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天,你可回来了,我都睡了一觉了!”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小柳灵啜泣的同时,张月娥打开院门,风情万种的斜靠在门框上,冲我抛媚眼。
“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天天?”
我被她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叫什么?天哥哥?”
张月娥轻笑一声,上前一步,非常自然的抱住我的胳膊。
我扯了扯嘴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二叔、葛叔、李叔,怎么样,这趟顺利吗?”张月娥完全不在意我的态度,笑着和二叔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还行,挺顺利的!”
二叔瞟了一眼把半个胸都放在我胳膊上的张月娥,淡淡的点了点头。
老葛坏笑了一声,冲我挤了挤眼睛。
李叔则是把小柳灵抱了出来,装作没看见张月娥对我的亲昵。
“行了,那老哥几个都进去了,还抱着啊?”
等二叔他们进院,我抽了一下胳膊,没抽动不说,张月娥还故意哼唧了两声。
“姑奶奶,你牛逼,我服了,行吧?”
我彻底没招了,只能任由她抱着。
“哼!”
张月娥得意的一笑,抱着我的胳膊,和我一起往院里走。
回到屋里,张月娥虽然松手了,但却如小媳妇一样,坐在我身侧。
我没搭理她,开始说正事,“现在的情况是,唐老板被夺舍,藏在哪里不知道,那个姓尹的,我们也不了解,他的两个徒弟,一个被我们弄死了,一个在赌王四房那里!”
“我这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晋省,有好几次,我们已经抓到了邪僧的尾巴,但每次都是功亏一篑!”
张月娥神色一正,说道:“唐老板在晋省的人脉很广,邪僧夺舍他之后,继承了他的势力,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早就抓到他了!”
“那个姓尹的,具体情况我不了解,我只知道,他修的是阴山法,他最早是被那位公子请去看守狗场的!”
“后来那位公子的家族失势,他也跟着失踪了!”
“去年的时候,我们只差那么一点就抓到唐老板了,没想到姓尹的突然出现,坏了我们的事!”
“最近这半年,唐老板不知所踪,姓尹的短暂露了几面,也消失不见,但他的徒弟,开始兴风作浪,弄死了好几个在娱乐圈里混的师傅!”
“我这次就是循着他大徒弟的踪迹过来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们!”
“小天天,这都是缘分啊!”
前面说正事的时候,张月娥很正经,可说完了正事,张月娥又故态复萌,开始调戏我。
“你有没有门路能联系上赌王四房?”我不接话,只说正事。
姓尹的两个徒弟,一个被我们弄死了,一个在赌王四房那,想要搞清楚他的底细,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他的徒弟。
张月娥轻笑一声,贴过来小声道:“你求我,我就有!”
我扯了扯嘴角,有点无语。
“小月,你说那个姓尹的修的是阴山法?”
老葛这时开口,替我解了围。
“没错!”
张月娥点点头,脸上的媚色尽去,“我们和他交了一次手,他养的兵马非常厉害,要不是我们当时准备的比较齐全,极有可能吃大亏!”
“阴山法!”
我重复一遍,阴山法早年间盛传于湘赣浙等地,以快、猛、狠着称,江湖上又称放阴。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阵,破山伐庙,众多法脉衰微,很多阴山法脉的人逃去了港台。
现在阴山法最盛行的地方,是港岛。
要说阴山法和我们这些道家法脉的区别,道家法脉,不论是行符,还是施咒,最后多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结尾,阴山法脉则是以吾奉阴山老祖敕令结尾。
还有便是,阴山法脉极擅养鬼。
在行事风格上,阴山法脉和道家法脉也不相同。
这么说吧,道家法脉有点类似政府工作人员,一举一动,都要符合规矩。
阴山法脉则有点类似黑社会,根本不讲规则,玩的就是狠打硬杀。
姓尹的如果是阴山法脉的,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位的性格,恐怕和老葛差不多,一旦为仇,必然不死不休。
“小月,你认识赌王四房的哪一位?”老葛接着问道。
“我不认识四房的人,我认识三房的孙老三,孙老三和四房的那个模特媳妇晓雪,曾经是男女朋友!”张月娥说道。
张月娥说的这两位,我都知道。
孙老三被圈里称为赘婿,他这个人,在和三房的那位大小姐在一起之前,玩的挺花的,和三房大小姐在一起之后,他老实了一段,但据我所知,他最近又故态复萌了。
据王希说,孙老三这个人,和港岛的那些渴望嫁入豪门的女明星差不多,孙老三自打出名之后,便一心想娶一个白富美,想少奋斗几十年。
他娶三房的大小姐,没安好心。
不过他这点段位,和那位三太完全没有可比性。
三太是什么人?
她在赌王家勾心斗角了几十年,什么没见过?
孙老三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所以,这段婚姻,没给孙老三带来什么好处。
王希和我说,孙老三为了和三房大小姐在一起,打肿脸充胖子,花巨资筹办了婚礼,还买了豪宅,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到。
钱,三太防备着他,婚前做了公证;生意,三太不让他插手。
不止如此,孙老三当初为了追三房大小姐,推了很多工作。
也就是说,这场婚姻,钱没捞到,生意不让他插手,自己的事业还耽误了。
王希因此说孙老三是最蠢豪门女婿。
相比之下,赌王四房的那个模特媳妇,就有心机多了。
四太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四太让她生孩子,她就生孩子。
四太让她解散工作室,她就解散工作室。
这一番伏低做小之下,四太正式接纳了她。
孙老三呢?
他有今天的下场,是自己作的。
王希说他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想插手三房的生意,他的野心,暴露的太早了。
他这样,三太怎么可能不防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