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二层,看到我过来,二叔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向上过指了指,我点点头,没有惊动正在炼制血蟾针的老葛,回了一楼。
二叔上来后,我把小三培训班的事和二叔说了一下。
“不用管她,她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二叔听完以后,哼了一声道:“这几天是祭炼血蟾针的关键时刻,每天除了送饭,不要打扰我们!”
说完,二叔没管我,急匆匆的往地下二层赶。
二叔这个样子,我莫名的有点担心。
之前我便怀疑,血蟾针炼制成功后,二叔会和老葛去港岛搞一波大的,现在我更怀疑了。
什么叫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意思很简单,二叔没把王希或者那位三姨太放在眼里,一点也不担心她们。
可她们的背后是三爷,二叔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到现在都记得,二叔当初被三爷逼着去干挖坟盗墓的活,回来之后,又被逼着成了风水顾问。
这一步一步的,我和二叔一直是被逼着前行的。
而现在,二叔不把王希和三姨太放在眼里,就是不把三爷放在眼里,这说明什么,我很清楚。
不怕三爷,除非我们手里有能威胁三爷性命的东西。
有了还不行,还得让三爷知道。
那怎么让他知道?
搞事,搞大事。
如果之前我只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我已经确定,二叔和老葛祭炼血蟾针成功后,绝逼会去港岛。
想到这,我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也打定了主意,这几天一定要盯紧二叔和老葛,他们去哪我就去哪,千万不能让他俩把我甩了。
至于活,除非来别墅,否则的话,我不打算接了。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正常。
我闲着没事的时候,上网搜了一下有关小三培训班的消息。
这玩意在南方不止出现了两个,应该不止一个人盯上了这个市场。
类似的培训班打出的口号都一样,比如没有拆不掉的家庭,只有不改变的自己。
这个宣传语,属实有点牛逼。
京城也有类似的培训班,但规模不大,也不太专业。
还别说,这个培训班要是开起来,搞不好真的会火。
就在等待中,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打电话的,是张经理的媳妇。
“是陈师傅吗?”
接起电话时,手机里面传来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女人声音。
“我是!”我回道。
“哎你好陈师傅,我是张自强的媳妇,我听他说您解了他身上的蛊降,我想当面感谢您一下,您能告诉我,您的住址吗?”
“能!”
我没犹豫,把地址说了出去。
张自强是张经理的大名,我没想到,他媳妇会给我打电话。
他媳妇口中所谓的当面感谢,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张经理这个人,这些年在家里霸道惯了,不可能事事都和家里说,尤其是中了蛊降这事。
哪怕是说了,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媳妇过来感谢我。
要知道,为了求我出手,他花了一百万。
我救他的时候,他可能不会说什么,可事后,他能不心疼?
再说了,我给了他一张平安符,我当时说的很清楚,这张符能保他一次平安。
没出事之前,他大概率不会找我。
最为重要的是,如果是他让的,他媳妇为什么不知道我的地址。
所以,他媳妇来找我,多半是自作主张。
这让我很是好奇,她来找我干什么!
一个半小时后,张经理的媳妇到了。
张经理的媳妇姓杨,叫杨洋。
杨洋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属于那种熟透了的类型。
只是脸色有点白,好像大病初愈似的。
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张经理还出来乱搞,我一时有些唏嘘。
“陈师傅,您应该猜到了,我丈夫身上的蛊降,是我下的吧?”
出乎我预料的是,杨洋开口的第一句话,便直接承认,张经理中的蛊降,是她下的。
“谢谢您,没有揭穿我!”
没等我回答,杨洋对我鞠了一躬。
这一躬,直接让她走光了。
可我看到的不只是走光,还有一个个乌青的牙印。
可能是为了让我看清楚,她这一躬,足足鞠了三秒才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时泛起了嘀咕,若有所思的看着杨洋。
“陈师傅,我二十就跟了张自强,他和我结婚的原因很简单,我听话,懂事,不闹!”
“这么多年,只要他拿钱回家,他在外面怎么玩,我都不管,不但不管,还会给他打掩护,替他擦屁股!”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听话的玩物!”
“前些年,我还能忍,可这两年,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可能是玩的女人太多了,普通的玩法他已经腻了,他现在越来越变态!”
“他和外面的那些女人怎么玩我不管,我难以接受的是,他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他要带着我和他的那些朋友玩,我不同意他就打我!”
说到这,杨洋撩起了裙子。
我看的不是什么雪白,而是一道道紫黑色的瘀痕。
这些瘀痕,让我想起了小学时没完成作业,老师的惩罚。
那会如果有一页作业没写,老师会在大腿内侧掐拧一下,有两页没写,那么就掐拧两下。
有一阵,我们几个经常被惩戒的还会撸起裤腿,互相比大腿内侧的紫黑色瘀痕,谁的少,谁请吃冰棍。
我到现在都记得,被老师掐大腿里子时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也记得被掐后留下的紫黑色瘀痕。
杨洋大腿上的紫黑色瘀痕,和我小时后被掐后一模一样。
这到底有多疼,我很清楚。
“陈师傅,你说,他这样的人,我能让他活着吗?”
“他活着,我就活不下去了!”
杨洋看着我,眼泪自眼角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