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鬼医他们不能解蛊,就算能,但凡打听到下蛊的人是她。
他们便不会轻易帮高岩。
影九恭敬低头,“王妃,可需要属下给他们找点事儿做?”
高岩他们上次悄悄摸摸对裴家人动手,别说是裴家人愤怒了,他们这些手下们也很是恼火。
“不用了,逼得太紧,他们容易狗急跳墙,盯紧他们就好。”
平反并且给了封地,高岩他们已经忍无可忍。
这时候若是赶尽杀绝,他们不计后果,反而对自己这边不利。
“退下吧。”
影九恭敬抱拳,默默退下,元舒则是逗着摇摇车里的俩孩子。
这几日,裴渊临他们父子三人,忙得不可开交。
她明白,他这是想在有限的这个时间内,妥善安排一切后出发,同时也交代下去,今后封地这边,由她和裴云野商量做主。
日子一晃,便到了裴渊临他们要出发的前一日。
这一天,元舒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还摆上了一壶桃花酿。
“怎么都不说话,用膳吧。”
见大家都沉默不吭声,裴清河暗暗吐出一口浊气,率先打破沉寂。
纪婉晴泪腺低,但此刻她还是忍住了没掉泪。
“没错,早点用膳早些去休息,明日要起早呢。”
大家心照不宣地动筷子,像平日一样聊着天,互相夹菜,偶尔举杯饮酒。
连元舒都罕见地小酌了两杯,空间里有奶粉,回头不用担心饿着孩子。
府中的下人,已经将热水等全部备好。
元舒沐浴结束后,便开始检查她给裴渊临准备的东西,俩孩子睡眠习惯养得很好,早已在一旁的小床上睡得香甜。
“娘子,别看了,白天已经检查了三遍了,不会有纰漏的。”
裴渊临进屋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元舒仔仔细细检查东西的模样,他心中感动又心疼。
他的王妃没有说过一句不舍的话,但他能感觉得到。
“娘子,今晚,一切依我好不好?”
裴渊临从身后拥住元舒,撩人的嗓音在她耳边小声响起。
热乎乎的气息,将耳垂的血液烧得沸腾,并且蔓延开来。
“好,依你,另外,我有惊喜给你。”
元舒咬了一下唇瓣,思索了一下小声回应。
闻言,裴渊临眼前一亮,语气不由得好奇,“是什么?”
“你,你闭上眼睛过去,我一会儿告诉你。”
元舒假装去翻衣柜,而裴渊临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后他才听到声音。
“好了。”
只是一眼,裴渊临就再也移不开眼睛。
“好看吗?”
元舒缓步走过来,身穿旗袍,脚踩高跟鞋的她,缓步踩在屋内的青石板上。
再加上屋内阑珊的烛光,每一步都那么摇曳生姿。
似乎踩的不是地板。
而是裴渊临的心。
“说话!”
穿上高跟鞋的元舒,只矮裴渊临小半个头,不仅如此,她拿出一把小扇子,挑起了他的下巴。
涂了口红的她,此刻像一个妖精。
她之所以来这么一招,就是想让裴渊临出门在外的时候,也惦记着她。
没错,她摊牌了,这就是小女人的心思,俗称御夫之术。
“好看!”
裴渊临伸出手将她霸道地揽入怀中,眼中的炙热仿佛要将她给燃烧。
他从未看过这样的穿着打扮,但他清楚,自家王妃这是给他展示外人看不到的一面。
他甚是喜欢。
贴身的衣裳,细软的腰肢,手指不自觉地描绘她身侧的线条,隔着薄薄的布料,他都能想象着肤质有多细腻。
元舒控制不住红了脸,“算你有眼光!”
前世她也是大美人一个,只不过比较宅,感情有洁癖。
而那种从里到外干净又帅气,三观又契合的男人实在是太难找,所以迟迟单着。
要不是末世即将来临,好姐妹也不会想着让她尝尝鲜,她也不会阴差阳错来到这个世间,遇到他。
“娘子,你好美!”
裴渊临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炸了,他将元舒打横抱起,视线收回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衣柜里的一些独特的衣服。
这些,他之前都从来没注意过。
她是为了自己,特意制作的吗?
一定是!
元舒被轻柔地放在了柔软的锦被上,下一秒,裴渊临松松垮垮的衣服便滑落。
但,很快,他的额头上便冒出了冷汗。
旗袍不像元舒平日里穿的衣裳那般好解,盘扣半天解不开。他不忍破坏这身好看的衣裳,一时间犯了难。
“娘子.......”
裴渊临微微撇嘴,似乎有些郁闷和懊恼。
他家王妃给他的到底是惊喜还是惩罚。
元舒抿唇,笑容很得体,她伸出洁白细长的手臂,将他的后脑勺勾住,俊脸拉向自己。
小声的在他耳边低语:“这样的衣服,我有很多件。”
可不是很多么,她前世所在的大平层已经解锁了,里面的一切,只要能被她移动的,全都可以自动补齐,自然也包括这些衣裳。
然而,元舒不知道这句话对裴渊临而言意味着什么。
裴渊临的眼中划过一抹亮光。
下一秒,布料被扯开的声音响起.......
两道急促的气息交融.......
到最后,裴渊临还会自己去衣柜里挑衣裳,让元舒一套一套地换上。
有连衣睡裙,还有超短裙.......
一直快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元舒这才沉沉地睡过去。
睡着之前,她心里还在懊恼。
这厮是要一顿吃完半年的饭吗?简直不得了!
裴渊临收拾了一切后,心满意足地揽着元舒,她眼睛没睁开,嘴里嘟囔。
“我给你准备了药丸子,也很多药方,记得给军中大夫,说不定有用。”
若天下大乱,他们也无法独善其身,虽然能立足,但会整日过得提心吊胆。
这一仗,她也希望本朝能赢。
“娘子有心了,早点睡。”
裴渊临满眼都是她,轻轻将她拥入怀。
另一端,裴清河与纪婉晴这儿,二人也是折腾了半宿才消停。
因为要分别,所以难舍难分。
天色逐渐大亮,裴渊临睁开了双眸,他看着身侧的元舒,满眼都是不舍。
“舒儿,等我回来。”
元舒困意十足,但她听到了,她半眯着眼睛,勾住了裴渊临的脖颈,唇瓣贴了上去。
许久后,她才费力地睁开眼,“保护好自己。”
裴渊临穿戴整齐后,来到俩孩子的身边,兄妹俩已经醒来,他抱起他们,用脸颊贴了好一会儿。
“咯咯咯。”
俩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要走,嘴巴瘪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哭出声。
只是伸出手,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