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脚用力一蹬直接上墙。
灵动术的优点就是能让自己像猫一样轻灵迅捷。
但它却不能让我拥有像猫一样的平衡感。
所以我才打算凭借速度来一手“飞檐走壁”!
类似的动作我也不是没做过。
虽然“飞”过去我很有信心,但落地就有点儿难度了。
我踩着墙壁,借助摩擦力快速移动。
当我离对岸只有不到四、五距离时,我隐约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
可我没有功夫去理会。
因为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狗屁身上。
他倒是算得准,提前就站好了位置准备接住我。
然而,就在我看准落点一跃而下时,胸前猛地一震!
“邦!邦!”两声过后,我只觉得胸口发闷。
本来前冲的力度也因此被抵消。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向李狗屁伸出了手。
这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完了……
“老板!别松手!俺扥住你咧!”
李狗屁的叫喊声令我猛然回过神。
千钧一发之际,他奋不顾身扑上来拽住了我。
他自己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随时都有被我拖下去的可能。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竟然插着两只弩箭。
弩箭牢牢钉在水壶上,其中一支弩箭的箭头也刺破了我的皮肤。
万幸只是流了点血而已,离死也就只差“一个水壶”的距离。
求生本能使得我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这时候我不敢晃悠,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把李狗屁也拽下来。
我默默运转起体内的妖力,身上也渐渐出现了坚硬的鳞片!
随后我低头看准脚下的位置对李狗屁说:
“老李,你松手就行。放心吧,我死不了。”
“不行不行!俺能拽助你,你别犯傻!”
“相信我!你忘了刚才我是怎么飞檐走壁的吗?”
此话一出,李狗屁愣了愣。
他随即改口问我有多少把握?
我自信地回答他:“十成!”
李狗屁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同意放手。
就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我立即运转起硬化术!
坑里全是尖刺,但再硬的刺它始终只是凡铁。
只要我有所准备,那这些尖刺就伤不到我。
落地的一瞬间,我听见“锵”的一声。
尖刺擦着我的胳膊划了过去,衣服虽然被划破了,但手臂上的鳞甲却是连一点儿划痕都没有。
但坑底全是油脂和水银,火獠子引发的火焰已经引发起了熊熊大火
我一秒都不敢逗留,立马顺着墙壁迅速向上攀爬。
直到我听见李狗屁喊了一声:
“老板!老板!你要是没死就吱个声啊!”
与此同时,我伸手抓住了地面,双臂用力将自己撑了上来。
我的突然出现反倒还吓了李狗屁一大跳!
李狗屁坐在地上看着我直摇头:
“妈呀,老板你到底是干啥的?咋还会飞檐走壁呢?”
我本来想找个借口说“童子功”之类的。
可想想不靠谱,索性一笑带过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弩箭还插在水壶上。
将它们拔出来后,我端着水壶怔怔愣神。
李狗屁打趣道:
“咋样?俺就说它能救你一命,这回信了吧。”
我知道这次是纯属巧合。
不过事实上,确实是这只水壶救了我一命。
回头得把它带回去,毕竟它也算是跟我经历过生死的“老伙计”了。
生死闸这会儿刚合上一半,时间绰绰有余。
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我们进去之后要怎么出来?
我指着生死门问李狗屁:
“老李,进去以后我们要怎么出来?”
“办法总比困难多,老板你都能飞檐走壁了还慌啥?”
我无奈笑了笑,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紧接着我回头看了看坑里的火獠子。
那玩意儿说到底就是一团巨大的尸块。
李狗屁说这种机关向来都是大墓里才有。
一来是可以唬住那些胆小的贼,二来也能起到截断后路的效果。
然后我又问他头顶“轰隆轰隆”的是什么?
他说那是牵引着生死闸和火獠子的机关。
要不是我的担山术,李狗屁的小命估计就交代在这儿了。
歇息了一会儿后,生死闸也合上了三分之二。
我和李狗屁稍作整顿便穿过了闸门。
闸门后面的空间相对宽阔不少。
而且刚走进来我就感觉脚底发凉。
在我们正前方有两条通道。
李狗屁说其中一条通往明殿,另一条则通往祭室。
这里除了阴气很重外,其他的气息都十分混乱。
煞气和怨气我虽说能感知到,但这些气息完全是没有规律的分布在墓室内。
我问李狗屁:
“走哪边?”
“唔……这得看你想做啥了。如果是摸粽子,那就找明殿。如果是问风水,那就找祭坛。”
我点了点了头,大致意思我明白了。
只不过我没法确定邪神遗骸是不是存放在明殿。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释然。
心想反正都来了,干脆两条路都走走看吧!
李狗屁给出的意见是先去祭坛看看。
我没意见,然后就见他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把寻龙尺。
寻龙尺并不稀奇,我以前也见过地摊上有人卖。
等寻龙尺停止摇摆后,李狗屁指着寻龙尺对应的另一条墓道说:
“寻龙尺指的是明殿,走另一边。”
我点了点头,这次换我在前面开路。
所谓大墓,除了面积之外,其内部结构也相对复杂。
李狗屁凭经验断定,这座墓虽然大,但结构简单。
说明墓主生前并非是大富大贵之人。
但能配上这么大一座墓穴,多半是生前造了什么孽。
换句话说,我们眼里的这座墓在以前很有可能是座“监狱”!
对于李狗屁的这番话,我深表赞同。
只不过我很好奇,邪神的九世遗骸都是从墓穴里发掘出来的。
这样一来,想必其他几座墓的结构应该也差不多才对。
可冯教授似乎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件事。
甚至更没有听说有谁遇上了守墓尸和火獠子。
想到这儿,我的后背忽然冒出一阵冷汗!
同时,前方不远处响起了一道微弱的啜泣声。
声音虽然很轻,但传到我耳朵里却让我倍感意外!
他娘的,该不会山不转水转给我转这儿来了吧?!
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然后摸了摸口袋里的电话并咽了口唾沫。
李狗屁见我停下来,于是询问道:
“老板,你咋了?”
“呃……老李,你仔细听,前面是不是有人在哭?”
李狗屁绕到我前面仔细听了听。
但很快他就转过身冲我两手一摊,疑惑道:
“啥声音?俺咋没有听见呢?老板,你可别瞎搞气氛啊。”
不是他听不见,而是哭声停止了。
我死死盯着正前方,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快。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突然!李老狗面色一凝,接着瞪大了眼睛指着我身后!
然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也看到一个惨白的人影出现在了他身后。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披头散发且没了双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