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程栋摇摇头。
“你确定?”
我再次问道。
“确定!”
程栋点头。
“你这几年,买没买过佛牌之类的东西?”我又问道。
“没有!”
程栋还是摇头。
“天哥,我从来没沾染过那些东西,来你这之前,我就没接触过和玄学有关的东西!”
见我还要问,程栋抢先一步说道。
“你家里还有谁?”
我想了想问道。
“只有我妈!”程栋说道。
“你妈有没有接触那些东西?”我问道。
程栋这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回忆了一下,才摇摇头道:“没有!”
这就有些奇怪了。
我正琢磨着,是哪出了问题时,程栋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脸色骤变,连忙接起来。
“什么?”
“好好好,我这就过去!”
说了两句话后,程栋挂了电话,说道:“我妈病危了,医院让我赶紧过去!”
“走,去医院!”
林雯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
“我也跟你们去吧!”我想了想说道。
程栋有点不对。
按照他所说,他之前炒股差点把老底赔光了,也就是说,他没有什么内部消息,也不是什么高手。
这样一个人,却在两年之内,靠着炒期货翻身,不但把之前赔的赚回来了,还多赚了很多。
这个多赚,不是几千万那种赚。
林雯和我说,沈少靠着程栋起码分了两个小目标。
而且还不只是沈少,京城的很多大少,都有在里面参股。
程栋不是金融奇才,他学的也不是金融,就连炒股都是半路出家。
这样一个人,在炒期货的两年时间里,基本上没有失过手,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再加上他那个黑的发亮的印堂,他身上绝对有事。
由于去的是医院,再加上比较急,我没去楼上掷牛角卦,知会了二叔一声后,我带着血眼和小柳灵便出了门。
林雯他们几个一辆车,我自己开一辆车。
四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医院。
下车之后,程栋狂奔。
“血眼,小灵,快上!”
五分钟后,当我来到重症监护室外,只看了一眼,便把血眼和小柳灵放了出去。
监护室内,一个老太太躺在床上,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周围围了一圈抢救的医生和护士。
可这只是普通人的视角,在我眼中,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整个重症监护室内,到处都是血痕。
老太太睡的床,更是浸满了鲜血,她每一次抽搐,每一次晃动,都有血水顺着床沿流下。
最让我心悸的是,老太太的上半身上,趴着十几个浑身青紫,满身血污的婴灵。
这些婴灵伸着小手,掐脖子的掐脖子,捂嘴的捂嘴,还有两个没抢到位置的,将小手插入老太太的胸膛,不停的掏着挖着。
入圈十几年,我经历过的事不算少,可如同今天这个场面,一共也没有几次。
上次见到这么多婴灵,还是在魔都的天佑楼里。
“起开!”
小柳灵冲入监控室内后,拳打脚踢,一手一个,很快便将那些婴灵从老太太身上驱赶下去。
相比之下,血眼要谨慎的多,它只是在一旁遛边角,做一些辅助工作。
小柳灵身上的纯阳属性,天然克制这些婴灵。
血眼则不同,从本质上来说,她也是鬼,她和这些婴灵,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也没闲着。
放出血眼和小柳灵的同时,我不顾护士的阻拦,强行冲进病房,一边掐诀念咒,一边甩出几张五雷符:“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痛,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五雷符打在几个被驱赶下床后,还往上扑的婴灵身上,发出几道爆鸣声。
“哎,你干什么啊?”
“你谁啊?”
原本一脸怒气,质问我的医生护士见到这种情况,当即愣住。
我没管他们,再次摸出几张符,贴在病床上,确保那些婴灵冲不上来。
“滚,滚啊!”
与此同时,小柳灵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威风凛凛的对那些婴灵比划着。
慑于小柳灵的威势,那十余个婴灵没敢上前,但全都瞪着一双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床上的老太太。
“哎,没事了,没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护士的叫喊声,将重症监护室内医护的注意力,拉到了老太太身上。
床上,本来快要不行,心电图快要呈一条直线的老太太,突然缓过来了。
她的呼吸平稳了,心电图也恢复正常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给林雯和沈少使了一个眼色。
“你们先出去吧,这里用不上你们了!”
林雯秒懂,马上清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病人刚恢复,我们怎么能走?”
一个医生还没看清楚情况,和林雯争辩。
“让你们滚没听见啊?”
沈少这时才反应过来,帮着清人。
一嗓子下去,病房里的医护全都一愣。
“马主任,赶紧带着人走!”
沈少皱了皱眉,对着一个年长的,始终没开口的老大夫挥了挥手。
“走!”
老大夫迟疑一下,看了一眼恢复正常的老太太,又看了看床上贴的符,对身边的几个年轻医护点点头,带头向外走。
“天哥,怎么回事?”
医护全都离开后,林雯凑到我跟前,小声问道。
“别怕啊!”
我在林雯耳边小声交待了一句,在她眉心一点。
“啊!”
下一刻,一道尖叫声响起。
我有些无奈,对着林雯的眉心又是一点,关了她的天眼。
那十几个婴灵,没有一个跑的。
他们或是倒吊在天花板上,或是趴在墙壁上,正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们。
再加上遍布了整个重症监护室的血痕,这里如同一座屠宰场。
所以,林雯尖叫我不意外,她不叫才不正常。
过了大概两秒,林雯把埋在我怀里的头抬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围,小声问道:“天哥,这怎么回事?”
“这个,就要问老太太了!”
我看向床上的老太太说道。
她干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没少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