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晏仔细了解过后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做种虫,只要在军队定期抽血就可以了。
会有军医从血液中提取信息素制成浓缩的精神抚慰药剂。
包吃包住不用干活踩缝纫机,只需要偶尔抽一点血。
这算什么惩罚?!
在刑拘所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宁晏就被一架小型军艇接走了。
他被分配到第一军。
跟他一起犯错被抓的雄虫还有一个隔壁苍元星的F级雄虫,其罪名是虐杀自己刚刚破壳的雌子。
虫族对幼崽的保护仅次于雄虫,哪怕是尊贵如雄子,在虐杀幼崽这条罪名面前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小型军艇内部空间不大,宁晏和这个雄虫被关在同一个舱室内,听着他嘴里不断的咒骂。
“我可是尊贵的雄虫,你们凭什么抓我?!”
“一个小雌崽子而已,死就死了,跟他雌父一样经不住玩。”
“这里没有新鲜的水果,连口水也不给喝,我要把你们都告到军事法庭!”
“我不去第一军,你们这些没见过雄虫的野蛮军雌!做梦还想要我的信息素去安抚?!”
相比于刑拘所的警察,第一军的军雌显然对雄虫要更加冷硬。
雄虫吵闹这么久并没有虫理他。
宁晏本来也没打算理这个骄横的蠢货雄虫,但听着他的咒骂吵闹,眼神却不由逐渐冷了下来。
还真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虎毒还不食子呢。
如果虫族社会的雄虫都是这副德行,那他这个雄虫身份也真是怪晦气的。
胖乎乎很是油腻的雄虫越骂越脏,满嘴的生殖器,宁晏的耳朵饱受荼毒,忍无可忍直接起身快步走过去抬脚踹上去。
“咚!”
雄虫平日养尊处优惯了,在宁晏手里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一脚下去,毫无防备的雄虫差点被从椅子上踹翻过去。
雄虫有些懵,似乎没想到真的有虫敢打他。
下意识继续开骂:“他雌父的,你是不是活够......”抬眼一看却发现也是个雄虫。
“你一个雄虫,你有病啊?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干嘛打我?”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探出去没有任何回应,就知道眼前这虫是个硬柿子,起码比他等级高。
顿时说话时底气也没有那么足了。
宁晏嘴角含笑,眼神冷厉,脸色阴沉,胳膊上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却还残留着血迹,在雄虫眼里就是活脱脱一个索命的阎王。
“你觉得呢?我是不是活够了?”语气并不十分严厉,甚至还含着些开玩笑的调子,听在雄虫耳朵里却令他感到一阵寒颤。
“我......我......”雄虫哪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闭嘴吧。”宁晏居高临下,低头看了看雄虫颤抖的肥肉,心想这要是在屠宰场,马上就可以出栏了。
给了一脚就吓成这样?比宁清还弱不禁风,哦对了,宁清是他五岁的弟弟。
“你最好安静些,不然我可不介意自己的服刑时间再久一点。”
雄虫连忙点头,哪敢再质问?生怕这个等级比他高的雄虫神经病上来就打虫。
宁晏见雄虫老实了,也不再纠缠,毫不犹豫又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脚之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你!”雄虫气急,疼的他窝在座位上蜷缩着,圆的就像屎壳郎推的粪球。
然后刚生起的气焰在对上宁晏威胁的目光之后,迅速偃旗息鼓。
雄虫只得心下愤愤,却不敢再骂骂咧咧。
距离第一军驻扎的地方,还有不短的路程。雄虫实在是无聊透顶,又无人交谈,只得鼓起勇气和宁晏搭话。
“喂,那个雄虫,你也是去第一军服刑嘛?”
宁晏正百无聊赖地摆弄上衣的袖口,闻言睥了雄虫一眼,点点头表示承认。
雄虫见宁晏没有要过来打他,顿时胆子更大了。
“你是犯得什么重罪啊?跟我一样被派去军队?那些军雌很是粗暴可怕的。”
宁晏咧嘴一笑:“你真想知道?”
“当然啊?不想我问你干嘛?”
“也没什么,就是弄死个c级雄虫。”宁晏存着坏心思想看对方的反应。
“哦是没什么,那些雌......什么?!!你弄死了c级雄虫?!”雄虫果然惊慌失措,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一脸恐惧地缩到空间的角落。
这到底是个什么狠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