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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告别了元绮,箫淙之一人一马带着傅宏的镖往上京,连夜赶去。

夜色弥漫,唯有马蹄踏踏。他目不斜视,仿佛能穿过夜色,望见京城。马背起伏,勾起一些记忆……

那是他第二次到上京,带着收复郸州的捷报,等候在御书房外。

不久老皇帝宣诏,他呈上报告说明缘由,却没有在皇帝脸上看到欣喜之色,反倒是忧色满面。

他知道皇帝怀柔之策,不愿挑起战火,便晋言:郸州自强,三州齐心,徐徐图之,三年可归!

皇帝仍没有喜色,放下手中的捷报,苍老的眼睛自上而下打量他:“三州齐心?好个三州齐心。既已齐心,何不自立?”

他悻悻出了御书房,结果出乎他意料——皇帝不但不打算趁热打铁增援郸州,因忌惮三州独立,反而起意要将他留在上京。

夜色中,他思索着应对之策,耳边想起了皇帝的话:“上京闺阁女,上至公主下至百姓,只要你选中,朕为你赐婚!”

他想起七年前,因外祖与镇国公曾是故交,得知他上京赶考,便为他引荐。适时盛行,以诗书拜会,若得青眼,即便应试不中,也有机会谋得一官半职。

镇国公收了他的诗集,邀他入府相见,聊的便是中原局势,与收复失地之志。不多久,又借改诗约他到府上相看,虽未挑明,他心中却明了。只是当日在后院所见,还是位年幼少女,他并未起心动念。

如今再议,恍如隔世,物是人非。

此番从御书房回去只过了三日,借着勤永郡公爵物色夫人的名目,办了一场夏月宴。对外称,少男少女相看,不以家族官位论高低,但凡官眷,适龄的皆可参加。

宴会设在皇家别院,正是芙蓉盛开的季节,箫淙之无官职,也没有根基,便与一众末流子弟群坐在凉亭之中。

周遭多是小官庶子,早早相约来此,待有名门之女到场,便七嘴八舌地议论一番,多有凭借佳人平步青云之心。

他并不上心,坐在最角落,倚着柱子自顾自饮酒。

热闹了好几番,几位王公之女姗姗入席。周围的人声也开始沸议。

“瞧,那位是嘉柔郡主,定王独女。”其中有一位身着紫衣金冠的,似颇有见识,逐一将人厘清,俨然让一众末流子弟对他高看一眼,“其后是忠毅侯府的小姐,年方十二。身旁的是她三哥哥。侯爷三女,唯有这一位是嫡出,与三公子一母同胞。因而同行。”

前头几位亮了相,后面这位,便有些脸生,却还是有人认得,一位青衫的公子说道:“那是长穆,镇国公独子,与我兄长曾一同做过官。”

众人斜眼过来,疑惑堂堂国公爷独子,怎么沦落到要与芝麻官为伍?

青衫公子瞧出几位的疑惑:“国公夫妇早亡,但陛下并未下过袭爵的旨意,因此,这位大郎君的功名全都靠自己博来。”

有人赞叹:“出生王公之家,还能如此,真是难得。”

“他身旁的那是谁?快瞧!”呼唤声惊喜,将之前的话题揭过,引得众人皆望向元穆身后。

青衫公子分辨了一会,道:“那应当,是长穆的妹妹。”

耳边的声音暂歇了一会,箫淙之侧脸一看,原是看美人出了神。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荷花池岸边,英姿挺拔的元穆身侧,跟随着垂眸聆听的少女。倩影倒映在池水中,花丛掩映,月来相照,如诗如画。

“元绮。”他轻声念出,没记错,是叫这个名字吧。

当年的幼女,如今已长这么大了。她或许从来不知,曾有过榜下捉婿的插曲,更不知多年前盛夏,他也曾远远瞧过她。

“太美了。”那紫衫公子赞道。

青衫的公子却泼了一盆冷水:“美则美矣,不过我劝你,不要对这位小姐有任何非分之想,你手中那株定情的荷苞,还是另寻佳人吧。”

“何出此言?”

