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鬼神殿已经找遍了整个鬼界，现在只剩下一些难以接近的禁区没有排查。”
“你去鬼神殿取冤魂镜来。”
冤魂镜是柳苏珍藏的鬼器，可以搜索整个鬼界，他拿到后就可以找到凌夜了，哪怕凌夜是在禁区。
“鬼神大人，您恐怕是忘了，你上个月宣布闭关的时候，在鬼神殿内殿设下了结界，我进不去。”黑鸦估计眼前这个气息微弱的躯体是鬼神大人派出来散心的分身。
“我什么时候闭关的？”柳苏抓住了黑鸦话里的关键。
“上个月啊，您还把紫幽派去掌管北境，您忘了？”要不是黑鸦根据气息确定眼前这位就是鬼神大人，她都要怀疑是不是钱多多遇到了一个假的鬼神大人了。
“上个月，鬼钱，副本封闭，圆月祭。”一切都在柳苏的脑海中串联在一起。
黑鸦说他是上个月宣布的闭关，钱多多也在嘀咕他哪来的鬼钱，他再次调出副本信息。
【欢迎来到惊悚游戏。】
【副本：寂岭高中。副本类型：多人扮演类】
【副本状态：开放，不可退出】
【请仔细阅读游戏须知。】
【已通关】
.......
【欢迎来到惊悚游戏。】
【副本：血族祭祖。副本类型：单人扮演类。】
【副本状态：封闭，不可退出】
【请仔细阅读游戏须知。】
【你是一名血族的血奴，请扮演好血奴，不要做出与自己身份不符的事。】
【血族祭祖百年一次，血族将会把血池填满，如果抓不到上好的祭品，那请你做好充当祭品的准备。】
【血族尊卑有序，请不要顶撞血族贵族，那样做很危险。】
【请不要进入血池，血池非常危险。】
【请不要直视血祖，这是大不敬，很危险。】
【请不要在无特殊任务时，走出副本范围，这很危险。】
【基础任务：抓到合适的血族祭品。】
【进阶任务：抓到足够多的上好祭品。】
【祝您玩的愉快。】
没错了，柳苏脑海中的疑惑通通指向一种可能。
圆月祭之所以要上供大量血液也是因为他闭关之前要走了血祖血玲珑的一滴精血。
她要恢复精血，所以要求这次圆月祭要上供活物。
一切都闭环上了，他现在所处的鬼界应该不是真实的鬼界，而是三年前他刚闭关的后的鬼界。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是系统构建出来的虚拟世界，无法影响现实的鬼界。
现在派人去找进入惊悚游戏的凌夜，是找不到的，因为凌夜进入的是三年后的鬼界。
“假的，都是假的。”
柳苏有些崩溃的呢喃，他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救不了凌夜，因为这个是世界都是假的，只是一场游戏，一场副本。
“您说什么是假的？”黑鸦上前搀扶着几乎快站不稳的柳苏，关心的问道。
“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哈哈哈。”柳苏一把甩开黑鸦，瘫坐在地上，癫狂的大笑。
他救不了凌夜，也救不了四四九六。
柳苏现在脑海里都是凌夜被鬼怪撕裂成碎片的画面，绝望的哀嚎，无助的眼神。
一切都好像发生在他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不行，我要快点通关。”
柳苏振作着又站起身，也许凌夜还被困在鬼界，正在某个角落被鬼怪噬咬，正在哭着向他祈祷他去救她。
他还不能放弃，他必须得快点通关。
“黑鸦，你相信我吗？”柳苏的声音低沉，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黑鸦。
“我是您的羽翼，我全身心的相信着您。”黑鸦虽然不知道鬼神大人要做什么，但是她竟然在这位高贵的大人的眼神中看到恳求的神色，这让她有些心疼。
“你可能会死。”
柳苏的声音发冷，副本不是要献祭吗？
那他献祭一头鬼王级别的鬼怪，够了吧。
“只要是鬼神大人需要我，我的命你拿去便是。”黑鸦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的命本来就是鬼神大人的。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她死，但是既然是他所愿，那她死便是了。
“相信我，你不会真正的死去。”柳苏走上前摘下黑鸦的大圆黑帽，露出另一半脸。
一个黑色胎记覆盖了黑鸦的半张脸，让她这一半脸看上去十分狰狞恐怖。
黑鸦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却被柳苏拦住。
“你要学会接受完整的你，知道吗？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柳苏轻抚她的黑色胎记，像是一位慈祥的父亲，“而且，这并不难看哦。”
黑鸦愣在原地，刚刚柳苏要她的命她都没有半点愣神，现在却被柳苏的一句话说得有些发愣。
“柳，你确定要献祭掉她吗？”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在黑鸦的身后浮现。
“梦，你不是走了吗？”柳苏有些惊讶，周遭的一切都好像被摁下了暂停键，黑鸦被定在原地，就连挂灯上的冷焰都不再摇曳。
“这个世界是假的，但是她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梦好像知道柳苏的一切想法，“你这么做，她会伤心的。”
“我没有其他办法了，况且这里不是真实世界吧，她不会死的。”柳苏十分笃定的回答道。
“如果这是真实世界，你还会这么做吗？”
梦的问题让柳苏有些沉默，四大鬼王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如果让他在黑鸦和凌夜之间做选择，他真的做不出选择。
“把我献祭掉吧，我不会怪你的。”梦忽然笑着靠近柳苏，“我知道这里是假的，所以我不会怪你的，献祭掉我吧，去救那个女孩。”
“不要，你不要过来。”柳苏向后退去。
“为什么不要，我和她对你而言有什么不一样吗?”
\"还是说，你更心疼我？”梦又往前走几步，质问道，“献祭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你知道的吧，既然愿意献祭掉她，那为什么不献祭掉我？”
“我...”柳苏说不出话，刚刚他的神志好像被影响了，所以想着献祭掉黑鸦，尽快通关。
对啊，献祭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他真的有勇气面对黑鸦痛苦的哀嚎吗？
“小鬼，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这时候无法保持冷静了呢？”梦忽然笑出声，“是因为失去了你引以为豪的实力吗？”
“什么意思？”柳苏开始认真思考起梦的话，“难道还有其他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