:“没关系的,之前在李妈妈那里,我都不能上桌吃饭的,姐姐肯让我上桌,我,我都好感激了。我都从来没和家里人一起上桌吃饭过。”
宋心怡嘴角狂抽,她是没完没了了,每次都只会用这招吗?
但是这招,在现在宋轩和张如莺愧疚最浓的时候,最是有用。
他们一听她这么说,有说到家里人,心头不免一软。
张如莺主动将三人的餐具的收了起来,对刘嫂嘱咐道:“这餐具不怎么好,以后换一套。”
方月寻听见她这么说,朝着宋心怡勾唇一笑,直把宋心怡气得不轻,偏偏还要忍住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