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烛跟着敖子龙来到一座木屋,进去之后发现仇天鹅居然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脸上的疤还在往外冒着毒气。
道济震惊,蹙眉:“怎么这么严重?”
敖子龙满面愁容,“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带她去江边。”
白烛沉重,“你去江边不是去采药给她治伤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道济开始对仇天鹅脸上的毒素施法,敖子龙这才娓娓道来。
“我带她在江边是采到药了,在我为天鹅敷药的时候,她被银环手里的魔珠给侵蚀了,后来我才知道是乾坤洞主的诡计。”
“乾坤洞主让我加入他的门下才会给我解药,我没同意。”
白烛暗道完了,这魔珠里的魔气是剧毒,再加上仇天鹅脸上本来就有伤,更是不好治了。
果然,道济被上面的毒气震得收回手,敖子龙紧张问道:“怎么样?”
道济摇了摇头,面色透着怜悯,“不行,她脸上本来就有伤,再加上乾坤洞主的魔珠进入了她的体内,恐怕……”
敖子龙眼底满是悲伤,“圣僧,你不是有伸腿瞪眼丸吗,能不能救她?”
“伸腿瞪眼丸也帮不了她,她这次中毒太深了。”
敖子龙眼里含泪,“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吗?”
道济搓搓手,迟疑道:“这个,办法还是有的,不过不知道你能不能顶得住了?”
敖子龙惊喜,“我可以的,你说,我什么都能顶住。”
“我需要你身上的一片龙鳞,要知道你身上少了一片龙鳞就会少五百年的修行。”
白烛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五百年,这代价可不小啊。
然而敖子龙犹豫都没有犹豫的就同意了,“可以,反正我身上多的是龙鳞。”
道济复杂的摇头,指了指他的胸口,“我说的不是普通的龙鳞,而是你胸口护心龙鳞。”
白烛眸光一闪,看向敖子龙的胸口,透过衣服好像能看到那泛着凌光的龙鳞。
“我胸口的龙鳞?”
“对,只要把龙鳞贴在她的身上,她的毒素就可以排出。”
敖子龙捂住心口,犹豫道:“可是我父王说过,我身上任何一片龙鳞都可以拔,唯有胸口的护心龙鳞不可以。”
“因为一旦我们龙族的护心龙鳞被拔掉三片,就会化成蛟蛇,腐烂衰竭而死,而且元神也不能回归龙族了。”
敖子龙看着道济恳求道:“圣僧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道济瞥他一眼,“还说你可以顶住的,真是的。办法嘛还是有的,就是我去问乾坤洞主拿药。”
“但是如果乾坤洞主不把解药拿出来,这件事就棘手了。”
道济无奈,“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小白你在这看着他俩,对了,如果我两个时辰之内还没有回来,那你们就可以帮她……”
道济比了个棺材的手势,“入殓了。”
白烛点头,“你要小心。”
道济走了,敖子龙心有不安的坐在床边看着仇天鹅脸上泛着毒气的伤疤,悔恨不已。
“如果不是我非要拉着你去江边,就不会着了乾坤洞主的道,更加不会令你性命即将不保。”
“天鹅,你一定不能有事啊,这两个时辰你一定要顶住。”敖子龙说着,恨不能以身代替。
白烛坐在一边,翻了个白眼。早知道不来了,还不如去看着赵斌和白雪呢。
白烛不想听敖子龙的哀怨,道济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只能选择封闭感官,闭上眼睛修炼起来。
就这样,时间慢慢流逝,从日上中天到太阳慢慢西下两个时辰很快就要到了。
敖子龙焦急踱步来回走动,“怎么办,两个时辰马上就快到了,圣僧怎么还没回来?”
白烛睁开眼睛,神情凝重地看了看日头,“来不及了,马上就两个时辰了,看来道济遇到了困难,解药可能得不到了。”
“那怎么办,天鹅姑娘她等不了了。”
敖子龙咬牙,看着昏死中的天鹅愁绪如麻,“她从小就心地善良,采草药救了那么多人,我反而害她性命垂危,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死去。”
白烛看他的神情,暗道不好,出手拦住他解开衣扣的手,“你要干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凡人女子,就拔掉一片护心龙鳞损失五百年的修行,值得吗?!”
敖子龙甩开他的手,解开衣扣露出泛着凌光的龙鳞,“值得!天鹅姑娘一直采药救人,就像我一直看守着定江神针,也是为了黎民百姓,是我害她变成这样的,为了她我心甘情愿。”
说着扯住一片龙鳞,发出痛苦的惨叫,用力拔了下来,血液飞溅,“啊啊啊!”
艰难的拔下龙鳞,痛苦倒地,苦笑道:“没想到,就只是拔了一片龙鳞而已,就这么痛。”
然后毫不犹豫的把龙鳞放在仇天鹅的脸上,龙鳞瞬间就融入了仇天鹅的体内,敖子龙终于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昏死了过去。
白烛不敢置信,“你!”
该死的,怎么遇到的都是恋爱脑!
白烛愤愤出手,为他传输法力,“真是蠢货。”
龙鳞起了效果,仇天鹅很快就醒了过来,迷茫的坐起来,“我这是在哪了……我想起来了,是子龙为我治疗,然后一阵巨疼我就昏过去。”
察觉到什么,她欣喜的摸了摸脸,“脸不疼了,而且疤也小了。”
仇天鹅视线转移,这才看见为敖子龙疗伤的白烛,惊讶道:“白公子,你怎么在这?子龙这是怎么了?”
白烛没空理她,敖子龙对自己太狠了,硬生生拔下护心龙鳞,他的修为如沙流般的在流失。
仇天鹅这才看见敖子龙不似人的胸口,害怕地惊叫一声,“啊!子龙怎么……!”
白烛呵斥她,“闭嘴!”
但是敖子龙还是被惊醒了过来,虚弱的无法动弹,“谢谢你,白公子。”视线又转向仇天鹅,“天鹅,你醒了。”
仇天鹅看着他胸口的异样,惊坐在地,往后退,“你!你不是人!?”
敖子龙看了看敞开的胸口,慌乱的强撑着站起来把衣服扣上。
白烛被打断输法,看他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生气道:“喂!你现在不能乱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