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来打一场球,赢了,我道歉,输了,把球还给我,赶紧走人,敢不敢?”男子气势汹汹的说着。
“好,成交。”王思恩没有拒绝。
“小心点,别受伤。”赵念馨关心的说,“不行就算了,没什么的其实。”
“没事。”王思恩简单的回答。见此,林可兮和任纤黎又对视的笑了笑。
打了几场,男子率先开口:“不打了,我认输,我向你们道歉,对不起。”男子气喘吁吁的说。
“好,球还你的。”王思恩将球扔了过去,另一个男子接住,连忙说:“谢谢了,抱歉,我们这就走。”说罢,两人就走了。
“那个,刚才谢谢你。”赵念馨走上前,递了块毛巾给王思恩。
“没事,毕竟你是我喜…我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应该的。”王思恩笑着说。
陈恪徇独自坐在自己小区的公园的椅子上,刚喝完酒的他正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事。地上堆满了落叶,风吹着,适合王思恩他们打球,但同时也给落寞的人带去了更加严重的凄凉感。陈恪徇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高悦情与他分手的的情景,陈恪徇自言自语说:“如果我不这么的执着,或许,我们应该不会分开吧,可是…”
“陈恪徇,你给我回来,我和你爸天天累死累活,忙上忙下的为了什么?为了不就是让你有个好的生活,将来也不用我和你爸这么累。”陈母喊道。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嫌我花你们的用你们的了是吧!好,往下,我不用你们的一分钱,这几年欠你们的,日后,我一起补上,你满意了吧!”陈恪徇站在房间门口,语气冰冷的说。
“好,陈恪徇,有种你不要再花我们的一分钱,我就不信你能活下去!”陈母也是扔了句狠话,但是很快陈母就后悔了,还是该怎么样对陈恪徇就怎么样对待,照样给钱。
“可以!”陈恪徇扔下两个字,反锁房门。那一年,陈恪徇14岁,上初三。放假,陈恪徇也没有上辅导班,而是打工,并且初三下学期为了挣钱,还经常请病假,因此在外人看来,陈恪徇初三就相当于没上,但仍能考进级部前十。
陈母和陈父也并没有因此停止给陈恪徇钱,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陈恪徇一直将他们给的钱收拾了起来。从初四开始,陈恪徇就一直用自己打工挣得钱,而且他也因此开始了他的写作之路。起初他也只是在杂志上投稿,赚取一点点稿费,但后来被夏晴柯在无意中看到了陈恪徇写的文章,便联系了陈恪徇,希望他能加入星梦文学网,开始小说创作。可以说,夏晴柯也是陈恪徇的伯乐,挖掘出了陈恪徇这匹千里马。
陈恪徇哪怕是在后面给高悦情买礼物也都是用自己的钱,陈恪徇最后送给高悦情的项链也是他在刷了一个周的碗换来的。当时陈恪徇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累,而现在,陈恪徇也仍旧没有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不,我相信我的坚持是对的,你们看着吧,我不需要你们,一样可以。”陈恪徇停止了那段回忆,坚定的说。
“先走了,再见。”下午四点,林可兮三人朝王思恩摆了摆手。
“要不然我请你们吃个饭再走吧。”王思恩看向赵念馨,眼神明显带着不舍之情。
“不用了,小黎有点远,我把她送回去。”赵念馨说,不过,赵念馨自从那两个男的走之后与王思恩说话始终不敢直视。
“好吧,你们路上小心点。”王思恩也没有坚持。
“走了,再见。”三人挥了挥手。
“好。”王思恩看向赵念馨的背影,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嘴中嘟囔着,“回去后找老大和她要联系方式。”王思恩在三人走后一会也走了。
陈恪徇仍旧是在公园里,他手中拿着一个小本,上面记了诗:
天下(陈恪徇)
红艳晨露蝶双飞,绿枝清河鹊喜舞。
黄鹂吭啼奏欢鼓,呦呦鹿鸣伴山麓。
九曲黄河拥卿语,万里长城可回顾?
千年风华佳丽来,落花随逝东流归。
长门宫,紫禁城,金屋为君修盼首。
弃我白袍撤兵甲,换你笑面颜如画。
天下计归一人心,尘名怎比心中她!
当然远不止这一首,这首诗是陈恪徇自己写的,准确说,这个本子里的每一首诗都是陈恪徇自己写的。当时高悦情说喜欢诗词,于是陈恪徇就开始学习写诗词。他也向夏晴柯请教过,毕竟对方是中文系硕士,陈恪徇也是得到了一定的启示,不过大多数还是陈恪徇自己琢磨的。本来陈恪徇打算写够100首诗再给高悦情的,但也没机会了,这个本子也只写15首。
晚上,陈恪徇仍旧是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至于他今天晚上几点回去的,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是陈恪徇与任纤黎猜到了彼此的身份,但都没点破;其次,两人的比赛成功过关;第三,王协也正式与做出了对孙珊柔一生的承诺;第四,经历了下午在公园的事,王思恩与赵念馨的关系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最后一件事,陈恪徇尽管极力劝说自己,但还是没有放下。
十一假期很快就过去,众人回来后不是讨论假期玩的什么样,而是讨论这次月考的成绩以及即将又要迎来的大休,一个半周后,学生们又会放假,不过,对于陈恪徇来说,并没有什么。
“同学们,咋们班这次平均分是732.45,八班是732.41,你们赢了。”众人瞬间沸腾了起来,宫腾扶了扶眼睛,笑着看这些兴奋的少年,展现着他们这个时候应该有的姿态。
“个人成绩,我会在今晚公布,行了,上自习吧。”宫腾转身离开,只留下众人的欢声笑语。
班里如果说有一个人不正常,那就是陈恪徇了,自从陈恪徇来就一直趴在桌子上,一句话也不说,眼神黯淡,脸色也十分难看。任纤黎和赵念馨本来想问的,但也被王思恩阻止了。
“陈恪徇,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帮你吧,就像你小时候帮我一样。”任纤黎嘀咕着,眼神坚定的看着陈恪徇。
“小黎,你在说什么?”赵念馨略微听见任纤黎在说话。
“没什么,你听错了吧。”任纤黎慌乱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