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诗和齐意感受到裴渊临送客的意思,也没多留。
“大哥你也是。”
裴诗诗随性一些,但齐意则是默默冲他行了一个晚辈礼才退下。
算起来,他和裴渊临年岁不相上下,但却娶了裴诗诗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二人互通心意后,裴渊临和裴云野,私底下可是教训过他的。
可能有心理阴影。
“别欺负妹夫,小心诗诗不认你这个大哥。”
两人走后,元舒关上门,瞪了一眼某人。
说起来,齐意是她的师侄,刚才那小子老老实实的模样,她看着都乐。
“为夫才没兴趣欺负他,只想......”
裴渊临大手一勾,便将元舒稳稳地抱在腰间。
“只是欺负.......娘子。”
他在元舒的耳边咬耳。
夜深了,正是野兽狩猎之时。
“你够了啊,出门的时候才........”元舒用手拍打他的肩膀,试图让她将自己放下。
之前在家的时候,孩子长大了,会缠着他们玩闹,某人收敛不少。
荤素搭配得极好,可现在,简直有恃无恐。
“饭当然要顿顿做,顿顿吃,娘子你说呢?”
她无言以对!
罗衣尽褪,元舒无力用双手环着他肩膀,下巴靠在上方。
“你骗我!”
说什么需要她在暗处相助,才好趁剿匪的同时,暗暗发展壮大裴家势力。
这都是借口!
他只是为了能够顿顿大鱼大肉,吃饱喝足而已!
“娘子你说什么,为夫没听到......”
他用劲,元舒的声音变得破碎,根本没机会和他计较这些事儿。
她像是一叶扁舟,起起伏伏,随波逐流。
次日。
裴渊临带着三千八百将士来到江边,这个县城和对面,被一条宽广的大江隔开。
江边以往是有船只的,但土匪聚集后,船只被破坏。
剩下的都是一些小舟,来回渡人根本不方便。
他们只好选择到下游,来到水浅的地方,涉水过去。
但那个地方,河对岸正是土匪们聚集的地方,那个地方接连着一片山,现在土匪们都盘踞在上面。
“当家的,战王率兵朝着咱们的地盘来了!”
东宁山一侧,靠近江边水浅的地方,这儿有土匪们巡逻,望风的听闻裴渊临率兵过来,顿时紧张起来。
“让兄弟们戒备,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先出手。”
这群土匪也不想去挑衅裴渊临,毕竟他凶名在外,能晚点交手自然最好。
他们闹大的目的也很简单,引起朝廷的注意,若能招安,那再好不过。
“可是当家的,万一他们动手........”
男人眼神凌厉,“那便战!”
裴渊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且看看这件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这一次,裴渊临有自己的打算。
涉水上岸后并没有,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望向了那群藏在林中的土匪。
“别藏了,本王奉朝廷之令前来,给尔等一个机会,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本王将你们捉进大牢。”
元舒微微挑眉,这话,挑衅味儿很足。
领头之人气愤不已,“既然如此,兄弟们,准备!”
裴渊临眯着眼睛,“看样子,你们选第二条路,给本王捉了他们去领赏。”
要活口,下手就会掂量一些。
将士们没下死手,土匪们也担心无法挽回,双方打起来的时候都有所顾虑。
几千人喊打喊杀的声音,在此处空间响起。
裴渊临和元舒默默站着,看众人厮杀。
一个时辰过去,双方都打得很疲惫,可却始终没有分出胜负。
“夫君,差不多该你出场了吧?”
一看差不多了,元舒抬眸望着身侧之人。
裴渊临轻轻颔首,“娘子稍等片刻,为夫一会儿就回来。”
“注意安全!”
应了一声后,裴渊临冲进队伍里,大展身手,他出招的时候,敌人便被掀飞好几个。
但无一例外,他都没有下死手。
一会儿后,心腹故意来到裴渊临的身边,“王爷,对方人多势众,对咱们很不利。”
看了一圈后,裴渊临紧抿的唇瓣动了动。
他突然捂住额头,动作变得僵硬。
“王爷小心!”心腹手下护在他四周。
“不好,王爷旧疾发作,保护王爷。”
喊声很大,正在作战的将士们顿时慌了神。
裴渊临按着脑袋一侧,神色似乎有些痛苦,但还是冷冷地吩咐。
“收兵!”
他下令后,大家且战且退,土匪们见了,也没有乘胜追击,双方各自退远。
可看彼此的眼神,依旧充满警惕,似乎在提防对方反扑一样。
“先离开这儿”元舒搀扶着裴渊临,快速撤退,将士们也握着兵器,一点点远离此地。
土匪们懵了一下,紧接着便是狂喜。
“当家的,战王老毛病又犯了,不如我带着兄弟们冲,狠狠挫一挫他们的锐气!给兄弟们增强信心!”
这人兴奋地握着大刀,眼睛因为激动而泛红。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当家的,咱们乘胜追击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看他们还敢嚣张。”
他才说完,领头的男人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
“闭嘴!”
男人冷冷的看着这帮人,“没听过穷寇莫追,小心有诈吗?”
“战王睿智不凡,身手过人,能在千军万马中,取敌军将领首级,令敌国闻风丧胆,你去追,想去送死吗?”
这番话就像是一盆冷水,狠狠浇在这群人的头上。
他们震了一瞬后,只觉得寒意直冲头顶。
“当家的,您是说.......战王对咱们手下留情了?”
男人瞥了他们一眼,“不然呢,就算不是他手下留情,也有可能是因为旧疾发作的缘故,或者憋着坏。”
这帮人顿时不敢多言,默默低着头。
“盯紧着他们,有风吹草动便告知,我先去跟寨主商量一番。”
他们一直与官差僵持这么久,一直没有撕破脸,也是想为兄弟们寻一条生路。
落草为寇实乃逼不得已,可若是没有其他退路,土匪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另一端,裴渊临和元舒带着队伍撤离。
走远后,队伍才停下来休息。
“启禀王爷,我军无一人伤亡。”
裴渊临按着头,似乎还是很痛苦,“如此甚好。”
“大家伙,处理一下伤口吧”元舒冲着手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