青衫公子煞有介事:“你可知这二位为何困顿至此?可不止因为双亲早逝。”

“那是为何?”

青衫公子回到座位上,小声与诸位说道:“老国公的夫人,乃是江南商贾之女,辱没门楣亲缘淡薄。而二位仙逝后,为了生意不旁落,便由这位小姐继承。你若是不怕家族受人耻笑,也可请求逐出家去,入赘国公府。”

“哈哈哈哈哈”众人低声哄笑起来。

忽又有人跳出狂言:“那配我正好,反正我不是读书的料,不如娶了财貌双全的美娇娘!好不快活!元小姐这样的美人,只要能日日看到,都觉得神清气爽。”

“嘘!低声!”青衫公子叱道,“此话可不要再说了。”

众人见他神色严肃,立时噤声,却还想再问一句:“为何?”

他比方才更低声:“此事也算一桩秘辛,因着我家中与宫中有些关系,才得知。”

“嗯嗯嗯,赵公子的姑母是如今的慧贵人,自然比我们通晓时事,您且说来。我等洗耳恭听。”

青衫公子很受用:“三年前,伯卿世子去麓山前,曾向长穆提过亲。”此言一出,他扫过众人脸色,享受着他们惊讶的目光。

紫衫公子不可思议道:“皇长孙?是那位伯卿世子?”

青衫公子点头:“正是。”

“然后呢?”

“长穆一口便回绝了。半点余地都不留。”青衫公子巡视一圈,“你以为如此家财,上京中相中元家小姐的小官庶子人还少吗?元家这二位,自小便是皇家伴读,且不说自小的情分,连世子如今在麓山的恩师,也曾收长穆为学生,更有同门之谊在里头,但长穆连皇长孙都拒了,谁还敢提。何况听说当年祁王殿下并不同意,众人只当作没这回事儿。因此,今夜你们的心思还是用在别人身上吧。”

此夜结束,果然元绮一直安静地端坐一旁,无一人上前献那支定情的荷花。相反,元穆则颇受欢迎,最为大胆的,便是礼部尚书的庶长女洛昀,虽颇有非议,但却并不退却。

这夜之后,圣上便下旨赐了两桩婚事,一桩是勤永郡公爵与吏部侍郎嫡长女,另一桩便是元穆与洛昀了。

下旨当日,皇帝便召他进宫,询问人选物色如何了,他答:“有一位尚且合适。”

“哦?哪一位?”

“镇国公独女,元绮。”

皇帝再次面露狐疑,凝了他几息,说了一句:“你倒会选。”

又说:“镇国公唯有这一个女儿,朕不忍委屈她,你且自行去提亲吧。元穆是个忠正的,想必不会轻纵你。”

他心中明白,这是觉得他挑的太好了,不愿给,却又不能拒绝。

至此,郸州收复之事,再未提起。拳头下意识攥紧,经脉突起,强忍着心中一团火退出了御书房。

他如今未有官职,行动不便,又没有亲族在京中,既要探明官场乃至氏族亲眷错综复杂,层层盘虬的关系,又不能走漏风声,为了娶元绮,他是下了苦功的。

一连与庞统在上京探查了十日,使尽了手段,才终于将时局以及元家,特别是这位元大小姐信息了解清楚。

他在案前挑灯夜书,第二日,将书信送往了奕王府。

庞统接过信不解:“咱们求娶元家小姐,怎么送信去奕王府呢?”

他只道:“唯有如此,才有可能。”

翌日,奕王召见,为避嫌约在城外的野禅寺中。

奕王身为皇亲,又手握重权,对于郸州之事早已听闻一二,只是皇帝拖着不公开,他与众人一样,在观望中。

奕王请他至小禅房内,亲手为他沏茶:“没想到萧大人竟然会主动约我。”

箫淙之寒暄几句:“久慕王爷威名,祈盼已久。”

奕王不吃他这一套:“见我不难,倒是萧大人,乃父皇眼前红人,只怕贵人事忙。”

“王爷此话折煞萧某,萧某身无一官半职,何来贵人一说。”

奕王将随身的佛珠取出,置于右手,反复揉捻:“身负军功,何愁之有?。”

箫淙之起身:“比起官职,萧某另有所求,请殿下成全!”朝奕王一拜。

奕王见他如此郑重,并不立即答应:“你倒是说说,何事?”

