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嗲爹到了。
“天哥!”
见面之后,嗲嗲的一声天哥,差点把我骨头叫酥了。
不得不说,嗲嗲这个声音,是真的顶。
我们八零九零之交的这代人,很多都把嗲嗲当过幻想对象。
我呢,也幻想过。
谁能想到,多年以后,曾经的幻想对象,竟然成了自己的客户。
我一时间,有些唏嘘。
没有过多的废话,打过招呼后,我领着嗲嗲去地下室。
进入修炼室后,嗲爹脱去衣物,看到她的身体,我皱了皱眉。
嗲爹身上,遍布着很多牙印。
这些牙印,有的深,有的浅,深的那几处,能看到血丝。
不只是牙印,嗲嗲身上还有很多鞭痕,尤其是背后,一道道鞭痕交叠在一起,形成了一大片血痕。
怪不得王希和我说,固本培元之前,要先给嗲嗲上一些二叔调配的伤药,给嗲嗲治一下外伤。
看着一身伤的嗲嗲,我有些明白,那位老板为什么给她报销费用了。
“天哥,你不用可怜我,这就是我的命!”
看到我皱眉,嗲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她这种笑,我以前看她接受采访时,经常看到。
那会看着,觉得很舒服,觉得她的笑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现在再看,却给人一种心酸的感觉。
我吐出一口气,没有说什么,沉默着给她涂抹药膏。
涂药膏的时候,碰到某些比较深的伤口,她哪怕疼的都哆嗦了,脸上依旧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她这样子,就好似一个机器人。
我隐隐有种感觉,她身上的故事,恐怕不比亿姐少。
涂好药膏,下一步就是固本培元。
相比于其他女星,嗲嗲很听话,我让她摆什么姿势,她就摆什么姿势,就在我即将开始时,我脑子一晕,恍惚间看到一只只虫子自我的皮肤中钻出,肆无忌惮的吞食着我的血肉。
下一刻,我一下子惊醒,没有往里进,停在了门口。
以我的修为,外物想要悄无声息的潜进来,进而影响我,让我产生幻觉,几乎不可能。
所以,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的那些虫子,有点类似蛊降。
难道是有降头师,开坛做法搞我?
这一点,不太可能。
自打破坏了小鬼子的七关连环,二叔和老葛便一直担心,小鬼子会来报复。
为此,这老哥俩重新布置了别墅。
我举一个例子,对别墅院子,他俩用朱砂垫底,重新铺了一下。
只是这一个垫底,便用了一百多斤朱砂,花了将近二百万。
这也是上次小李过来,他身后跟着的女鬼,没敢进院的原因之一。
除了朱砂这类辟邪的材料,院里还有大黑,别墅内有祖师爷的神龛,还有徐娅菲和血眼。
真要有什么东西入侵,她们肯定会发现。
可现在,他们全都没有动静。
“天哥?”
我正想着,嗲嗲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的我一酥,就想进门。
“砰!”
就在这时,门发出一声巨响,被人暴力破开。
“啊!”
嗲嗲尖叫一声,捂着胸口一翻,缩在了床角。
我回过头,看到了二叔和老葛,也看到了二叔和老葛身后的血眼和徐娅菲。
“怎么了,二叔?”
我老脸一红,拽过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装作没事一样问道。
“祖师爷没给你示警?”
二叔黑着脸问道。
我一怔,一下子想到了刚才看到的满身虫子的自己。
“色迷心窍!”
二叔扫了一眼床脚的嗲嗲,哼了一声道:“要不是血眼和小菲下来示警,你已经着了道了!”
到了这会,我哪怕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嗲嗲有问题。
“你做了什么?”
我立马转头,看向嗲嗲。
“啊?”
嗲嗲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行了,大侄子,别问了!”
老葛摇摇头,说道:“看她这样子,她就是一颗棋子,问也是白问!”
“天哥,我刚才正在楼上修炼,祖师爷的香炉突然倒了,香灰飞的哪都是,然后我便出现幻觉,看到你和一个女人交叠在一起,一只只虫子从你的皮肤中钻出,吞食你的血肉!”
血眼这时溜过来,蹿到我肩膀上,小声解释发生了什么,它一边解释,一边拿它那双血色的小眼睛瞟嗲嗲。
意思很明显,和我交叠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嗲嗲。
意识到这是祖师爷示警后,它立马冲出来,到地下室去找二叔和老葛,说明情况。
“菲姐也和我一样,看到了同样的画面!”
解释完,血眼又补了一句。
“天哥,到底怎么了,我不固本培元了,我要走!”
嗲嗲这时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你暂时不能走!”
我摇了摇头。
现在很明显,嗲嗲身上有问题,不管她知不知情,都不能走。
“二叔,葛叔,怎么办?”
说完,我回头看向二叔和老葛。
“先迷魂,问一下再说!”
二叔冷声说道。
“嗯!”
我点点头。
五分钟后,看着晕过去的嗲嗲,我沉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我陪齐老板睡过后,齐老板说我这几天辛苦了,给了我二百万红包,还说找了一个师傅,给我调理身体,费用他全包了,我就来了!”
嗲嗲喃喃自语道。
“我没说错吧,她啊,也是一颗棋子!”老葛说道。
“从祖师爷的示警来看,她身上多半被中了蛊!”二叔说道。
说完,还瞪了我一眼。
我摸摸头,尴尬的笑了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幕后主使是打算通过嗲嗲这个媒介,让我中蛊。
“蛊!蛊!”
老葛嘀咕了两句,想了想,说道:“这事交给我吧!”
“行,这事你擅长!”
二叔点点头。
老葛看了一眼嗲嗲,转身出了门。
大约三分钟后,老葛带着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回来了。
回来之后,老葛先抽了嗲嗲一管血,不多,也就二十毫升。
抽完血,老葛将血打入一个巴掌大小的泥罐里,接下来,他又往里添加了尸油,棺材粉,以及一些虫子尸体。
添加完毕,老葛在泥罐下面架了一个酒精炉,点火开烤。
边烤,边用一根骨制的筷子在泥罐里搅拌。
慢慢的,一股刺鼻的气味自泥罐中升起,在屋内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