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死老娘了,呜呜呜......”
王氏扶着自己的一只手,疼痛令她面色发白,脸上满是冷汗。
此刻的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赔偿一百文钱。
或者拿这钱去买粮食,也能买到不少,现在拿去赔偿,亏死了!他们还被打了一顿。
而且,她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断了!
“行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纪斌的神色很不自在,反而呵斥了她一声。
曹源很是无语,“敢做还怕人说?”
真是有毛病,他就没见过这种愚蠢又坏的家伙。
夫妻俩支支吾吾地,没吭声。
曹源给了王大一个眼神,他敲响铜锣,“走了,接着出发。”
趁着等人的这功夫,元舒将药房空间里的所有物资归类整理,等待它自动补充。
同时整理药田空间,采药,种菜,收粮。
虽然也才三四亩地,东西不多,可也算是积少成多。
虽说现在物资充足,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看过的简介,在未来会出现灾荒,充足的物资,能给她安全感。
走了半个时辰,王氏忍不住了。
“曹官爷,我手好疼,我,我要看大夫!”
曹源甚是无语,“要看就去!”
王氏找到了岑风队伍里的赤脚医生,那妇人摇摇头,“我医术浅薄,帮不了你。”
无奈之下,王氏只好厚着脸皮来找元舒。
“舒儿啊,帮舅母看一下吧,我这手好疼,疼得就像是要断了。”
之前陈浩杰的手粉碎性断裂,都能保下她的手,自己这个小伤她肯定没问题。
元舒很不情愿地帮她把脉诊断了一下,“怎么搞的?”
手腕被掰断,软组织挫伤,而且手腕处的骨头也裂了个大口子,原本瘦弱的手,此刻肿得像馒头。
“都是那个贱人捏的,可恶,舒儿,我这手......没事吧?”
元舒面无表情,“手腕断了,骨头裂了。”
王氏听了后,又愤怒又难过。
“你来治的话,多少钱?”
“十两银子”元舒收回手,边走边说。
没错,她就是坐地起价了,她就纯粹的看纪家人不爽!
王氏的脸白了一下,嘴上没说话,但心里骂的挺脏。
“看在一家人的面上,你能不能只收点医药费?一两银子怎么样,只要能将我这手治好,事后我再给你一两。”
元舒治陈浩杰的时候,一次才收取几十文钱,她这个没他那么严重,一次说断医药费划算些。
一旁的裴诗诗想骂人了,骨头裂了这种可不是靠药就能治好的。
纪婉晴用胳膊肘碰了自家女儿一下,示意她别插嘴。
“抱歉,我无法保证你的手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
王氏不信,裴渊临被挑断的手,他都能偶尔发力,平时跟正常人一样使筷子,轮到自己怎么就治不好?
“你是不是不想治,那我再加十文钱。”
元舒不耐烦了,“加十两我也治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本来她就想帮纪家人,但顺手医治能提升自己的医术且有钱赚,她才打算出手。
现在看来,这钱不挣也罢。
“你,你......”
王氏气得眼睛通红,“你不是大夫吗,你的医者仁心呢?”
“被狗吃了。”
元舒张口就来,有一种诡异的疯狂感,令人无法反驳。
这时候,有车马的声音接近,还有流放犯们交头接耳的声音。
“头儿,后面的两辆马车是巫医阁的,岑官爷同意他们同行了。”
以官差来跟曹源汇报,他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王氏听到后,顿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哼,天无绝人之路,你不治,我找名医去!”
元舒的眼神闪了闪,连一个字都懒得回。
不是她吹,按照普通常见的治疗方法,王氏这手就算是治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时常使不上力气是常事,每逢变天,就会酸疼不已。
当然,以元舒现在的本事,她有灵泉水辅助,只要不是特别致命的伤,慢慢调养同样能恢复如初。
“什么?”
王氏以为巫医阁会很好说话,但是没想到,他们的要价跟元舒一样高。
同样,不能保证恢复如初。
马车上的大夫神色冷淡,“要不是看在大家伙顺路的份上,我才不愿多管闲事。”
王氏咬了咬牙,心里懊悔到了极点。
但如今后悔也没有用,先把手治了再说。
“大夫,我不是这意思,就是手头紧......”
好说歹说下,对方愿意收取八两银子,帮忙配药治疗。
很快,王氏的手就被白布条和木板子绑得严严实实的。
便宜没占成,挨了打还搭出去好几两银子,纪斌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该听你这败家娘们的馊主意!”
他伸出手指头,使劲地戳王氏的额头,恨不得将她毒打一顿。
纪家大房离得稍远一些,吴氏拽着纪军的手,“看吧,我就说二弟他们幺蛾子多,瞧瞧,又闹出事儿了吧?”
“昨天要不是我拦着,你跟着回去一起过,这钱是不是算一半在我们头上?”
平白无故搭进去几两银子,那还不如他们自个儿花呢。
纪军咬了咬牙,“还是分家好。”
吴氏很乐意看王氏他们一家闹出事儿,反正现在也牵连不到他们家头上。
但她那个婆婆,好处不想着他们,只想喊他们回去分忧。
“我知道夫君你是个孝顺的,有咱们在一天,就有娘一口吃的,真没必要一大家合起来过日子。”
纪军是个耳根子软的,但有时候脑袋也会灵光,懂得趋利避害。
王氏他们闹出的这一出,被流放犯们议论纷纷。
陈家这边,赵氏听了后,不由得嘲讽。
“真是上不得台面,从前好歹也是世家出身的,小偷小摸,也不嫌丢人!”
苏软软随口附和,“他们本性如此。”
前世,她跟着裴家人流放的时候,一开始就受到了纪家的冷眼。
后来,她婆母纪婉晴心肠软,与纪家亦是吵吵闹闹的,没少受累。
总之,他们就是那种,有了好处占便宜,吃饱了摔碗的德性!
“听你这意思?似乎很了解他们?”
大嫂许氏装作不经意开口,“苏家与纪家,应当不熟吧,怎么你......”
陈浩杰不善的眼神看了过来,弄得苏软软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