“萧某,想求娶镇国公府独女,元绮。”又是一拜。

奕王皱眉,狐疑地看着他:“你要娶镇国公家的女子,何故要来求我?”

他正色道:“婚姻大事,理当求告长辈,镇国公夫妇早亡,我听闻,元家大郎君视奕王殿下如兄如父,特来拜会。”

奕王不动声色,目光却冷下几分,将手中佛珠拍于案上:“萧淙之,你好大的胆子。我为皇子他为臣子,你倒是说说看,何来的如兄如父?”

萧淙之冷静对答:“殿下壮年勃发,帮扶国之元老遗孤,教导元大郎君,处处提携,岂非如兄?元大郎君,入朝为官,为殿下以文章动天下,呼声高涨,岂非视您如君如父?”

“休得胡言!父皇万岁,这世间,只有一位君主。你是想陷本王,于不忠不孝之地吗?”

“如今只有一位,但还会有下一位。”他目不斜视,不卑不亢,娓娓道来,“祁王为长子,又生长孙。与定王、肃王交好。表面上看来,对方更具优势,但今上年迈,祁王年逾六十,皇长孙尚未而立,若传位祁王,未知能坐几年大宝便要传于长孙。关外外敌环伺,若大权易主,定会欺我中原新主年轻,到时所失可不止三周十六郡!”

“反观殿下,韬光养晦,正值壮年。且为皇后嫡出,外祖家累世从戎,如今的征西威荣大将军是您嫡亲的舅父,副将是您的堂弟,又有雍王与元家诸臣在前朝的支持,您与祁王势均力敌,只是暂时的。”

奕王眼中此时已带了几分赏识:“暂时?那你倒说说,暂时是何时?”

“今上虽行怀柔之策,但推富国强民之政,可见并非平庸怯懦之君。只是年迈,与其大兴战事,不如藏富,由下一任新君主战。”

奕王呵斥:“你妄自揣测君心,好一个狂悖之徒!为一己私欲,竟敢编排皇家传承!难不成这元家小姐是天仙下凡,值得你如此激进?”

萧淙之仍是面不改色,直面奕王:“若论商事,中原上下,最繁荣没过上京与扬州,元家在扬州经营已有百年,如今传到元家小姐手中,岂非至宝?”

奕王不言,心道他来了短短几日,竟了解如此深了。

单膝跪拜道:“萧某在郸州,有义军六万,愿联姻元家,助殿下收复失地,更进一步!”

钱与兵?

奕王面色复杂,似是叹他算的如此详尽,还野心勃勃!

沉默半晌,奕王终于开口:“你的条件呢?”

萧淙之起身,痛快直言:“条件有二,一便是我说的婚事,二,请殿下为我斡旋,让陛下下旨遣我管辖靖州。”

闻听此言,奕王轻声一笑,又拿起佛珠,呷一口茶,替萧淙之也满上,示意他坐下:“你说的这两件事儿,可都不好办。”

萧淙之落座,端起茶杯,饮尽:“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若是婚事,如今陛下下旨赐婚,已将人安插进了元大郎君枕边,他不得不应对,殿下只需与他说明利害,元大郎君想必不会一口回绝。”

“哼,你说的轻巧,元穆不是轻易妥协之人,旁的事或许好说,唯独这个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若非本人同意,他绝不会轻易松口。”

萧淙之点头,表示明白,却道:“国公夫妇殒命,既是有气性之辈,断不会容忍此事轻轻揭过,这对他也是个机会。至于元小姐,到时劳烦殿下送些人选的画像去,除我以外,皆选清流门第的小官庶子。再画的丑一些。”

奕王抬起眼皮,瞧一眼他,英俊挺阔,气度非凡,笑出了声:“好手段。”

萧淙之也勾了勾嘴角:“至于陛下那边,殿下只要能说动他御外之心,一切便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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