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冬哥。”
“跟了冬哥,我的命就是冬哥的。”
“是冬哥在我最无助时,不计前嫌的拉了我一把,救回了我妈,大恩大德,我白毛无以为报,只有这条命。”
“中午从家出来时,我妈说冬哥要是有空就去家里坐坐吃顿饭。”
“听我说冬哥爱吃蘸酱菜和小笨鸡,我妈就和村子里那些养小笨鸡的打了招呼,到冬天都给东哥留着。”
一脸憨笑着说完的白毛,就抬手挠挠头的跟我说:“我妈就是个的农村妇女,没见过世面,冬哥别嫌弃。”
“嫌弃什么?”
我板起脸对他严肃的说:“谁家往上数不是种地的?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们选择出来混,就是要做人上人。花花世界,纸醉金迷,别人可以,我们照样能做到。”
“记住,从今往后,跟着我,要抬头挺胸,我不低头,你就不能认怂。”
“知道了,冬哥。”白毛满眼火热的郑重点了下头。
我掏出裤兜里的小熊猫,抽出了两根给了他一根。
白毛顺势掏出防风打火机给我把烟点燃。
吸着烟的我,看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川椒火锅牌匾,对白毛说:“等咱们的事步入了正轨,我和你娇姐就带着兄弟们去你家做客,杀头猪,以你的名义宴请全村的人喝酒吃肉。”
“冬哥……”
白毛听我说完,顿时声音带着哽咽的说:“冬哥,我白毛今后就是你的第二条命。”
“少他妈说丧气话,什么命不命,你冬哥的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冷着脸呵斥了句,接着就语气转为温和地说。
“中午酒桌上我说了,今后你娇姐和王静兰负责生意上的事,你是我的二把手。”
“是我的心腹是我的眼睛,是我能够托付后背的人,你要把下面的人给我带好。”
“对了,等过了今晚,你就在找些敢拼够狠可靠的人加入进来,基本薪资2500。平常没事就在我们的几个产业里帮忙看场子。”
“等到需要他们砍人时,看情况给奖金,轻松的话,每人3000,死拼的话,每人1万,医药费我出,不幸死了的,给20万安家费,残废的,只要我杨冬活着,每个月都会给生活费。”
等我把话说完,白毛已经是听得张大了嘴巴。
白毛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开出的条件绝对是足够丰厚,甚至丰厚到了冤大头的地步。
但背靠大树好乘凉。
说白了,是莫水仙在幕后推着我拿下奋斗街,成为奋斗街的扛旗大哥。
从许娇娇偶尔的只言片语中,我能听得出来。
莫水仙是在把我当做她未来丈夫在扶持。
她的做法我不排斥。
想给我姐报仇,想走上江湖道顶峰,有她这样的贤内助,是我杨冬的福气。
我根基太浅,想要在奋斗街站稳脚跟,首先要有一群跟着我敢打敢拼嗷嗷叫的狼。
作为头狼,我必须要拿出让追随我的人能吃香喝辣的实力。
真到用钱时,直接管莫水仙要,毕竟不久的将来,她的就是我的。
这倒不是我自以为是,而是我必须要达成的目标。
因为这是老干巴给我铺的路。
也是莫水仙和许娇娇的期望。
更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冬哥,到了,再往前走,就走过了。”
暗自沉思只顾着低头朝前走的我,被身边的白毛拉了下胳膊提醒道。
我抬头看了看,发现不知不觉的已经是走到了川椒火锅店。
“几点了?”我问白毛。
白毛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电子表:“冬哥,刚八点半。”
“进去。”
我嘴上说着,伸手稳了下插在后腰的杀猪刀,就迈步走进了川椒火锅。
“欢迎光临,哥,您几位?”
守在门口收银台前长相白净的女服务员,立马迎上来,对我声音甜甜的问。
“什么几位?陆全友不是今晚在这包场了吗?”
不等我开口。
白毛就派头很足的上前一步对女服务员指着我说:“这位是奋斗街冬哥,今晚,陆全友和赵刚请冬哥在这吃饭,有点眼力见,叫东哥。”
女服务员听后,顿时神态拘谨的看向我说:“对不起冬哥,我没见过冬哥,冬哥别生气啊。”
看着小服务员一脸忐忑,眼中满是敬畏的模样,我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得出,貌似我的名头,在奋斗街这一片已经打响了。
我对女服务员笑了下没言语,毕竟大哥要有大哥的派头,没派头,会给人造成我很好说话的错觉。
“陆全友他们来了吗?”
白毛保持着高姿态的冲态度拘谨的女服务员问。
“来了,在二楼,我们老板娘在陪着说话呢。”
女服务员看上去有些颤颤巍巍的回道。
“去,叫陆全友和赵刚下来迎接冬哥。”
“嗯嗯,我这就去。”
小服务员一副不敢和白毛对视的答应着,转身就跑去了二楼。
“冬哥,小飞哥,快别站着,请这边坐……”
小服务员才跑去了二楼,从一楼里面的一个包间就走出了个穿着很得体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
女人边微笑着对我们招呼着,边指挥着跟着她走出来的女服务员去沏茶。
我没理会女人,而是看向了白毛,白毛当场就心领神会的挠头道:“冬哥,我姓白,叫白小飞。”
我了然的点了下头。
就不露声色的随着女人走到旁边,坐在了对方拉开的椅子上。
等我坐下,女人就快步地走去吧台内拿了盒软中华。
“谢了,我只抽这个。”
我对走上前递烟的女人示意了下手中的长嘴小熊猫,女人看到后,脸上的笑容不禁是显得有些尴尬,悻悻然的把烟递向了白毛。
白毛却是半点都不客气的直接把女人手里的一盒软华子给拿在了手里。
我嘴上的烟刚点燃。
一道爽朗的话,就从吧台一侧的楼上响起,传入了我的耳中。
“杨冬老弟,我和赵刚可是等你等的心焦啊。”
我扭头寻声看去。
身边的白毛凑近我低声说道:“冬哥,他就是陆全友。”
“全哥,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要上吗。”
一脸笑容迎上前去的中年女人,对陆全友娇声地问。
“废话,冬哥人都到了,现在不上什么时候上?”陆全友冷着脸,冲女人训了句,便快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不待他满脸堆笑的开口,我便率先神色冷漠的开了口。
“听白毛说,我今晚要不来,你和赵刚就带人平了我的歌舞厅?”