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么多人?”
我皱了皱眉。
一次性死三十多个,哪怕是在前清,也不是小事,更别说是当年了。
“嗯!”
九姐点点头,说道:“那次械斗,轰动全国!”
“事后,上面派人全面调查,李老虎跑路了!”
“他跑路后,燕西又没了依靠!”
“不仅如此,李老虎送给他的那些东西因为是赃物,都被清走了!”
“没了钱,也没了住的地方,燕西只能回家!”
“他那个无良继父见李老虎出事,怕自己家被牵连进去,又开始找茬,让燕西从家里滚出去!”
“他妈妈呢,也因为这事惶惶不可终日,怕受到牵连,旁敲侧击的让燕西从家里离开!”
“燕西因此心灰意冷,对家里彻底失望!”
“恰好那时候,燕西学艺术时认识的一个朋友,邀请燕西去京城发展!”
“燕西借着这个机会,来了京城!”
“那会燕西还没上学,对吧?”我问道。
“对!”
九姐点点头,说道:“来京城后,燕西的日子过的很不好,他那会租住在地下室,和朋友一起在酒吧夜店这类地方打杂!”
“这种生活,和李老虎养着他的那个时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由于生活落差大,再加上夜店这种地方灯红酒绿,燕西鬼迷了心窍,又开始靠身体赚钱!”
“他干过这个?”我有点意外。
跟李老虎,其实不怨燕西,在那种情况下,燕西是反抗不了的。
别说反抗了,连跑都跑不了。
可在京城不同,没人逼他。
“嗯!”
九姐苦笑道:“那会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出的起钱,燕西就陪,是明码标价的!”
“靠着这个,燕西赚到了第一桶金!”
“不过没过多久,京城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我问道。
问完我觉得有点好笑,九姐也玩起了卖关子这一套。
她说完还看我一眼,等着我问。
为了八卦,我配合配合,给她捧个哏没有问题。
“那会出了几起连环杀人案,被杀的都是窑姐或者少爷!”
“由于没抓到凶手,人心惶惶的!”
“也是因此,酒吧夜店的生意骤降!”
“那段时间,很多窑姐、少爷担心出事,不敢在京城待,全都歇业回老家避风头!”
“一些酒吧夜店也因此暂停营业!”
“燕西那会也怕出事,他攒了一些钱,能撑一段时间,再加上觉得这行不是长久之计,趁着这个机会,洗手不干了!”
“之后,靠着之前的声乐功底,燕西考入了歌舞团!”
“有一次,团里一个跳舞的同事要考电影学院,拉着燕西当陪考!”
“燕西没有当回事,对他来讲,好好在团里唱歌,好好挣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当演员,他想都没想过!”
“他当时去,只是想让同事有个伴!”
“而且报名,是在同事的强烈要求下才报的,他觉得报名要交几十块的报名费不划算!”
“就这么阴差阳错下,燕西报名参加了考试,还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被录取!”
“专业第一?”我有点意外。
“嗯!”
九姐点点头,说道:“说来也巧,复试的时候,麦克风出了问题,主考老师问哪位同学可以不用麦克风唱歌,其他人都不敢出声,只有燕西站了出来!”
“就这样,燕西阴差阳错的考上了电影学院,反倒是他那位同事没考上!”
“对,圈里好几个明星都是这样,本来没想考,只是出于仗义,陪着朋友一起考的,结果朋友没考上,他们考上了!”我笑着说道。
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上大学以后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燕西那会和黄萍还有太子是同学,他们仨的关系非常好!”
“不同于燕西、太子他们,黄萍上学的时候,已经红了!”
“黄萍这个人,非常有野心!”
“她为了往上爬,为了进军资本圈,没少勾搭圈里的大佬和富婆!”
“圈里这些拉皮条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她开始的时间早!”
“从九十年代起,她就给那些大佬和富婆介绍艺术学院的俊男靓女!”
“那会就开始了?”我问道。
“很意外吧?”九姐问道。
“是挺意外的!”我点点头,问道:“她是不是利用燕西了?”
燕西男生女相,那张脸,不只是女人喜欢,男人也喜欢。
“没错!”
九姐呵了一声,说道:“燕西那个人,虽然经历了不少事,但没什么心眼,他比较缺爱,谁对他好,他就要加倍还回去!”
“黄萍那会有钱,经常请太子和燕西吃饭!”
“一来二去的,就知道了燕西的一些事!”
“知道之后,黄萍动了心思,她给燕西出主意,说想在圈里混,必须有金主捧,没有金主捧,很难成名!”
“她说她可以给燕西介绍一个金主,帮燕西成名!”
“燕西稍加考虑就同意了!”
听到这,我嘬了嘬牙花子,人呢,一旦走了捷径,并且从中获得了好处,便很难走正常的路。
一旦给他机会,让他有再走捷径的可能,他便很难拒绝。
燕西也是如此。
“黄萍给燕西介绍谁了?”我问道。
“黄萍给燕西介绍了石老板!”九姐说道。
“石老板当时很有势力,黑白两道通吃!”
“很快,燕西便在黄萍的介绍下,参加了石老板的饭局!”
“燕西年轻的时候,说一句玉树临风是没问题的,石老板一见之下,便心潮澎湃了!”
“和燕西深入交流后,石老板给了黄萍一大笔佣金,开始和燕西出双入对!”
“为了能和燕西长久的相处,石老板买了一套四合院,当做两人的爱巢!”
“从那以后,燕西不用为钱发愁了,又过上了当初和李老虎在一起时的日子!”
说起这段经历,九姐没什么感情波动。
我能看出来,九姐对燕西这么做,没有一丝嘲讽,而是一种习以为常。
就好似天天喝汽水,喝的多了,对汽水的甜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